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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其華(重生) - 86.孩子字體大小: A+
     

    蕭宗礫是羅剎的人,只是嚴格的說起來,他並不想為羅剎效忠。

    在禹城,他是蕭家的兒子,雖然只是個庶子,卻也比一般人家的嫡子來的高貴,羅剎的大業,基於世家覆滅的基礎上,對於蕭宗礫來說,大業一旦成功,最後得利的也只是衛頤罷了,他或許會成為一個功臣,可是這份功勞並不能讓他過上瀟洒滋潤的生活。

    蕭宗礫不是江白禾也不是顧如心,她們有野心,可是深閨的教養還是局限了她們的眼界,蕭宗礫想要得到的更多,只可惜,羅剎也不是吃素的,為了防止像蕭宗礫這般的主要任務被策反,他們從一出生,就被餵食了一種名叫月心蟲的蠱蟲。凡是服下這種毒藥的人,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感受到萬蟻噬心之痛,一旦超過三個月沒有服用解藥,不僅每個月承受的痛苦要加倍,等到第三月的月圓之夜,那蠱蟲還會從心頭破體而出,瞬間斃命。

    凡是如同蕭宗礫這般知道的太多的人,都是受這種蠱蟲限制的,所以他們不敢背叛羅剎,江白禾和顧如心或許也是不滿的,不過她們更多的是借著這個蠱蟲,利用羅剎這個組織對她們的信任藉機謀求更多的利益,將這件事演變成互利互惠的雙贏局面。可是蕭宗礫做不到,他覺得這個蠱蟲就是對他的桎梏,讓他一輩子只能做羅剎的走狗,臣服於衛頤之下。

    這麼些年,他雖然沒有掌握太多的權利,可是還是借著蕭家庶子的身份,背著羅剎私底下發展了不少勢力,私底下他派了不少人四處搜尋名醫,就是為了解開這月心蟲蠱。

    宓妃對於這蠱毒似乎十分自信,他們這些人私底下的動作她未必不知道,但是還是縱容了下來,因為她相信這毒藥除了她無人可解,他們即便有再多的不甘願,還是得替羅剎做事,至於那些小動作,只是獵犬在被馴服之前的小小反抗罷了。

    蕭宗礫心裡理解,卻更加不滿和屈辱。

    這次上面傳來命令讓他對顧如是下手,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我,雖然他還不能接觸蕭家的核心機密,但是對於五大世家私底下掌握的暗部軍他還是隱隱有所耳聞的,作為顧家最受寵的女兒,誰知道顧如是的手裡有沒有什麼底牌,要是沒有一擊斃命的把我,那就必須替自己的行動找一個替死鬼,蕭莧就是他推出來的擋箭牌。

    幸好,他的計謀縝密,如他計劃的那般,現在爹和嫡母都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了蕭莧和她那個清倌出生的母親三姨娘身上,他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他們派人去青樓查探,就能順藤摸瓜借著他放出去的暗線查到海外的倭族,讓人以為這一切都是倭族的陰謀,三姨娘是倭族早年送來偽裝成窮苦老百姓家的閨女。

    三姨娘的父母早就已經死了,他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即便爹和小姑姑派人去了三姨娘的老家,打聽到的也只會是三姨娘是她爹娘早年從外頭撿來的棄嬰這一事實。

    所有的計劃天衣無縫,就是唯一活著的金珠是一個敗筆,當初她就該吞金自盡的,只是那顧如是太狡猾,居然讓她的侍女把人救了下來,雖然金珠的弟弟還在羅剎裡頭被監管著,可是難保之後她受不了嚴刑拷打,將一些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

    要知道,死很容易,生不如死,卻讓人難以招架。

    蕭宗礫惜命,他也愛現在尊貴富裕的生活,羅剎是卡在他吼間的魚骨,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他現在的一切付諸東流,這些年,羅剎一直在暗中潛伏,他還勉強能忍,可是這一次,對方莫名其妙就下達了這麼一個要人命的任務,要不是他謹慎了些,真要按照對方的要求做,現在在刑堂的怕是他而不是蕭莧了。

    月心蟲蠱固然可怕,可是至少還不會立馬要人的性命,可是羅剎讓他做的那些事要是被蕭家人合顧家人知道了,他的這條命或許過不了多少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蕭宗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晦澀難辨,等滅了金珠的口,自己或許得加快一下尋找解藥的力度了,他不想再過這些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

    「小姐,這是前頭下人送來的,說是京畿杜誨禮杜大人家小姐送來的謝禮。」

    碧袖拿著幾個錦盒進來,後頭還跟著幾個侍女,手上拿著的幾匹錦緞,都是時下流行的花色,不過那杜小姐也只是普通官員家的小姐,能拿出來的東西也只是普通,對於顧如是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更何況現在她身在蕭家,蕭家的布莊享譽整個晉朝,再珍稀的布料,對於她而言都不值一提。

    「杜小姐?」顧如是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對碧袖口中的那個杜小姐沒什麼印象,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送謝禮給她,還是讓人千里迢迢從京畿送到蕭家來的謝禮。

    「小姐你忘了,當初你陪二小姐和三小姐進京的時候,曾經在後花園和那杜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她的手串斷了,踩到滑落在地上的珍珠,差點摔跤,是荷香上前攙扶了她一把。」

    碧袖口中的荷香是顧如是身邊的二等丫鬟,聽她這麼一提醒,顧如是隱約想起了似乎真有那麼一件事。

    只是她很奇怪,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對方即便要表示感謝,當初就應該趁自己還在京畿的時候就派人送謝禮過來,而不是等自己離開了京畿,千里迢迢派人送禮來禹城蕭家,這麼做,太不合常理,更何況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說是對方一時興起,忽然想起這件事,未免也太過牽強。

    「都是些什麼東西?」顧如是微微蹙眉,纖長的十指搭上了那錦盒,好奇的打開。

    她知道,這些東西能被拿到她面前,一定是經過嚴苛的檢查的,確保無誤才會被人送過來,因此也不擔心這錦盒裡有什麼害人的東西。

    「是一些首飾,還有杜小姐寫來的一份信函。」碧袖微微低垂著頭回答道。

    這時候顧如是也已經打開錦盒了,也就兩個巴掌的大小,裡頭的東西一目了然。顧如是的眼神一看到這錦盒裡的首飾,瞳孔瞬間放大,啪的一下就將那個錦盒給蓋上了。

    「把這些東西都拿下去,我有些頭暈,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別人讓來打攪。」顧如是的臉色有些虛白,讓碧袖看著擔心。

    「小姐。」她抿了抿唇,看著小姐篤定的眼神,還是帶著那些丫鬟退了出去,心裡卻有些奇怪,那些首飾只是尋常款式,小姐為何看見那些首飾后就臉色大變。

    室內的人離開后,顧如是手腳癱軟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圓椅之上,手肘撐在一旁的圓桌之上,緊緊閉上眼,可是剛剛見到的那些東西,卻一直在她眼前重複閃現。

    一對雙鸞銜珠金簪,一個鑲羊脂玉紅藍寶石金累絲簪,一模一樣的款式,是上一世,那個男人唯一送過她的幾件首飾。

    金飾對於一般人家來說自然是珍貴無比的,對於顧家這樣的人家,金飾只能說是平反,顧如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無論是雞蛋大的深海珍珠,還是鴿子蛋大的寶石,以及各色珍貴無比的翡翠碧璽,只要她想,第二天就會有那些珍寶所製成的首飾送到她面前來任她挑選。

    普通的金飾只是她用來賞賜身邊丫鬟的東西,除非出自大家之手,做工款式精緻奪目到無與倫比,不然她是絕對不會戴在頭上的,而剛剛的那兩件首飾卻是意外。

    雙鸞銜珠金簪,是內造首飾,精緻卻也普通,宮中凡是昭儀之上的女子隨意就能拿出好幾對來,鑲羊脂玉紅藍寶石金累絲簪,相對於前者稍微又珍貴了些,只是那羊脂玉並非是極品,紅藍寶石也略有瑕疵,這樣的首飾,娘親根本不會讓人送到她眼前,更別提時常佩戴了。

    上一世,她太傻,只以為那男人在深宮之中處境艱難,對這兩件首飾愛若珍寶,日日佩戴,卻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哪家小姐放著那些珍貴精美的首飾不戴,偏偏佩戴那些庸俗粗糙的金飾,她還將那些東西當做寶貝似得呵護著,甚至在嫁給他后,看他在京畿中受多方勢力牽制,在顧如是的勸慰下將自己的那些嫁妝首飾都偷偷的典當,換成現銀讓他上下活動關係,好過的寬鬆些。

    現在想想,她真是又蠢又傻。

    顧如是胸悶的喘不上氣來,她已經猜到了送東西來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杜小姐,而是他衛頤。顧如是咬牙切齒的捏緊拳頭,她不明白,衛頤送這些東西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想起重生之初衛頤曾經說的那些話,顧如是嗤之以鼻,難道他以為她就那麼賤,被他辜負了一生,害死了自己珍愛的家人後,好不容易獲得重來的機會,只要他招一招手她就眼巴巴的攀附上去。

    她沒那麼賤,至於衛頤當初說的心悅與她,她更是一個字都不信,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她恨得不將他剝皮抽筋,祭奠上一世她的孩兒。

    「碧袖。」

    顧如是平定了一番心神,衛頤對她的影響比她想想中的還要大,可是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怨恨的回憶中,這樣的她,又怎麼能打敗衛頤,將那些曾經辜負,欺辱過她的人踩在腳下。

    顧如是將眼眶裡的淚憋了回去,深深喘了好幾口氣,確保自己此刻的神色已經趨於平靜,不會讓人看出端倪后,又將碧袖喚了進來。

    「你去將那個錦盒裡的信拿來,至於那首飾我不喜歡,你讓人拿去找工匠融了,做樣小巧的簪子,你們幾個丫頭分了吧。」

    顧如是淡淡的開口,碧袖微微愣了愣,立馬替那些小姐妹謝恩,然後退出去將已經收進庫房的錦盒拿出來,取出裡頭的信函,再次回了屋。

    信封很薄,看上頭的紅漆封蠟,已經被人打開過,顧如是知道有些人會把毒下在信紙之上,想來是娘親提前讓人檢查過了。

    裡頭就一張黃色的信箋,寫著短短几行字,她瀏覽了一邊,只是中規中矩的一封信罷了,通體大意就是感謝她那天在皇宮後花園的幫助,顧如是並不覺得衛頤千里迢迢讓人送來這樣一個錦盒就只是為了送那兩件首飾,勾起她的那些回憶,這信里,一定有其它她沒有察覺到的地方。

    「除了一些布匹和那兩件金簪首飾,杜小姐可還送了其他什麼東西過來?」顧如是放下信紙皺著眉問道。

    「還有一個玉佩,被壓在兩件金飾的下頭,怕是小姐剛剛沒瞧見。」碧袖仔細回憶了一番說道。

    「將那玉佩哪來。」顧如是皺了皺眉,她還真沒瞧見錦盒裡的玉佩,上一世,衛頤可從來就沒有送過玉佩給她,既然如此,那個多出來的玉佩裡頭必然大有文章。

    碧袖乖巧的沒有詢問顧如是原因,吩咐小丫鬟將那玉佩取來,那玉佩是白玉質地,玉質通透,到是比那金簪上的羊脂玉品相更佳些,只是這上好的玉料雕工卻一般,而且玉佩很大,顧如是張開五隻,這才勉強將那玉佩蓋住,說是玉佩,其實還不如說玉璧更合適。

    顧如是接過那玉璧朝著光照的地方打量了一番,並未透過那玉璧看出些什麼來,而且上頭的花紋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鏤空透雕的部分,顯得詭異無比,就像是故意要挖出幾個洞來似得。

    顧如是心中一動,將那玉璧放在信紙之上,然後上下左右緩慢的移動,等移到某個位置,看著正好被玉璧遮去大半文字,唯獨從鏤空出出現的四個字時,臉色煞白,整個人微微顫抖,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成祐汝兒。

    成祐,衛成祐,嘉禮帝的名字,襁褓登基,是江白禾和太子的遺腹子,也有人懷疑那是江太后和攝政王衛頤的偷情所生的子嗣,因為隨著那小皇帝的漸漸長成,五官越發的和衛頤相近,只是那時候衛頤權勢滔天,根本就沒人趕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顧如是不相信,江白禾的兒子為什麼會成為她的骨肉,當初她的那個孩子一出生就是夭折的,她還記得那孩子青紫的模樣,和當初怨恨無力的痛楚,她為了那個夭亡的孩子傷心了那麼久,因為怕夭折的孩子不入輪迴,每年他的忌辰,她都用自己的血抄心經,現在衛頤告訴她,她的孩子沒有死,江白禾的兒子是她的孩子。

    顧如是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喜得是自己的長子還活著,悲的是自己的孩子,因為他的生父,從一出生就被抱離她的身邊,認仇人做母,叫生父為叔父,終其一生,或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母親的存在。

    顧如是捂著自己的胸口,她想起之前夢中出現的那一幕幕,那個可愛的孩子就是她的祐兒,淚水模糊了顧如是的視線。

    衛頤,你成功了,成功讓她更加噁心和厭惡自己曾經居然愛上了他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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