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墨唇角勾勒,實在是柔軟清香的小東西抱著太舒服了,他像上了癮一般,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里。
但考慮她身上還有傷,他手臂放鬆了一些。
墨心兒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乖乖的躺在秦北墨懷裡,微微抬頭便對上了男人深潭般的眸子,正在注視著她。
「心兒。」他忽然開口。
「嗯?」她疑惑的看著他。
「兩小時后叫醒我。」秦北墨說道。
「嗯。」墨心兒微微點頭。
秦北墨閉上好看的雙眸,他的確是有些困了,沒過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見他睡著了,墨心兒眸光暗淡下來,注視著大魔王這張魅惑眾生的臉。
因為昨晚的車禍,她又夢見死去的爸爸媽媽了。
也不知道九爺會怎麼對付秦正。
更讓她疑惑的是,秦正怎麼忽然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這樣明目張胆派人來殺她,他明明也是怕九爺的,要說是為了沈青柔報仇也不太合理,
記得去年三少的訂婚宴上,九爺要把沈凌悅扔進海里,沈青柔哭著求他,他根本無動於衷。
那這次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會冒著忍怒九爺的風險置她於死地!
墨心兒想不太明白,思緒很亂,頭還有些痛,乾脆不想了。
至於以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外面天剛蒙蒙亮,墨心兒還有點困,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秦家。
秦正被扔在別墅門口。
傭人見了立刻叫人把秦正扶了進去。
沈青柔站在客廳里,看著秦正滿腿的血,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已經慘白。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沈青柔哽咽著,看向傭人:「快,快去叫救護車!」
秦正被傭人扶著坐在沙發上,他靠著沙發背,臉色蒼白,虛弱的道:「不用了,叫醫生過來。」
他明白,秦北墨讓人把他送回秦家,沒送去醫院,故意耽擱這麼久,他的腿必然是廢了,這也是秦北墨的目的。
他這條腿不廢,是消不了秦北墨的氣的。
「不去醫院怎麼行呢?」沈青柔看著秦正腿上的兩個血洞,流著淚道:「這要是不去醫院,老公你這腿豈不是要廢了。」
秦正雙眸中滿是恨意的說道:「這就是他的要的結果!」
沈青柔自然明白秦正說的他是指的秦北墨。
「醫生,快去叫宋醫生過來!」沈青柔對著醫生喊道。
片刻后,沈青柔跪坐在秦正身邊,看著秦正受傷的腿,哭的泣不成聲:「他……他也太狠了,老公你好歹是他三叔,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秦正冷笑:「呵!三叔,我在他眼裡算個屁!秦北墨這個混賬,心狠手辣,誰都不放在眼裡!」
今天他提了族老,他都無動於衷,竟真的毫不留情的給了他兩槍!顯然他連族老們都不放在眼裡了。
但是這件事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秦正狠戾的眸子看向沈青柔,問道:「我的腿肯定是廢了,以後就是個殘廢了,你不會背叛我吧?」
殘廢!
沈青柔怔了一下,又立即道:「怎麼會呢,老公你對我這麼好,我愛你,無論你什麼樣我都愛你。」
秦正看著她良久,臉色稍稍緩和:「好,很好。」
這時傭人帶著兩個醫生,幾個護士進來:「夫人,醫生來了。」
沈青柔立刻站了起來,看向醫生:「宋醫生,你來了,你快來看看我老公。」
醫生護士們立刻上前為秦正處理傷口。
御景園。
墨心兒正睡著,忽然聽到一些動靜猛然睜開眼,九爺說兩個小時后叫他!
再一看,身邊哪還有九爺的影子。
「醒了。」秦北墨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他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衣冠楚楚站在床的另一側。
墨心兒尷尬的笑笑:「嗯。」
九爺竟然自己準時醒了,她都沒聽見鬧鐘響。
「醒了就起來去洗漱,一會下樓去吃早餐。」秦北墨柔聲說道。
墨心兒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徑自去了浴室,洗漱完后便下樓去了餐廳。
餐廳里,秦北墨優雅的坐在餐桌前,早餐還沒有開動。
墨心兒甜甜一笑,走了過去,挨著他坐了下來。
墨心兒剛坐下,望著眼前的美食剛要開動,秦北墨便開口:「今天就別去學校了,我幫你請假了。」
聞言,墨心兒抬眸看向秦北墨,說道:「不用了,我沒事的。」
秦北墨晦暗不明的眸子看向墨心兒,聲調有些冷:「你確定?」
墨心兒眨著大眼睛不確定的點點頭,緊接著感覺不對,又立刻搖頭。
想了想道:「我還是不去了吧。」
九爺這是不想讓她去啊,不去就不去吧。
過了一會,墨心兒又問:「那我明天可以去吧。」
秦北墨睨了她一眼,說道:「可以。」
「嗯。」墨心兒笑笑,咬了一口三明治,開心的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后,秦北墨沒有去集團,而去了書房裡處理公務。
墨心兒在一旁陪著他乖乖的坐著。
忽然有人敲門,秦北墨拿起書桌上的遙控器,按下按鈕。
書房的門打開,席烈走了進來,恭敬的將一疊文件放在秦北墨書桌上。
「九爺,秦正名下的所有公司,度假村,酒店等產業都收回帝國集團了,他目前剩下的只有他現在住的那套別墅,三部車,和一點私人存款。」席烈彙報道。
秦北墨拿過文件,垂眸看著「他人怎麼樣了?」
「我過去的時候人沒事,腿已經廢了。但……」
頓了一下,席烈又道:「在我讓他簽完這些文件之後,他吐了血,昏了過去,目光情況如果不清楚。」席烈再次回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墨心兒震驚的看向看著文件,面色風輕雲淡的男人。
九爺竟然廢了秦正的一條腿,還收走了他名下的所有產業!
「知道了,出去吧!」秦北墨命令道。
「是。」席烈恭敬頷首,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空氣異常的安靜,秦北墨忽然從文件中抬眸,看向正在發獃的墨心兒。
「在想什麼?」秦北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