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等大家的議論漸漸平靜下來,不慌不忙地說到,「有理不在聲高,我說話的時候麻煩大家耐心些,不知道隨意打斷別人說話很沒有修養嗎?」
她的矛頭直指江門主,大家都聽得出來,場面硝煙味漸濃。
「你有什麼道理!」江門主自然也聽出了她的意思,不禁大為光火。
一個小小的弟子,屢次頂撞他不說,還公然在人前擠兌他!
好,就讓她說!
說一千道一萬,她引著巨邪去找院長是板上釘釘的事,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他身後的駱離和吳子琛卻不這麼想。
他們找門主報信的時候,為了掩飾自己的懦弱,有意隱瞞了許多。
這些事一旦爆出來,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青雷書院做人?
「門主,我們不要和墨唯一浪費唇舌,把她抓起來送到訓誡處處置!」
「對啊門主,她是內奸這事絕無虛假,何必和一個內奸講什麼道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急著要給墨唯一定罪。
墨唯一微微一笑,看著他們倆說到,「你們就這麼害怕我說話嗎?」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都替他們害臊!
如果是她,她一定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哪還敢大言不慚的狺狺狂吠!
駱離慌了,他給了吳子琛一個眼神,囫圇說到,「你說啊,誰不讓你說了?」
這事門主也被他們倆蒙在鼓裡,如果他們表現得太明顯,反倒會引起門主的懷疑。
吳子琛懂駱離的意思,也跟著說到,「好,那裡就說說你到底有沒有帶巨邪去找院長。」
墨唯一笑了,這麼明顯的套她才不會鑽進去。
她毫不留情地揭穿吳子琛,「首先,我是答應帶巨邪去找院長,不是帶巨邪去找院長,你要聽明白,不要傳錯話了!
其次,我要說的是我為什麼答應巨邪,這一點你們倆應該也很清楚。」
接著,她從司徒楊挾持駱離和吳子琛說起,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連駱離和吳子琛那些話都一個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
駱離和吳子琛惱羞成怒,極力否認。
「你胡說,我……我們什麼時候被巨邪抓住了?根本沒有!」
「對,當時我們奮力抵抗,幸虧平時勤修苦練,才在危急時刻化險為夷,躲過了一劫!」
「門主,墨唯一這根本就是為了否認自己的罪行,故意編造故事來欺騙大家!」
「對,她根本就是和靈龜門有仇,不但害了那麼多師弟師妹,還要陷害我們兩個!」
江門主自然是相信他們的,他也覺得墨唯一是將計就計,想連他門下最優秀的兩名弟子都拾掇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他冷冷看著墨唯一,「可是你以為別人就會相信你的連篇鬼話嗎?」
墨唯一算是見識到了無恥的新境界。
她質問駱離和吳子琛,「當時你們倆痛哭流涕的,還要給我做牛做馬報答我,現在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你胡說!」駱離和吳子琛異口同聲,堅決否認。
這件事關乎他們倆的前途,一定不能鬆口,就算墨唯一救了他們。
再說,當時墨唯一也不是真心要救他們,還說他們摔死活該,甚至用他們倆的性命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