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都沒有碰她,每當他的手伸過去要觸碰到她的肌膚的時候她就會尖叫,臉色發白的尖叫,他也不敢刺激她,最多的時候就是彼此坐在對面,保持一個距離。
今天……
終於抱到了。
她瘦了。
至少瘦了三斤,本來還有些圓滾滾,現在都變得纖細,臉還是瓜子臉,可身上的肉……
這一次從生死邊緣走回來,她改變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一樣弱弱的看著他,即使他如何欺壓她也會默默承受,乖巧的就像一隻稱職的寵物。
「今天跟許願聊了什麼,似乎很開心,跟我說說,讓我也開心一下。」
木棉瞥了他一眼,「女孩子之間的事,你不會喜歡。」
他的聲音出奇的柔和,「你的事,我都喜歡。」
「你無法理解,怎麼喜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無法理解。」
木棉怔怔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來大姨媽的感覺你能理解,那種痛,你也喜歡?」
宮衡被噎了。
一口口水卡在喉,看著她臉上略帶邪氣的笑容。她真的變得不一樣了,竟然敢跟他開玩笑了。
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會理解大姨媽這個詞!
能開玩笑是好事,說明她已經想開了。
他一直把玩著她的長發,兩人之間在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無所謂,只要她的氣息在,沉默又如何?
所以這種時候,往往都是她打破沉默。
「宮伯伯去世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那幾天身體虛,還鬧自殺,讓你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鬧。」
木棉一陣哀傷,「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
「目前還沒有。」
「葬禮……」
「已經隆重的辦過了,你的身體不好,沒讓你去參加了。等你恢復好了,帶你去看他的墓地。」
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見到一塊地,一塊碑又能怎麼樣呢?
其實宮衡不想讓她參加宮衡的葬禮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為了檢查,他的身體被解剖,如果被木棉知道……她現在敏感的很,知道了又會受不了。
木棉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我有點累,休息了。」
宮衡伸出長臂一摟,把她抱在懷裡,再一次把她壓制在沙發上,俊逸的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棉棉,我們需要談談。」
這根本不是談不談的事,也沒有她的選擇,她必須坐在這裡聽。
這就是宮衡的霸道。
這是他一次跟她說要談談,她低低的笑,「談什麼。」
宮衡從桌子上的一疊文件里抽出一張紙,「首先,證明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母親的血型是A型,宮勉是AB型,這兩種血型生下來的孩子只會是A,B和AB型的血。而你是O型,我的血型是B型,我們兩個要成為兄妹的可能父母必須是O型和B型。所以,不需要做親人鑒定了吧?」
木棉看著這一項項數據,事實證明她跟宮衡確實沒有關係。
心裡,有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可是,另外一塊大石頭又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