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飛也生氣，可他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妹妹。只能趕緊把她推到身後，擋住唐草揮過來的胳膊。

「唐草你冷靜點，我替我妹妹道歉！」

「滾你丫的！」唐草要揍他，被顏嫿拉住。

白靜珠還在那喊：「打呀，我就不信你敢打我，打……」

啪！清脆的耳光聲讓其他三個人都愣了。

「你打我？」白靜珠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顏嫿。

顏嫿甩甩手：「我不想打你，手疼。可你說……你是不是欠抽？」

「朵朵姐……」白元飛抱住白靜珠，冷著臉看向顏嫿。

唐草一邊鼓掌一邊笑：「哎呦喂！讓你在犯賤。」

「白靜珠。」顏嫿慢慢開口，「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看不上你。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算了，可你非要把臉伸過來給我打，我幹嘛要跟你客氣？」

「當年就因為你的愚蠢，讓唐家和花家成了笑柄。你以為花嚴為什麼躲在國外？那都要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鬧得人盡皆知，他何必連家都不敢回。」

「你喜歡花嚴，跟我無關。沒有我，花嚴也不會喜歡你。花家不會讓一個敗壞他們家名譽的女人進門，這點道理都不懂，還說你有腦子。」

顏嫿又看了白雲飛一眼：「你也用不著叫我姐，當年我們關係就一般，後來又出了那種事。日後明裡暗裡有什麼招我都接著，五年前我不怕，如今我更不怕。」

顏嫿轉身離開，唐草在後面搖旗助威，看著兩人上了車，白靜珠狠狠一跺腳。

「我跟她沒完，我……」

「夠了！」現在沒人，白元飛瞪了她一眼，「還嫌不丟人？你又不是市井潑婦，你看看圈子裡誰像你一樣？」

白靜珠氣哭了：「你是不是我哥？你還幫著外人罵我！」

「我要是幫著外人剛剛不用唐朵我就先給你一巴掌了。」白雲飛沒好氣的說，一邊拉開車門把人塞進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唐朵的脾氣？你看看哪個女人當面去招惹她了？」

白靜珠系好安全帶不吭聲，她也後悔。太久沒見唐朵，早就忘了那個女人的性格……

「唐家二房有多奇葩你不是不知道，還非要給人家機會揍你。」白元飛看了她一眼，「長點教訓吧！」

回到家，白雲飛想讓白靜珠趕緊上樓，別人他媽看見。結果白靜珠偏不，還主動跑到方燕身邊：「媽你看我的臉！」

方燕正和姐妹約打牌呢，扭頭看見自己閨女臉上一個紅印子。

「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媽！」白靜珠開始哭，「唐朵，是唐朵！她竟然……她竟然敢打我耳光。」

方燕還沒說話呢，白元飛就嗤了一聲：「她怎麼不敢打你耳光？」

「唐朵？」方燕是知道唐家那位大小姐沒死，不過還不知道已經回來了，「好好的，怎麼會遇見她？」

白雲飛往沙發上一坐：「知味園門口遇到的。」

「那你為什麼不帶妹妹走？」方燕心疼的讓阿姨把蘆薈膏拿過來給白靜珠臉上塗，「你是不是又招惹人家了？」

「媽！你怎麼跟我哥一樣，現在是我被人欺負啊！」白靜珠把方燕的手甩開。

白元飛切了一聲：「你以為咱媽跟你似的沒腦子？」

他們這種人家，要是當家的女人是個蠢貨，早就翻船了好咩，當然也有這樣的，只能說活該倒霉。

「她剛回來，你就送上門去找麻煩，你說說你，真是……」方燕不知道該怎麼說女兒了。

平時就愛當炮灰，天天盯著還出事。怎麼全家人都挺精明的，就出了這麼個蠢的……

「那我的這巴掌就白挨了？」白靜珠不甘心。

「不然呢？你去打回來？你打的過唐朵嗎？」方燕戳了她腦門一下，「你就不能不去招惹她嗎？每次不是被人家懟回來就是把自己氣個半死，沒那個本事就別往上沖。」

白靜珠把抱枕丟到一邊：「哼，我讓她得意，討厭她的不止我一個。唐朵都消失五年了，她以為這個圈子還是五年前的嗎？」

「是不是五年前的不重要。」白元飛笑了，「重要的是她還是最美的！」

「媽你看他！」白靜珠把抱枕撿起來往白元飛身上砸。

方燕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倆鬧的我頭疼。我要去休息了，靜珠媽可再跟你說一遍，別去招惹唐朵，聽見沒？」

「知道了啦……」白靜珠憤憤站起來，「我去洗澡了。」

唐家人這會也坐在客廳，喝這白素素泡的果茶閑聊。

「剛剛我都看見了，寶貝女兒打的好！」唐耀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白家那個丫頭心都壞了，不用跟她客氣。」

常佩娥跟小輩接觸不多，不過也知道白靜珠就是那年把花嚴那事情捅出去的姑娘。

「白家有這麼個閨女早晚招來禍事。」她看著顏嫿就覺得自己孫女更好了，「那些小丫頭老在背後說你囂張跋扈，可她們怎麼不看看你什麼時候惹過事？」

囂張跋扈也要看情況，分事情，顯然很多人是分不清的。

「嫿嫿你今天接觸了一下感覺如何？」白素素說，「這段時間只要你不出去，應該碰不到誰。不過等你正式宣布回歸之後，肯定要接觸她們。」

「姐我跟你說，那些醜女人以前經常邀請你參加什麼詩經茶話會，還有什麼曲水流觴作詩，特別無聊。」

顏嫿眨眨眼：「是想看我出醜吧……」

「她們不就會背幾首詩嗎？」唐草呵呵，「又不是自己寫的。」

「我都會去參加嗎？」顏嫿覺得依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去。

唐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當然，你說不參加怎麼讓她們看你的新衣服。」

「……」好吧，顏嫿抽了抽嘴角，「有機會我可以跟他們比賽騎馬或者潛水。」

她可是有專業證書的人。

「對了！」唐草想到什麼提醒她，「你記得看看資料後面說的，那幾個小丫頭，「以前你在的時候她們還小，很多活動不能參加，現在都可以了。尤其是有個叫……」

唐草偷偷看了眼白素素，白素素正喝茶呢，瞟了他一眼：「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媽你自己說。」唐草閉嘴了。

白素素放下杯子：「有個叫董念霜姑娘，聽說是現在圈子裡最漂亮的，雖然家世一般，可她大姐嫁進了白家。」

「是媽你那邊的嗎？」顏嫿記得郎若賢查回來的資料里有提過，白素素的娘家也是燕京名流，就姓董。這一代有個姑娘嫁給了白家老大，就是白靜珠和白元飛的哥哥。

「媽這邊除了媽只有你姥姥一個人。」白素素淡淡的說，「她在我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媽沒有娘家，連姓都是跟你姥姥的。」

常佩娥嘆了口氣：「造孽啊！你姥姥當年被騙生下了你媽才知道那男的早就有老婆了。」

那男人的老婆當時懷著孕，一下刺激了流了產。男人當時還要靠妻子家發財，所以馬上更白素素的母親斷了乾淨。

「你姥姥是個苦命的，生下你媽沒多久就得病去世了，你媽被送回董家的時候才八歲。董家那位記恨你姥姥，就一直虐待她，當爸的又不管……」

唐耀突然緊緊抱住白素素，雙眼泛紅：「我當初就說弄死他們家，省著留下讓你傷心。」

「要不是你奶奶看中了我，親自上門去提親，他們就要把我嫁給五十歲的老頭子了。」白素素說起往事很淡然。

「董家那位因為流產身體一直不好，30多歲才生下大女兒，後來嫁給白家的老大。小女兒也就是董念霜是老來得子，你不記得她，以前她就總愛跟你比，不過那會年紀小。」

唐草插了句嘴：「姐，重點是據我們偷偷查到的，花嚴真正喜歡的人是董念霜！」

「那他為什麼要跟一個小姐私奔？」顏嫿就不明白了。

唐耀哼了一聲：「鬼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有病，反正他喜歡董念霜肯定是跑不了的。」

「我怎麼覺得我到處是敵人……」顏嫿翻了個白眼，「以後不要出門算了。」

唐草就笑了：「姐你現在是這麼說，要是你恢復記憶一定會摩拳擦掌挨個收拾她們。」

「對對對！」唐耀一臉驕傲，「嫿嫿你以前常說最喜歡她們看不慣你又不能揍你的樣子。」

顏嫿無語凝噎，這時候她手機響了，是郎若賢發過來的視頻請求。

「奶奶，您要不要看看郎若賢？」

常佩娥馬上說：「當然要看，來！孫女婿你好啊……」

等郎若賢和常佩娥交流完感情，顏嫿才回到房間把今天的事都說了一遍，末了長嘆一聲。

「貴圈真亂啊！燕京真是個藏龍卧虎的地方，悠閑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她抱怨完，沒聽到郎若賢的安慰，一看男人正直勾勾盯著她。

「怎麼了？」

「我這還查到點事情，關於跟花嚴私奔的那個女人。」

顏嫿一愣：「你查她幹什麼？」

「不是特意的，是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