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和你說姬右回去以後需要注意的事項都記住了嗎？」

唐姒一愣，看向百里御。

四爺剛和她說過什麼嗎？

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百里御，「沒事，我再說一遍。」

他看向唐姒，聲音很溫和地又說了一遍。

唐姒一條一條記在心裡，無非是注意營養，也沒有特別嚴重的。

百里御，「好了，就這些，都是一些小事，不過注意一下也好。」

唐姒點了點頭，「是這樣。」

不過四爺說的這些事，都是一些常識，她也知道，需要單獨叫她來書房談嗎？

百里御看向唐姒，「哦，還有件事，我和你說一聲。」

唐姒看向百里御，「四爺請說。」

百里御低聲道，「南朝。」

唐姒一頓，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四爺要和她談南朝的事。

她低聲道，「他的事，我不想再聽到。」

百里御低聲道，「但是他感染了木乃伊病毒，我會拿他做實驗，還是要說一句。」

唐姒「哦」了一聲，明白過來了。

關於南朝的事，她都了解過了。

之前假裝感染了木乃伊，應該沒有吧？

這麼說四爺給他注射了木乃伊？

四爺是怕她知道了心裡不舒服，或者有什麼意見吧？

她能有什麼意見？

要是真的研究出了病毒和抗體，南朝還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至於養育之恩，耳給他送終安葬，以後每年去他墳地上燒一次紙錢，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百里御看著唐姒的神色，低聲問，「恢復了不少記憶？」

唐姒，「是。」

百里御，「有沒有有關百里家的？」

百里家的？

唐姒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百里御，「……」

第二重人格的事，看起來忘記了！

還存了一份奢望，從她這裡聽到一點漠漠的事。

是他想多了。

他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抬頭看向唐姒，「好了，你去樓下看姬右吧。」

唐姒應了一聲，出去了。

百里御看到她出門了，長指捏著煙，從身上摸到錢包，打開，裡面有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子模樣青澀，在最好的年紀。

他心口不適，呼吸也沉了。

看了幾秒鐘，收了錢包，打了一個電話，「初十，你那邊查查漠漠當年的事，一件一件地查，特別是火化和下葬，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有了。」

初十，「四爺，你的意思是漠漠小姐她還活著？」

百里御，「先查查吧。」

他也不確定，可是南朝這麼說，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查明白了！

初十，「是，四爺。」

百里御聲音冷厲，「再讓人盯著百里曄，注意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初十，「是，四爺。」

百里御掛了電話，閉著眼睛抽煙。

想她的時候，尼古丁的味道才能麻痹絲毫，彷彿心口沒有那麼痛了一樣，只是不舒服。

漠漠，只要你還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你，無論天涯海角。

如果你真的還活著，這些年，想過我嗎？想過我們的荼荼嗎？

他睜開眸子，眸底滿是消沉之色。

漠漠，你恨我嗎？

後悔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