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低聲問，「他還說什麼了嗎？」

榮伯，「沒有。」

姬左低聲問，「沒有提他的寶貝兒子姬容嗎？」

榮伯，「二少爺，沒有。」

姬左什麼也沒有說，掛斷了電話，坐在候機室，沒有登機，打開微信，看了一眼慕容千千的微信，發了一個揉揉頭的表情，「去不了，對不起。」

慕容千千「哦」了一聲，看著手機半天。

姬左，「能打電話嗎？想聽聽你的聲音。」

慕容千千，「……」

不等她回到，電話打了過來。

她接起電話。

姬左聲音澀啞，「現在在哪裡？」

慕容千千聽到他的聲音，嚇到了，「你…你怎麼了？」

姬左突然笑了一聲，紅透了眼睛，「我爹死了。」

慕容千千聽了，愣住，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姬左咬緊煙，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我很高興，他終於可以去地下給我母親賠罪了。」

慕容千千，「……」

這是高興嗎？

姬左坐在候機室的座椅上的，大掌揉了揉額頭的碎發，呼吸幽重。

慕容千千，「要不我去南港市看你吧。」

姬左呼吸一窒，「不要來，會嚇到你。」

慕容千千，「……」

姬左，「聽聽你的聲音就好。」

慕容千千，「……」

姬左輕聲道，「和你打了電話，感覺好多了。」

慕容千千「嗯」了一聲，「那就好。」

記得姬左上次說過，姬家的情況好像很複雜。

姬左和姬右，離開姬家到南港市，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聽起來，他又恨自己的父親又愛他的父親吧？

要不就不會這樣了！

姬左，「回到宿舍了嗎？」

慕容千千，「回了。」

姬左，「嗯，我可能要回晉市一趟了。」

慕容千千，「去吧。」

姬左聽到又電話打進來，看了一眼，是姬右，輕聲問，「你心情好點了嗎？」

慕容千千躺在床上，抱著他夾的布娃娃，「好多了。」

姬左，「那就好，我哥來電話了，我接一下。」

慕容千千「嗯」了一聲，主動掛了電話。

其實，第一時間看到他發「來不了」的微信，心裡還有幾分失落。

接到他電話以後，再也沒有了。

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很想去南港市看看他，安慰安慰他。

可是他說了，不要去！

或許誰都有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吧？

那她就不去了。

……

姬右接到姬左的電話，低聲問，「到帝都了嗎？」

姬左，「沒有登機，我在回姒園的路上。」

姬右，「一起回一趟晉市吧。」

姬左，「好。」

他車開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姒園。

姬右紅著眼睛，看著姬左。

姬左也沒有說，一根一根地抽煙，修長的手指一直在發抖。

姬右看著他許久出聲，「現在可以出發嗎？」

姬左，「好。」

兩個人一起朝著如園那邊走。

開飛機回去，最快！

姬左一邊一邊出聲，「還有一件事，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姬右看向姬左。

姬左目光落在姬右身上，「白醫生說塘村的女孩子不能外嫁，我想應該是這個原因，嫂子在那邊或許並沒有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