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顧氏莊園里。
顧郗辰接聽著手下打來的電話:「有什麼情況?」
負責看護無情的手下道:「主子,今天晚上無情小姐好像是想要去什麼地方,繞了八條街,想要甩掉我們。」
頓了頓,手下嘿嘿一笑道:「不過,主子您放心,我們一直緊緊的跟著,甩了八條街,無情小姐也沒甩掉我們。」
顧郗辰俊眉緊鎖,甩了八條街,這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緊接著問道:「然後呢?她去哪了?」
「然後無情看甩不掉我們,就回酒吧了。」
顧郗辰捏了捏眉心:「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看著,不準出任何紕漏!」
「好的,主子,您放心。」
翌日。
下午。
隔壁西餐廳的老闆娘Mary來找微微安和無情兩人聊天。
一進酒吧Mary就看到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模一樣的打扮看樣子是要出門。
Mary看著兩人,笑笑道:「你們這是玩什麼?怎麼穿的一模一樣?」
微微安笑笑道:「現在不是流行穿閨蜜裝嘛!」
「Mary這是要出門?」Mary又問。
微微安看著她點點頭。
Mary流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唉!那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本來還想約你倆一起吃晚飯呢,看樣子是約不成了。」
微微安道:「抱歉了Mary,今天我們確實有事。」
「那好吧,那就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說完,Mary轉身,扭著柔軟的腰肢走出了酒吧。
Mary離開后。
微微安和無情對視一眼,無情開口道:「你先走,引開他們。」
微微安拿起車鑰匙,道:「好,我去幫你把人引開。」
說完,微微安又將墨鏡戴在臉上,整體看起來與無情有七八分神似,隨後出了門。
微微安把顧郗辰的人引開后,無情緊接著離開。
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無情才放心的開著車,一路向研究院開去。
微微安開著車在大街上繞來繞去,顧郗辰的手下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來哪裡不對勁,就這樣一直跟著微微安。
半小時后。
無情到達K市醫院裡的研究院。
然後直接去了蘇白的研究室。
站在研究室門口,無情敲了敲門,隨後,門立刻被打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溫文爾雅氣質出眾的男人出現在無情面前。
「蘇博士。」無情微微一笑。
蘇白看著無情,清澈的眸底蕩漾著欣喜,又帶著一絲羞澀:「小情,你來了。」
「嗯。」無情微微點頭。
蘇白立刻側開身,道:「快進來吧。」
無情走進研究室。
偌大且一塵不染的研究室里,沒有任何其他人。
「只有你一人在?」無情問。
「嗯,你說了你要來,我就讓其他人都去其它的事情去了。」蘇白回道。
兩人走到蘇白的辦公桌旁,無情的視線落在辦公桌上放著兩瓶藍色的液體上。
蘇白的目光也看向兩瓶藍色液體:「這就是我研究出來的解藥,需要通過打點滴的方式輸進你的身體里,因為這種毒素在你的身體里待的時間太久了,口服的話怕是不能徹底清除。」
「嗯,好,謝謝你。」無情拿起其中一小瓶藍色液體看了看。
蘇白溫柔一笑道:「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曾經你也救過我的命。」
頓了頓,蘇白清澈的眸底明顯的情愫,注視著無情繼續道:「即使你沒有救過我,我也願意為你做這些。」
無情垂眸看著手裡的藍色液體,並沒有注意到蘇白的眼神,也沒有過度去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只當他是以醫者的身份說出這句話。
無情驀然抬眸,看向蘇白問道:「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蘇白眸底閃過一絲失落,顯然無情並沒有理解他剛剛那句話的用意。
他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個殺手,來無影去無蹤,她不會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但他也知道她心裡住著一個男人,他永遠無法走進去。
其實他並沒有太多奢望,只希望能幫她恢復健康活下去就好。
蘇白輕輕一笑,回道:「嗯,可以了,到這邊來。」
說著,蘇白走到旁邊的一張白色小床前,床邊帶有掛點滴的支架,他按下一個按鈕,床的一端便升了起來,形成一個弧度。
他看向無情,微笑問道:「這個高度可以嗎?」
「嗯,可以。」無情點頭。
無情走過去倚靠在小床上。
隨後,蘇白把兩瓶藍色藥水,以點滴的方式幫她掛好。
無情靠在小床上,目光注視著支架上的兩瓶藍色藥水,內心百感交集。
她身體里的毒素真的要徹底清除了嗎?
她有些不安和忐忑,好怕會空歡喜一場。
蘇白看出了她的擔憂,看著她安慰道:「別擔心,睡一覺吧。」
無情輕笑一聲:「沒事,我不困。」
她清醒著,等著結果。
顧郗辰的手下在跟著微微安又繞了半小時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男人雙眸微眯,對著藍牙耳機吩咐道:「立刻查一下『靜』酒吧周圍的監控。」
過了一分鐘左右,耳機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糟了,我們中計了,你現在跟著女人不是無情小姐,無情小姐開另一輛車離開了。」
「立刻她去了哪?」男人吩咐道。
又過了不到一分鐘,對面傳來男人顫顫巍巍的聲音:「無情小姐去了醫院。」
「去醫院?」男人疑惑:「去醫院做什麼?」
男人聲音里透著深深的絕望:「我查到了兩周前無情小姐的診斷記錄.......無情小姐她.......懷孕了!」
「什麼?」
「什麼?」
「什麼?」
耳機里瞬間傳來好幾道震驚又驚慌的聲音。
幾人都是負責保護和觀察著無情一舉一動的。
無情在兩周前便悄悄去了醫院,檢查出了身孕,他們竟然沒有察覺,遺漏了這麼重要的事。
這下完了,主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怎.......怎麼辦?這麼重要的事我們竟然晚了兩周才發現!主子肯定要發怒了!」
「能特么怎麼辦!發怒也得跟主子彙報啊!」一直跟蹤微微安的男人吼了一句,隨後又道:「只希望主子能看在喜得貴子的份上,懲罰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