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嫣，「好。」

她怕姬左怕的血血淋淋的，悄悄的看了一眼姬左，和球球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兩條不由地有些軟，發虛。

怕球球跑不快被姬左抓住了，她又故意跑的慢了一些。

她心已死，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球球還小！

這樣姬左抓住了她，球球就有可能跑出去了。

要不他們兩個人誰都別想跑出去。

姬左抬頭，眸色戾黑地看了一眼。

他早就聽到了，想跑？

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類似野獸一樣的輕哼，眸底閃著鋒利的暗芒，跪在那裡，沒有動，彷彿看螻蟻掙扎一樣。

等他們跑出去了半截，猛然起身，獵豹一樣的速度朝著球球而去。

球球用了渾身的力氣想要逃跑，可惜他跑的再快，在姬左面前還是太慢了，慢的實在太可憐！

領口被抓住的瞬間，無論球球怎麼掙扎還是被抓了回去。

姬左盯著球球，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心眼倒是不少。」

球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一刻看著姬左就像看著魔鬼一樣！

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

姬左將球球扔回在母親的墓碑前，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出聲，「跪在那裡磕頭，一直到我看到懺悔和誠意位置。」

球球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嚇的渾身發抖，還在努力剋制不敢讓自己發出太多聲音，只是跪倒那裡拚命地磕頭。

姬左冷掃了一眼，回頭看向封嫣，「跑呀！」

封嫣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慟哭的人還能保持清醒，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抓回了球球。

本來以為他要在那種時候喪失理智呢！

腿打顫，幾乎站立不穩，幾秒后，看著球球的方向，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了回去，什麼也沒有說，咬著唇，臉色蒼白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遺像，跪下磕頭。

姬左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輕蔑狂傲地吐了一個煙圈，「你們以為落在我手裡還能跑得了？」

球球，「……」

他渾身顫抖，腿和胳膊都抖動，上下牙關不停地打架。

封嫣，「……」

她不敢出聲，只是看了一眼姬左的影子。

黑色的，就像暗夜裡的索命的修羅一樣讓人畏懼。

姬左從始至終沒有再出聲，靜靜地看著他們，靜靜地看著墓碑上母親的遺像，眸底聚著黑光，整個人身上有一個妖異的危險。

他發現現在的很多事，和他記憶里有偏差。

嗯，彷彿他在過去，而現實已經到了未來世界一樣。

雖然有點魔幻，但是無妨，那些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是做完他要的事。

雖然身後很安靜，除了抽煙的聲音，再也沒有一絲動靜，但是球球和封嫣沒敢再跑。

沒有一會兒，封嫣額頭上磕出了血，看了一眼旁邊的球球。

球球也差不多，額頭因為磕頭磕破了。

那一刻，封嫣突然哭了，哭的絕望。

球球聽到封嫣哭了，他也哭了。

姬左冷瞥了一眼他們，聲音詭譎的危險，「閉嘴，別哭，別髒了我母親的地。」

一句話，球球和封嫣哭都不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