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姬左坐在那裡神色古怪。
侄子和侄女?
嫂子?
他的記憶的確和顯示相差了很多年,這很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盯著姬右,眸色詭譎地變化。
姬右坐正身子,背對封嫣出聲,「你太吵了。」
一句話,封嫣的哭聲停止了,看著姬右,身形輕輕地顫抖。
他說什麼?!
他居然說她太吵了?
就算髮生了那麼多事,當年她喜歡他,是年少時候的心動,那麼美好的感情,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真的可以把她忘了嗎?
還可以無視到這種程度?
原本麻木了許久的心,又是痛,痛的厲害。
姬左冷漠地看著,「你真有那麼愛我哥的話,就不會做那些事。」
封嫣,「……」
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做的那些事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姬右和姬左還是知道了。
她垂下了眸子,神色黯淡了許多。
哭也沒用了!
是,哭有什麼用!
到了地方,姬左一隻手拎著球球,另一隻手拎著封嫣,將他們拎上了樓,拎到了當年他母親跳樓身亡的位置。
封嫣被扔在陽台上。
她看了一眼姬左的臉色,渾身澀澀發抖,回頭看向姬左身後的姬右。
姬右站在那裡,點了一支煙,無動於衷。
這是他們欠姬左的。
之前,他的想法是不想讓他沾上血,但是四爺說了,或許心愿解決了,姬左的第二重人格或許能好一點。
找到姬左,保證姬左的安全,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
姬左低頭看著封嫣,「給我母親下了葯的人是你,是吧?」
封嫣咬著唇,沒有出聲。
姬左,「約她去酒店的人也是你,對吧?」
封嫣,「……」
姬左渾身暴戾之氣驟漲,「她那麼信任你,對你像親女兒一樣,可你呢?」
封嫣,「你…你想怎麼樣?」
姬左走到陽台上,站在那裡,呼吸漸漸重了。
彷彿又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衝進來想要拉住母親,可是她就那麼墜落了下去,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沒有抓住她一絲裙角。
姬右心疼地看著姬左。
榮伯跟過來的時候,看到大少爺,低下了頭,垂得低了又低。
姬右卻沒有看榮伯一眼,盯著姬左。
他沒有親眼看母親跳樓身亡,一想起來渾身血液逆流,何況是姬左。
加上那些事,他痛苦了那麼多年,還可以找一個缺口釋放了。
姬左看向封嫣,「她自殺之前,見的人是你,你說呢?」
封嫣咬緊了唇,咬出了血,看了一眼姬右。
姬右沒有看她。
封嫣盯著姬右,「你和她是一個意思嗎?」
姬右,「欠債還錢,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封嫣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姬左。
姬左,「你最好自己來,不要髒了我的手。」
封嫣,「我可以跳下去,你能放過球球嗎?」
她看向一邊的球球。
姬左,「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整個人彷彿融入黑暗裡一樣,周圍都是黑色的戾氣。
封嫣站起來,爬上了陽台,回頭看了一眼姬右,「我不信我死了,你心裡一點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