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注視著江門主,一字一頓緩緩出聲,「好不容易有能讓江門主指點的機會,弟子想再請教幾招。」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靈龜門的弟子都不可思議地看向墨唯一,議論紛紛。
「她是要找死嗎?門主只不過用了點微末之力就把她打得吐血,還不見好就收!」
「就是,我看她現在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是嘴硬而已。等一下不用門主動手,她自己都站不穩了!」
「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飛魚門從上到下都這德行!」
飛魚門一眾弟子也都憂心忡忡的,雲靄更是坐不住,直接跑到墨唯一身邊,小聲勸她。
「算了,唯一師姐,你胳膊擰不過他大腿的。就讓他們去找杜陽好了,反正不是什麼好差事!」
江門主呵呵一笑,眼神居高臨下,睥睨墨唯一,「你聽聽,這才像話嘛!你呀,就聽你這位小師弟的勸,不要死倔死倔的,我也不想傷著你們這些小輩嘛!」
墨唯一看了一眼雲靄,沉聲說道,「這件事哪有你說得這麼簡單,回去!」
雲靄「哦」了一聲,唯一師姐嚴肅起來的時候他也不敢違拗,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一顆心吊著,緊張得撲通撲通的。
墨唯一看向江門主,微笑出聲,「比試切磋,受點傷再正常不過了。弟子年輕,恢復能力好,江門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她還要挑戰。
江門主臉色冷了下來,冷冷說到,「這可是你自找的,不要說我以大欺小!」
墨唯一站定,運轉周身靈力,一時間衣袂翩翩,蝶舞一般。
江門主眯了眯眼,心裡盤算起來。
這個墨唯一,靈力深厚不可測,比之剛才似乎又漲了幾分。
如果硬碰硬,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取勝。
但她畢竟是名弟子,來青雷書院也不過大半年光景,還沒有學到真正的厲害招式,空有力而無技。
還是揚長避短,再用幻影重重對付她,務求一招必勝,不能和她陷入僵持。
主意已定,他「嗬」的一聲急速閃身,憑空一下子多出七個人影,在墨唯一面前不斷穿插變換,令人眼花繚亂。
墨唯一索性閉上眼,靈台一片清明。
幾分鐘前,江門主第一次使用這招后不久,諸葛衍就發現了門道。
他告訴她,「不要被他的身影干擾,真正的江門主只有一個,其他的不過是障眼法。」
他已經想到了破解的辦法,「一會兒他再用這招的時候,你閉上眼,只管仔細聆聽呼吸聲的方位。」
「真正的人需要呼吸,而變出來的身形不會呼吸。只要能確定真人的方位,你就全力防禦這一方向,其他方位都是虛的。」
墨唯一凝神屏氣,仔細辨別空氣中最細微的動靜。
果然,不管江門主怎麼變換,她周圍只有一個呼吸聲。
雖然這呼吸聲的方位也在不斷飛速變換,但她總算抓住了目標。
江門主不知道墨唯一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