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衡上前,把她一把摟入懷中,「棉棉,我很想你。」
木棉開始拚命的掙扎,用力的推他,卻怎麼都推不開。
「你放開我,你放開!」
「不放不放,死都不放!」
這一次他決定了,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了。那種抽骨剝心之痛,他再也承受不了。
木棉在他的懷裡劇烈的掙扎,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最後心急如焚,對著他的臂膀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宮衡只是低著頭看著她。
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始終掛著淺淡的笑容。
木棉咬的牙齒髮酸,嘴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來,可是宮衡依舊不為所動,她漸漸的放開了他,眼眶微紅。
宮衡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棉棉,該回家了。」
木棉的身子下意識的一瑟,這不是她想要表現出的方式,可是,這是本然。一種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後肢體本能的表現出來的自然,就是害怕,和顫抖。
當他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自由的時間結束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
就像當年他告訴她,許願失蹤了,他那句輕蔑的冷哼「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句話是有歧義的。
一定會找到。
只是早晚的時間。
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十年……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找到是必然。
機場。
許願被景桓和景逸一左一右的拉著上了飛機,兩人雙面夾擊,讓她無處可躲。
宮衡則是溫柔的上前,對木棉溫柔一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把她頭上扎馬尾的繩索解開,一頭如瀑的長發凌亂的灑了下來,三年前她的頭髮剛過肩膀,現在已經到了後背了,不得不說,她的頭髮很柔軟,這樣披散下來,多了幾分女人特屬的美麗。
三年的時間,她好像已經從一個女孩完完美美的蛻變成了一個女人。
只是,他錯失了這個過程。
蛻變,成長,這些,都不是該發生在她身上的詞。
木棉跟著宮衡一起,景桓和景逸已經先把許願帶走了。她的心裡很忐忑很忐忑,宮衡目前沒有表現出來異常,也就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的異常才讓她覺得更加恐懼?
這不該是他的。
已經被發現了,必須要回去了。
上了直升飛機,她連眷戀這一眼這座小鎮的機會都沒有。
別了,寧靜小鎮。
木棉不知道的事,她離開之後沒多久,她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就被一把大火燒的殆盡,足足燒了一天一夜,寸土不剩,裡面的東西燒的精光,只留下了一片光禿禿的牆壁和地基。
火,不是宮衡放的。
也不是景逸和景桓放的。
是小七,厲和湛。
景桓,景逸,司寒,蕭子墨,權喻,每個人都說宮衡是領袖,當之無愧,可是幾個人里,最像宮衡的,不是景逸這個陰晴不定的危險人物,而是最小的厲和湛。
他殺伐,果斷,冷血,睿智,樣樣絲毫都不輸給宮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