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墨眸光微眯,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墨心兒立刻把手從臉上拿了下樓。
秦北墨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小下巴,故意道:「怎麼怕我殺你滅口。」
墨心兒咽了咽唾沫,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緩緩開口:「沒......沒有。」
秦北墨見這小東西似乎真的被嚇到了,語氣稍稍柔和了許多,不再嚇唬她。
然後認真道:「有些人犯了錯誤,就必須要收到懲罰。心兒,待在御景園,膽子不可以太小,知道嗎?」
墨心兒微微點頭。
秦北墨覺得自己態度已經超級無敵好了。
站在一旁的蘇恆也這麼認為,九爺這就算超級溫柔了。
然而這些話對墨心兒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她還是害怕,心裡認定九爺就是大魔王,不能輕易招惹。
否則,小命不保。
真的有可能被喂老虎。
秦北墨放開墨心兒的下巴,又道:「好了,回去休息吧。」
墨心兒又點點頭。
緩了一會,她才邁著發軟的腿回了主樓。
洗完澡后,墨心兒躺在床上,之前的恐懼已經逐漸消失。
御景園不是普通的地方,她若留在這裡,便要適應這裡的一切,九爺說的對,她不能膽子那麼小。
她應該除了九爺什麼都不怕。
幾天後。
顧郗辰去了歐洲,無情到達M國。
東方寒親自到機場接的她。
上車后,東方寒開著車,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問道:「你怎麼忽然來M國了。」
無情坐在副駕駛,目視前方。然後道:「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東方寒頓時笑了:「不放心我!無情,這話除了你,別人說我都信。」
無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不然,你覺得我來做什麼?」
「你是跟顧總來的吧。」
「他去歐洲了。」
「嗯?」東方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麼說你真的是來看我的?」
無情:「看項目。」
東方寒又笑了笑。
很快兩人到達入住的酒店,在酒店的停車場把車停下。
東方寒把一張房卡給無情:「你的房間,給你開好了。」
無情看著她手裡的卡,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東方寒已經幫她開好了房間。
東方寒見她愣了下,笑著故意開玩笑道:「放心,就算我知道你住哪個房間,也不會去騷擾你的。」
東方寒一向不怎麼正經,整個秦門,除了九爺,沒他不敢撩撥的。
無情伸手將卡拿了過來,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說完,便推門下了車。
東方寒也下車,走到她身邊,繼續道:「本事我當然有了,只不過,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吃窩邊草。」
無情忽然笑了下,難得的調侃了他一句:「不是窩邊的我也沒見你吃過。」
東方寒聞言,詫異的看著她:「靠,小無情,你這麼快就學壞了!」
兩人說說鬧鬧上了樓。
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入房間,無情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走到窗邊給尼克打了電話過去。
在組織里,她跟尼克有過命的交情,她唯一的信任的也只有尼克。
而唯一能幫她的人也只有尼克。
鈴聲響了幾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但傳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hello!」
無情聽到聲音,並沒有開口,沉默兩秒鐘后,立刻掛了電話。
她垂眸看向手機屏幕的電話號碼,不會有錯,是尼克的號碼。
可怎麼是一個女人接聽的,而且聽起來不是微微安的聲音,難道是組織的新成員?
如果是新成員怎麼會接聽尼克的手機。
正她疑惑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尼克的號碼。
她按下接聽健,卻並沒有出聲,直到尼克的聲音響起:「小情。」
確定是尼克的聲音,她才開口:「尼克,我有事找你,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老地方見。」
她沒有問剛剛那個女人是誰,直奔主題。
尼克靜默了幾秒,才開口:「好,今晚8點老地方見。」
「好。」
無情掛了電話,房門鈴聲便響起。
緊接著東方寒的聲音傳來:「無情,吃飯去不去?」
無情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回了句:「去,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M國的天氣有點涼,無情裡面換了一套緊身衣,外面套了件卡其色的風衣,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東方寒站在門口,看著她問道:「想吃什麼?」
無情淡然道:「都可以。」
她對食物向來不挑,能吃就行。
後來由東方寒選了一家法式料理,非常貴的那一種,東方寒請客。
兩人從餐廳出來。
走廊里,無情道:「謝謝,讓你破費了。」
東方寒笑笑道:「沒什麼,反正哥現在窮的就只有錢了。」
無情:「......」
「對了,你在這邊待幾天?」東方寒問。
「還不確定,不過,應該不會超過兩周。你呢?待幾天?」
兩人走到電梯前,東方寒按了下電梯,然後道:「等事情解決完就走了,再有兩三天吧,我先回帝都一趟。」
「客戶那邊約了什麼時候?」無情問。
「明天上午10點,出發之前我叫你。」
「嗯。」無情微微點頭:「那我一會回去補個覺,倒一下時差。」
「好,你回去休息吧。」
回到酒店后,無情並沒有睡覺。
夜幕降臨,待了沒多久,她便獨自一人出了酒店。
打了輛車,去她跟尼克說的一個老地方。
一小時后,計程車在一條路邊停下。
無情下車后,走進一條街里。
走了大概幾十米遠,走進其中一家店鋪。
這裡表面上是一個日用品商店,只有熟悉這裡的人才知道,穿過貨架后那個通往地下的樓梯並不是個地下儲藏室。
無情下了樓梯,再次推開一扇門,裡面便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地下拳館。
曾經每當她心情不好,或是迷茫的時候便喜歡到這裡打拳。
尼克知道后,偶爾也會過來陪她打。
她看著台上廝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不禁想起曾經自己站在上的畫面。
別人來打拳是為了錢,而她只是為了宣洩心底那抹無處發泄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