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嫣突然一個耳光甩過去。

姬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扔開，「別髒了我的臉。」

不冷不熱的聲音，是無邊的寒冷。

封嫣差點摔倒，勉強站穩，「姬左，你……」

姬左盯著封嫣。

當年，母親死的時候，封嫣母親正在封家歡聲笑語，不知道要多高興。

他這輩子都記得！

看著姬昀高興模樣，跑去找母親，終是晚了一步，看到她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他跑過去，拚命地想要抓住媽媽，連衣服的一角都沒又碰到，眼睜睜看著媽媽單薄的身子飄落下去，耳邊一片嗡嗡的聲音。

封嫣的母親死了，就要全世界的人遷就他？

而他呢？

他和哥失去了母親。

對，他那天回到姬家，將父親給封婉準備的所有東西全部砸了一個稀巴爛。

封嫣打了他一個耳光，他推一把封嫣，撞到了柜子一腳，碰到了額頭，破了，流了血。

所以，他被送進了監獄。

再後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哥也進來了。

就在他隔壁的監獄。

再後來的事……

他渾身多了一股地獄的氣息，盯著封嫣。

封嫣被看得害怕，「你…你想幹什麼？」

姬左解開黑色襯衣最上方的兩粒紐扣，吩咐榮伯，「帶封婉的屍體出總統府。」

榮伯，「是，二少爺。」

封嫣想要出聲阻止，姬左眸色熠著冷光看著她，「活膩歪了，我可以送你去和你母親團聚。」

封嫣，「……」

她輕顫了幾下。

姬左，「如果沒有嘗試過死亡的滋味，你可以試試。」

他一把扼住封嫣的咽喉，將她推在牆上。

窒息的感覺，封嫣兩隻手拚命地掰姬左的手。

姬左，「你母親怎麼死的，你心裡不清楚？」

封嫣，「……」

她心裡隱隱約約猜到，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就像當年。

姬左用力。

封嫣兩腳垂空，漲紅了臉，死命地拽姬左的手臂。

姬左放下她，「滾出去，不要總統府。」

封嫣看了一眼姬左，如果看魔鬼一樣，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藺離直接在旁邊驚呆了。

這真的不是他認識的姬左，彷彿完全被黑暗體質附身了一樣。

姬左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捂住嘴.巴的女孩子。

呃，好像不小心嚇到小女孩了！

看起來真的很像，剛畢業的女護士？

他一笑，「你剛才看錯了。」

慕容千千，「……」

怎麼可能！

他明明看到他…他……

姬左身上摸到一塊手巾，擦了擦剛才碰過封嫣的手，眸色熠黑，「真的看錯了，我是個很溫柔的男人。」

慕容千千渾身起了一片寒慄。

溫柔？

一點都不覺得！

她搖了搖頭，跑開了。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雖然封嫣的確不討人喜歡，可是差點掐死了人，轉身能笑的風輕雲淡，然後說自己是個溫柔的男人，她想到了自己家裡恐怖的大哥。

嗯，慕容傅和這個男人，一樣都是黑暗系的！

姬左回頭看向藺離，「我有那麼可怕嗎？」

藺離，「……」

他能說實話嗎？

這件事，難道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

畢竟人是在總統府出的事，出於人道精神，一直沒有採取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