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房門帶上的聲音。

諸葛衍，「……」

他抽完手上的煙，拿起手機給墨唯一打電話。

墨唯一剛準備睡，看到諸葛衍，輕觸了一下屏幕，速度很快地接起來，「忙完了？」

諸葛衍「嗯」了一聲，「想我了嗎？」

墨唯一，「沒有。」

「真沒有？」

「嗯。」

諸葛衍，「那我想你了。」

墨唯一聽了，有點擔心他，但是聽聲音他好好的，輕聲問，「現在在哪裡？」

「帝都，總統府。」

「忙完了？」

「嗯，一小半，暫時要休息幾天了。怎麼還沒有睡？」

「親愛噠，天亮了好不好？」

其實這幾天她睡的不太好，一直擔心他，擔心爹地。

所以起的很早，現在才六點多，她已經醒了。

大概是十幾年的事在記憶力太深刻，永遠忘不了爹地因為染病故意和媽咪和她和哥哥分離的那段時間。

還有爹地成為植物人的那段時間，媽咪懷著小橙子……

諸葛衍許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不過聽到她呼吸亂了，輕聲安慰，「沒事了，不擔心了。」

墨唯一應了一聲，放心了很多，「我爹地和你在一起嗎？」

諸葛衍，「嗯，我回房間準備休息了，墨叔叔應該還要等百里四爺。」

墨唯一，「沒有受傷吧？」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你發個誓吧。」

諸葛衍舉手發誓，「如果我諸葛衍對墨唯一說謊了，天打五雷……」

墨唯一一聽，皺眉，打斷了他，「好了，別說了！」

諸葛衍，「不用發誓了？」

墨唯一，「不用了，不過我要視頻。」

「嗯，正好，我也想你了。」

掛了電話，兩個人連了視頻。

諸葛衍身上穿著夜行服，還是一身勁裝，下巴上隱隱有青色的胡茬，很顯然，好幾天沒有剃鬚打理自己了。

墨唯一，「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

諸葛衍，「是呀。」

他定睛看著視屏里的女孩子，明顯剛洗漱過，一張素凈的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很水嫩，眉眼如畫，唇色嫣紅。

不過有輕微的黑眼圈。

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嗎？

他眉心皺緊，心疼她。

這幾天，他一直不方便聯繫她，她只怕一直惦記著，所以么有睡好？

墨唯一，「怎麼不說話？」

諸葛衍回過神來，「哦，許久沒有見，看著你，太漂亮，怔住了，看迷了神。」

他明顯是哄她開心，看著他的臉色，聽著他的聲音，明顯不太高興，似乎心情不好。

她輕聲道，「累了吧？」

「嗯。」

「早點睡吧，睡一覺什麼都過去了。」

諸葛衍聽了，猛抽了好幾口煙，看向外面的東方天際的魚肚白。

睡一覺真的一切都好了嗎？

可是他和墨叔叔的人，犧牲了那麼多。

心口到現在還沉甸甸，只有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心情才輕鬆了少許。

而且，犧牲那麼多人的事，他也不想和她提。

她心底善良，要是聽到了，只怕心裡會難過。

頓了頓，低聲道，「晚安，你也早點睡。」

墨唯一，「要不要我再說一遍，現在是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