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吃的這麼多過，第一次！

她吃完，百里御也吃完了，坐在那裡擦手，還遞了她手紙。

漠漠接過，擦手，卻不知道說什麼。

百里御低聲問，「明天做手術？」

漠漠點了點頭，「是。」

她看向他，他怎麼知道的？

所以她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他都知道嗎？

心跳有點快，呼吸有點亂。

百里御，「明天，我陪你。」

漠漠，「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她抬手，撫摸自己臉上的疤痕，覺得很醜很醜，有些不知所措。

特別是想到他吻了她，還吻過這些醜陋的傷疤，就更不自在了。

百里御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漠漠看向他。

百里御，「不管你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最美。」

漠漠低頭，聲音更低，「你不是見過更漂亮的眼睛嗎？」

百里御，「我帶你去看看。」

漠漠僵住。

他帶她去看那雙眼睛？

為什麼？

她不要去看。

百里御，「站起來。」

漠漠，「我不去。」

百里御站起來，走過來。

漠漠呼吸一沉，連忙站了起來。

他拉著她手。

她只好跟上了，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她。

進了衛生間，他兩隻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盥洗池前面的鏡子前，站在門口，「看到了嗎？」

漠漠一怔。

百里御低頭吻她的發頂，「你眼睛里只有我的樣子，就是最美的時候。」

漠漠僵在那裡。

百里御扳過她的身子，低頭吻她。

漠漠被困在她和盥洗池之間，兩隻手慌亂地扶住身後的盥洗池，仰頭望他。

百里御深深地凝視著她著。

四目相對，渾身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幹了一樣。

手在後面扶著盥洗池，彷彿都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一樣。

他的吻越來越深，和她糾纏。

胸腔里的氧氣，就像被一點點抽幹了一樣，越來越稀薄。

許久，他放開了她。

漠漠紅透了臉，站在那裡，不敢看她。

百里御，「漠漠，抬頭看我。」

漠漠，「……」

她不看，不敢看！

百里御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能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眸瞳里映著自己。

這一刻，她的眼睛里又只有他！

只有他一個人。

漠漠半天才喘過來一口氣，「百里御！」

百里御，「嗯，我在聽。」

漠漠，「我…我…我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百里御什麼也沒有說，抱著她去了外面，坐在草坪里，看著這裡的美好景色。

漠漠，「……」

他一來，攻勢兇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坐在那裡，鼻息里彷彿還有他的體味，那麼濃烈，充斥在他周圍每一次空間，侵襲著她的防守線。

事實是，她已經一節節敗退，丟失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他隨便一個吻，她的世界已經兵荒馬亂。

百里御後仰身子，躺在草坪里，抬頭望著天，過了一陣，側頭看向她，「以前，我們經常去外面這麼坐著。」

漠漠，「……」

是呀，以前！

以前的確是這樣！

因為他們在百里家、在正常場合沒有辦法會面，所以只能去外面偷偷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