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高門主呵斥雲靄,「我和江門主在說話,哪有你多嘴的份!」
雲靄一臉懵,高門主難道不應該先問清楚緣由嗎?
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人發火?
他不由得想到,最近風傳書院要提拔一位副院長。輪資歷輪能力,高門主的呼聲很高。
但這選拔鬚得是一眾門主跟長老都投票同意了才能選上,高門主對江門主這麼客氣,該不會是想拉攏他投自己一票吧?
雲靄不由地義憤填膺,還想說話,被墨唯一阻止了。
墨唯一給雲靄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後,然後對著高門主淡淡一笑,說到,「請二位門主明察秋毫,弟子的確是被迫防衛,並沒有傷害駱離的本意。」
「哼!」江門主不屑地出聲,「鬼話連篇,誰信你呢!」
高門主沖江門主抱拳,帶著歉意說到,「江門主,還是先送駱離去醫療處吧。這事交由訓誡處調查處理,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公允的結果。」
「最好是那樣!」江門主狠狠瞪了一眼墨唯一,指派幾名弟子抬起駱離,去了醫療處。
靈龜門的人都跟著走了,現場只剩下飛魚門的弟子。
高門主面色凝重,淡淡說道,「你們都去修習,墨唯一跟我來。」
墨唯一給雲靄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心,自己跟著高門主到了他的房間。
「事情辦得怎麼樣?」進了門,高門主不動聲色地問道。
墨唯一知道他問的是「巨邪」的事,想了一下說道,「我把毒下到了『巨邪』喝的水中,他就要喝下去的時候,可惜……」
「可惜什麼?」高門主臉色如常,一點都沒有期待或者激動。
墨唯一詫異,難道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是杜陽告訴他的吧?
她輕輕說到,「他們不知道怎麼察覺我會去那個山洞,氣憤之下,『巨邪』打翻了瓦罐,葯都撒了。」
高門主心裡很不舒服,想不到他自詡聰明,竟然被墨唯一當傻子一樣欺騙。
其實,杜陽已經把當時的情形都告訴他了,是墨唯一主動把要下毒的計劃告訴了『巨邪』,所以『巨邪』才把混了葯的水都撒了。
他不動聲色,淡淡「嗯」了一聲,彷彿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在墨唯一這裡可就不同了,雲靄和玉輕柔的刑罰還記在賬上,她沒有完成任務,他們就要繼續受罰。
雖說問題出在門主身上,是他向杜陽泄露了口風才造成計劃失敗。但現在,這裡面的糾葛現在萬萬不能提及。
「門主,」她再次主動請纓,「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除掉『巨邪』!」
高門主輕描淡寫地說到,「不用了,你這幾天還是配合訓誡處做調查吧,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他特意囑咐她,「這次駱離受傷不輕,書院一定會秉公處理,你還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吧。」
墨唯一點了點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高門主已經認定她有錯?
或者說,他現在不指望她除掉「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