上官家的府邸,高大恢弘得令人望而觀止。
氣派、華麗、金貴、古老……
如果這個世界也有城堡一說,那上官家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座城堡了。
葉妖染站在門前嘖嘖感嘆了兩聲,上官家那不舉不硬的兩兄弟還真是享受,住著這麼大的房子,享受著天倫之樂。
等等……
她目光一頓,旋即掠過了妖嬈邪光。
寒家和上官家同為四大家族之一,這麼說,寒家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何況寒家還是出了名的土豪!
寒羽那小子居然藏得這麼深,看來改天她得主動的好好「登門拜訪」一番了。
「此處乃上官家府邸門前,無關人等請速速離開。」
一道冰冷高傲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那人穿著上官家侍衛的服裝,腰間佩劍上的流蘇有著上官家特有的標誌。
此刻正高傲的仰著臉,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葉妖染黛眉微蹙。
又一侍衛走了過來,似乎是那侍衛的同伴。
「蕭子,你幹嘛呢?」
鼻孔朝天的蕭子侍衛,直接指著葉妖染道:「這姑娘方才一直在門前打量著府邸,」他嗤笑一聲,鼻音是濃濃的鄙視和諷刺,「一看便知是沒見過世面的窮人家女子,想是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踩****運得到少爺們的青睞吧。」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蕭子將目光移向她,然後嘲諷的笑了起來,「姑娘,戴個面具玩什麼猶抱琵琶半遮面呢,大爺我跟你說,我們上官家的少爺們可不喜歡臉都不敢露的女子哦。」話落,他自己便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滿滿是惡劣的恥笑。
葉妖染風情萬種撩了撩髮絲,似笑非笑睨著他:「哦?是嗎?」
「當然!」他依舊嘲笑出聲。
身邊的侍衛見此,也露出了同樣淫邪鄙夷的笑意。
正打量著葉妖染,那侍衛的眼神突然一頓。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在腦海中掠過……
他身子逐漸僵硬住,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而蕭子並未察覺同伴的異樣,還在一旁張狂笑著。
他皺著眉頭,將眼前的紅衣邪魅女子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腦中的想法愈發的清晰……
嘴唇忍不住抖了抖,扯下身邊的同伴:「蕭子,她……她好像……」
「怎麼了?」蕭子轉頭勾著他肩膀邪笑,「莫不是你看上這娘們兒了?」
「她……她好像是……」侍衛直直望著葉妖染。
「你認識?」
那侍衛還未說話。
另一小隊在上官府邸外巡邏的侍衛經過,那侍衛頭頭一見葉妖染便迅速丟下隊員迎了過來。
「血姬大人,」他朝她九十度彎腰,行了個標準的皇室貴族禮,在邶寒是象徵著最為恭敬的禮,他面色激動,「是您嗎?血姬大人。」
在原先兩名侍衛瞬息僵住的面孔,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葉妖染紅唇輕勾,點了點頭:「你認識我?」
見她承認,侍衛頭頭激動得面紅耳赤。
連連點頭道:「小的有幸跟著少主見過您一回,雖然小的沒能買得起您的丹藥,但卻絲毫不影響小的對您的崇拜之心!那樣神奇的丹藥,當真是神作啊!」
「……」她這是出門遇上粉絲了嗎?
「對了,大人是來找少主的吧,請跟隨小的來。」他一拍腦袋,立刻恭敬得不能再恭敬朝葉妖染側開身子作了個請的手勢,「大人請!」
葉妖染往大門走,忽然頓了頓腳:「不用進去先通報一下嗎?」她可沒有跟不硬少主說她要來。
侍衛頭領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們家主和少主,早在一個月前便吩咐過了,若是您真的有一日過來,必定要將您第一時間請進入,完全無須通報。」
聞言,葉妖染心安理得的踏入大門,鳳眸噙著看上去心情極好的吟吟笑意。
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歡迎她啊……
就不知道他們的庫房是不是也同樣對她如此熱情開放呢……
身後。
原本猖狂嘲笑的侍衛,尤其是那蕭子,望著被一群高階侍衛簇擁進去的女子。
瞬息面如土色,抖著厚而蒼白的嘴唇說不出半句話。
血姬,皇城大街小巷,只怕沒有人沒聽過她的名號。
傳說級別的煉丹師,創造出了最神奇的丹藥,沒人得知她準確的煉丹師級別,但根據許多大師級煉丹師推測分析,她的水平絕不低於聖階煉丹師……
更是他們主子們費盡心機想要拉攏的對象,他們還聽說他們家少主經常跑去寒立拍賣行,便是為了有一日能將這位行蹤飄忽不定的一等一的貴客請上門……
而他剛剛做了什麼……
蕭子頓時覺得昏天地暗日月無光,天啊,他都在血姬大人面前說了些什麼!
「我們會不會死啊……」
蕭子顫抖著聲音問,胯下竟是……流出了騷味十足的難聞的不明液體……
這貨居然是被嚇尿了。
他的侍衛同夥一樣面色蒼白:「應、應該不會吧……」
他沒有跟著嘲笑她,應該不會受到牽連吧?
還未走遠的葉妖染,神識將二人的對話納入耳中。
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同樣是四大家族,寒家的侍衛各個訓練有素不卑不亢彬彬有禮,上官家的卻多數狂傲目中無人,當真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啊……
「血姬大人,」還未走到主院,上官步殷便春風滿面的迎了出來,笑得那一個叫燦爛優雅,「晚輩可算是將您盼來了啊,為何不提前說一聲,晚輩好讓下人們好好準備準備……」
葉妖染面具下露出的嫣紅唇瓣輕勾:「近日煉丹繁忙,來不及告知,貿然前來,令上官少主見笑了。」
話是說得很好聽,她脊背脖頸卻依然挺得筆直,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上官步殷滿不在意的大方笑道,「我們進去聊吧,家父在裡頭,念叨大人許久了呢,今日終於可以見上一面了。」
葉妖染面上笑意連連的輕輕頷首,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上官家主想見她?之前在拍賣會的時候怎麼不去見?
此刻收到她來的消息,怎麼還不親自出來迎接,反而是讓自己兒子出來?
要擺譜就擺譜,非得套上那麼冠冕堂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