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小姑娘眸光一寒。
燕無憂慢慢的往後退著,眸光中也帶著一絲冷意。
能用的蠱毒的人,他都得提高警惕,娘說過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這個時候他手中的金蠶繭好像不能破繭,安靜了許多。
紅衣小姑娘慢慢的靠近燕無憂,說道:「你最好把手中的東西放下。」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進入這花園之中還沒有中毒。」
「但是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領,被金蠶蠱咬傷,你的命就算是閻王爺不收,你都得死。」
「把你手中的金蠶繭還給我,我放你走。」
邊凌看著明顯比她小的小少年,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
但今日叔叔並沒有在府邸中,她也不會傷害一個孩子。
然而燕無憂是什麼人?
看著朝他走來的紅衣小姑娘,說道:「你別過來啊,我能把你的金蠶蠱握在手中,定然也會要了它的命。」
說著,另一隻手從靴子中拔出一把小刀,一手拿著金蠶繭。
「你要怎樣、」邊凌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叔叔以外對她不敬的人。
那小少年的模樣一看就是被人寵壞的臭小子。
「你是不是閩地聖女?」燕無憂手中的小刀已經挨近了金蠶繭。
邊凌冷言:「和你沒有關係。」
燕無憂點了點頭,玩味道:「那就是了。」
邊凌臉色已經徹底冷下來,原本想放過這個小少年,但是好像這個小少年並沒有把這裡放在眼中。
「秦太后體內的百毒蠱是不是你練成的?」燕無憂看著紅衣姑娘眼中全是殺意,也沒有懼怕,繼續問道。
「哎哎,都和你說了,別過來,我可是知道閩地聖女是萬金之軀,雖然練就蠱蟲但也要一隻很難得的金蠶蠱護體,所以說我手中握住的也可能是你的另一條命。」
燕無憂看著紅衣姑娘臉色的陰沉,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心中卻在嘀咕,齊越都什麼時候了還沒有追來。
隨即臉上一變,齊越不是他,如果讓齊越來到這裡,後果不堪設想。
這般想著,燕無憂轉身就是跑。
邊凌明眸一顫,看著往圍牆處跑去的小少年,素手一伸,從袖口處劃出的篳篥帶著一絲詭異。
接著。
一道悅耳的樂聲響起,只是聽燕無憂的耳中卻刺耳極了。
手中被困在繭中的金蠶蠱蠕動的厲害,就連藏在燕無憂衣衫的豆豆露出頭來。
燕無憂雙手捂著腦袋,慢慢蹲在地面上。
手中的金蠶繭也掉在地面上。
似乎聽到這道柔和中帶著煞氣的樂聲,讓蠶繭中的金蠶蠱越發兇猛起來。
只是金色的繭還是沒有破開。
突然,樂聲消失。
燕無憂一愣,鬆開捂住腦袋的手,慢慢站起身來,盯著地面上的金蠶繭,並沒有打算拾起來的意思。
不過在看到不遠處的小姑娘盯著他肩膀處時,斜視看了一眼。
發現豆豆直起肥碩的身體兇狠的看著對面的紅衣小姑娘。
邊凌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少年也有一隻金蠶蠱,要知道金蠶蠱可是閩地的聖物。
燕無憂看著紅衣小姑娘出神間時,把地面上的金蠶繭一腳朝著她踢去。
邊凌神色一凜,看著朝她襲來的金蠶繭瞬間接住在手中。
待她在往燕無憂看去時,小少年已經凌空而起。
只是邊凌在看到另外一道身影的時候朝小少年襲去的時候,瞳眸隱隱一動。
哐當!
小少年身影墜落地,邊上的花枝紛紛折斷。
燕無憂捂著胸口處,唇角溢出一抹血跡。
而落地的男人看著地面上的小少年時,目光淡淡。
「五毒簪,金蠶蠱,百毒不侵的身體,帝京之中還有這麼一個孩子。」玄色錦袍的男人看著燕無憂,柔和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邊凌走向前來,看了看地面上的燕無憂,道:「大叔,這個孩子應該是不小心闖進起來的,花香嘛……」
黎洬聞言,輕笑,往燕無憂走去:「誰告訴你用金蠶蠱就能找到這個地方的?」
燕無憂看著面帶笑意卻危險無比的男人,一手撐在黃泥中,一手屋中胸口,身體慢慢往後移動著。
「是跟在秦寅身邊的羌雪告訴你的?」男人的聲音中有著淺淺的誘哄。
好像眼中看著的就真的猶如一個七八歲單純的孩子一般。
燕無憂深深的看著朝著他走來的男人,脫口而出:「江京閣的大火是你放的?」
果然,黎洬在聽到江京閣時,腳步停下,看向燕無憂的眼神深沉了一分。
「燕賀也是你的人?」燕無憂扯著帶有血跡的唇角,看向正俯視著他的男人。
邊凌有些緊張的看著這一幕,這個小少年到底是誰?
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
黎洬蹲下身來,目光與燕無憂平視,他淡然道:「這麼說來,我剛剛說的都是對的。」
「你手中的金蠶蠱是羌雪的,而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這帝京到底有沒有閩地的人,對嗎?」
燕無憂忍著痛意,輕笑:「你想怎麼樣。」
黎洬用打量的目光把燕無憂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接著起身。
他說道:「邊凌,帶這小子去葯池,這麼好的一具身體可別浪費了。」
「大叔、」邊凌輕皺眉頭,他們來帝京已經露出不少危險之舉了。
這個小少年看著身世就不簡單。「放他走吧。」
黎洬的目光挪到邊凌的身上,瞳孔中的寒意微微晃過:「我不想說第二次。」
「是。」邊凌知道自己過界了,只要聽從大叔便可。
邊凌把手中的金蠶繭放入錦囊之中,欲上前扶起燕無憂的時候。
發現燕無憂脖頸處的金蠶蠱在慢慢啃噬他的脖子。
「大叔,你看。」
黎洬回頭看向地面上臉色徹底發寒連髮絲都開始結冰的小少年時,冷聲道:「不要碰。」
已經蹲下的邊凌手剛剛伸出就收回,震驚的看著小少年已經結冰的脖子。
燕無憂看著眼前都帶著震驚之色的兩人,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負手而立的黎洬看著這一幕,冷笑:「一個小東西還知道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