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給他做了檢查,腦海里沒有血塊,身體也是完好的。之所以會失憶我想是機體的原因,人的身體在面臨生死的那一剎那會自然的發生一些變化,失憶已經是小事了。」
「那能恢復記憶嗎?」
「這個說不準,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恢復,說不定永遠不會恢復。」
木棉有些激動的說,「你知道我肩膀上的傷,不能拎東西。剛才我要從他懷裡抱小月亮的時候他說我肩膀上有傷不能抱,我以為他恢復記憶了。可是他卻說是那一瞬間出現到了景象,還有我肩膀上的刺青,他也記得,這是不是代表很多事他還是有想起來的可能?」
卓修司平淡一笑。
「我只能說他也許會很快的想起你來,你知道宮衡對你一直有一種執著和偏執,即使失去記憶了,對你還是不陌生。想要恢復記憶主要還是在你吧,這個東西強求不來,你好好照顧他就好。」
木棉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確實,她有點強求了。
其實這樣很好了。
他失去了記憶,可是對她不曾排斥,而且在言行舉止之間也是一直在呵護著她。
這樣的他,還有什麼可以強求的呢?
宮衡對卓修司說,「儘快為我安排手術。」
卓修司一愣,「可以,我明天準備一下,你是想去醫院裡做還是就在這裡做?」
宮衡看了一眼木棉,「不在這裡。」
「那行,去六十六層吧!那裡有設備,明天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給你做。」
「嗯。」
卓修司的檢查算是挺圓滿的。
宮衡把她抱在懷裡,放著電視,沒事看看厲和湛送來的那些文件,看著看著,就進入了文件之中。
許久,他問木棉。
「我有沒有可以信賴的助手?」
「有,唐代。」
「嗯,把他電話給我。」
木棉有些猶豫,看著這些文件,「你還記得這些?」
「不記得。」宮衡很實在的說,「這些做起來不難,有助手的話我幾乎可以整天在家裡,安排他去做就好。」
木棉撲哧一笑。
「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失憶了,你以前也是這麼乾的。幾乎不出門,每天都在家裡陪我,我們就這樣膩在一起很久很久,然後有什麼事你都是讓唐代去做。還有大概就是你每周一會出門開一次會。」
宮衡淺淡的點頭,撫摸的長發。
「是我的生活節奏。」
木棉靠在他懷裡,「可是我不想不太累,你才剛回來,我只想你好好休息。總統不當就不當吧,反正我們兩個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宮衡笑著說,「我當總統,是想讓你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讓所有人都羨慕你。」
木棉吃驚的望著他,原來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木棉感動的又要哭了。
宮衡卻說,「不許哭了,你真能哭,每次哭我的心都會狠狠的揪起。不要讓我心痛了,好嗎?」
木棉硬生生的把眼淚給吞了回去,精緻的臉上淚花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