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靜聽了「嗯」了一聲，「那就好。」

她放心了很多。

姬右也是不容易，煞費苦心了。

希望他們的苦心不要白費，劉雲以後的日子還長。

暗中保護劉雲的人，「是。」

通話結束，他們在暮色里看著跪在殿里的劉雲。

已經跪了許久了。

過了一陣，劉雲去找廟裡的師父搖了一個搖卦。

居然是中下籤。

寺廟的師父，幫她解卦，她恍恍惚惚地聽著，不知所云。

師父看向劉雲，「施主，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嗎？」

劉雲看向師父，沒有出聲。

師父，「說來聽聽。」

劉雲點了點頭，一點一點地說過師父聽。

師父很安靜地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她。

等劉雲說完了，他輕嘆了一口氣。

劉雲，「師父，你嘆什麼氣？」

師父看著劉雲，「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劉雲，「……」

她神色木訥地看著師父。

師父，「佛曰，眾生以十事為善，亦以十事為惡。何等為十？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殺，盜，淫。口四者，兩舌，惡口，妄言，綺語。意三者，嫉，恚，疑。」

劉雲點了點頭。

師父靜靜地看著劉雲，「佛曰：你的心上有塵，我用力地擦拭。佛說：你錯了，塵是擦不掉的。我於是將心剝了下來。佛又說：你又錯了，塵非本塵，何來有塵？」

劉雲恍然，「是我錯了嗎？」

師父輕輕一笑，「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你好自為之。」

劉雲怔怔地看著師父。

師父，「回吧。」

劉雲站起來，丟魂落魄地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下山。

叫了一輛計程車，回了住處。

赫連靜和姬右兩邊，分別接到了電話。

聽到劉雲已經回去了，他們放心了很多。

姬右給赫連靜發消息，「媽，明天過來嗎？」

赫連靜，「本來打算過去的，剛接到電話，要連夜趕回帝都了。」

姬右，「好，你和我爸路上注意安全。」

赫連靜，「沒事，姬右，你別擔心。」

姬右放下手機，繼續給小西瓜和小柚子喂晚餐。

唐姒看了一眼姬右，他什麼偶讀沒有說，她便沒有問，不過……

她看向姬右，「不回晉市那邊嗎？」

姬右目光落在唐姒身上，「不回。」

如園這邊，一直有少爺的人嚴密防守，安保方面，沒有一點難問題，要是去晉市那邊，他還不放心呢。

唐姒，「……」

這麼說結婚也在這邊了？

姬右看向唐姒，「過幾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劉雲媽媽。」

唐姒點了點頭。

於是，三天後，姬右帶著唐姒到了劉雲的住處。

唐姒買了不少東西，都是吃的。

站在門口，突然有點緊張。

姬右在旁邊，寵溺地看著她。

唐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姬右，抬手，按了門鈴。

沒有一會兒，門開了。

劉雲看到唐姒和姬右，眸光落在他們身上，愣住，怔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