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醫德3104
王徵中午一般是回家吃飯的,今天也不例外,雖然開會氣的頭都疼,也許吃完飯睡一覺就會好。工作任務倒是很快安排下去了,實施監督才是最難的。
開車回到家中,午飯做的及時,一到家保姆小宋剛剛將菜上齊。
吳麗娜拉著邢邵林到桌前對著王徵道:「老王快去洗手,正好吃飯。今兒小邢也在呢!」
邢邵林喊了一聲「王書記好!」
王徵一邊洗手一邊笑著道:「坐坐,小邢啊,在家就叫我王伯伯好了。別拘束就當在家吃飯!」
「就是就是,老王,我這幾天頭疼得厲害,小邢的那個催眠術真管用。現在好多了。小邢多吃點,你臉色太白沒血色!」吳麗娜興高采烈的說著。一邊用公筷往邢邵林碗里夾菜。
邢邵林不好意思的道:「王夫人,謝謝!夠了太多了!」
吳麗娜不高興道:「怎麼又叫我王夫人了?叫我吳媽媽的吶?」
「這……」邢邵林尷尬的看著王徵。
王徵是很不願意邢邵林和吳麗娜走得近的,因為邢邵林是夏歌的主治醫生,一旦小邢不遵醫德不小心說了什麼,就會引起吳麗娜的懷疑,吳麗娜定會徹查夏歌的身份。到時候蕭蕭那丫頭就被放在明面上,任人口水,對她極是不利。我不能害了夏歌又害了蕭蕭。
「咳咳,那個邢醫生,我今天也頭痛的厲害,你那個催眠術真那麼神奇嗎?可以給我試試么?」王徵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吳麗娜立馬站起來坐到王徵的身畔道:「哪個地方疼,是太陽穴還是後腦勺,我先給你按按罷。」
「先吃飯吧,吃完我再和邢醫生私下討教。」王徵笑著看她一眼,捧起飯碗吃起來。
吳麗娜道:「那行,先吃飯,先吃飯。小邢來吃這個……老王,這內臟你要少吃……」
邢邵林看了看碗,又看了看王徵,眼神里透著無奈。
王徵插了一句:「你讓人好好吃飯行么?」
吳麗娜白了他一眼頂道:「這麼大年紀了還矯情個啥?曉添中午又不回來,就咱兩這吃飯也冷清。好不容易小邢來一趟,還不興我多說兩句?小邢咱不理他……」
小邢試探道:「曉添怕是也沒時間回來吃午飯,至少在n市晚上總會回來陪二老的吧?」
王徵喝了口湯自我安慰道:「他啊,公司事多,我們不強求他,他也是怪累的。只要周末回來就行!」
吳麗娜瞪眼道:「這怎麼行,天天在外面能吃什麼好,不是工作餐就是隨便吃,還愛喝酒,又沒個女朋友照顧他,喝醉了怎麼辦?」
王徵玩笑道:「孩子大了,你別管的太多,老是打電話盯他,說不定哪天給你帶個小的回來!」
吳麗娜撇撇嘴:「那樣就好了,我就菩薩保佑喔彌陀佛了!就怕他不喜歡女的……我這心裡沒底啊?小邢你吃啊!別愣神。」一回頭髮現邢邵林停在那裡低著頭沒動忙喊他道。
邢邵林驀的抬頭眼裡濕濕的口裡含糊道:「嗯。我吃不下了!」
「怎麼了,眼睛不舒服?」王徵發現了異樣問道。
「不是,是吃了個辣椒,辣死我了,把眼淚都辣出來了。吳阿姨,王伯伯,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一下洗手間。」邢邵林猛的扒完碗里的東西,也管不得滋味他們都吞咽了下去才道。
吳麗娜關心道:「沒事吧,小宋,去給小邢拿條新毛巾去。」目送邢邵林的背影后,回過臉來道:「老王,你最近不去b市出差了?」
王徵一驚鎮定的回應道:「你不是不喜歡我老出差嘛?我這不出差了,你又不高興了?」
吳麗娜眼神飄忽不定:「沒不高興,就是奇怪嘛!對了,和你商量個事……」
王徵哼了哼。
吳麗娜繼續道:「薇薇跟我說她喜歡上一個人,卻沒機會見面!」
王徵道:「你想怎麼辦?」
吳麗娜道:「她想以你的名義搞個宴會,借這個機會讓我們相看一下。」
王徵皺了皺眉頭:「你要搞就搞好了,我沒意見,這事最好派給曉添,你不是想他找女朋友嘛?光顧女兒,兒子又不急了?」
「這主意好!還是老生薑辣,點贊點贊!」吳麗娜笑眯眯道。
王徵好笑道:「跟誰學的,老牛裝萌!」
「哼!一會讓小邢給你治治頭疼的毛病!」吳麗娜本來想試探她懷疑的那件事的,結果倒是給他轉移了方向。
吃完飯,邢邵林跟著王徵去了書房。吳麗娜去花園搭理她的花草去了。打著治頭疼的借口王徵將邢邵林帶出來單獨談話。
邢邵林沒有來過王徵的書房。即使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那時候書房是禁地。
書房面積很大,分兩個區域。一個是休息的地方,放著一圈挨地的軟沙發,厚厚的奶白的長絨地毯與橘黃色沙發,本木色的矮書櫃和諧的組成一副休閑的隨意空間。另一邊用半面磨砂玻璃隔開。黑色辦公桌,黑色的高靠背椅,後面是一排書架和小飾品裝飾櫃。可以從擺放的位置以及東西看出主人的愛好。
邢邵林用專業的眼光打量,腦子裡快速的記憶和搜尋著相關的資料。很快下了定論,王徵算是個正派的人,無不良嗜好,偶有暖心小情節。對親人包容,家庭觀念強,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弱點即是優點,親人就是他的弱點。
王徵帶他來到休閑的那處坐道:「坐吧!」
邢邵林躬身隨著他坐在軟沙發上,後背太低,坐著不如仰躺著舒服。王徵往後一仰就躺了下去。
可是邢邵林作為客人怎麼能躺著呢,他端然正坐,目不斜視,眼光看向玻璃隔斷。
王徵雙手撐著頭道:「小邢啊,你去b市研究所多久了?」
邢邵林看不見他的表情,只得從他的聲音里判斷他的意圖道:一年零五個月。」
王徵笑著嘆口氣道:「時間過得真快!我想起曉添十八歲那年,我把他送去基地鍛煉,他走的時候你吳姨哭成淚人了。你們也是在那時候成了摯友。睡一張床,吃一碗里的飯……」
邢昭林的眼光透過窗飄到了很遠口裡接道:「還穿同一條褲子呢!基地訓練很苦,我記得曉添每晚都在被子里哭,那麼大一個人嚷嚷著我要回家。哪那麼容易能回來,不熬過第三年怎麼行。我那時候也怕,但是他哭我不能也哭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流血不流淚!我就抱著他的頭安慰他說,你看我比你矮,比你瘦,都不哭!你還好意思哭啊?有一會他喝醉了,他就不說話用頭撞我,把我撞得差點吐血。第二天他醒了又不好意思。跑來和我道歉……」
王徵靜靜的聽著很久才道:「咱那裡的事,曉添回來一個字都沒說過。你們也是受苦了!你為曉添做的,我會給你想要的。你放心,你和曉添是兄弟,就如同我的子侄一般,我不會不管你的。來,放鬆一下,和我一樣躺著!那麼坐著你不累嗎?」王徵試探完畢才放了心的說下面的話。
邢邵林聽話的別彆扭扭的同他一般仰躺著。
王徵猶然道:「你想不想聽那個患者的故事?」
邢邵林聰明道:「您放心,我絕不向第三個人說起這個故事!」
「嗯。」王徵開始簡單的講述他和夏歌的故事。最後道:「這是我迄今為止唯一一件令我後悔的事情!我毀了她,這麼多年我尋找,內疚,我要還債要補償!」眼底慈愛的神色有淚在旁。他用手指在眼尾掃了掃,然後恢復正常,若無其事道:「你是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有些事不能說穿。」
邢邵林動情道:「我明白,一開始我就遵循醫德,之後我還是會繼續遵循。您放心好了,曉添是我的…好友。您也就是我的父輩…我會維護好的……」家對於邢邵林來說那是遙遠的,父母早就離異,他單獨和爺爺生活。爺爺去了,他去基地那年也是抱著必死之心,不成人便成鬼。所以再苦他也忍了!他對於王曉添的依賴,還不如說開始是王曉添依賴他。那種本來屬於我的突然要離開,即將成了別人的感覺是很不甘。
「王伯伯,我給你治療頭痛吧,睡上一覺就好了!只需要半小時,不耽誤您上班!」邢邵林是很佩服王徵會把他自己內心藏著的秘密告知他,要是自己絕沒有這勇氣。他的秘密太不能被大眾所接受。
「行!」王徵打算坐起來。
「那我開始了?」邢邵林坐起來攔道:「您躺著,只要集中精神按我說的做就可!」從外套內插袋裡掏出一個漂亮的掛墜。
王徵按照邢邵林的步驟,眼睛盯著掛墜,邢邵林在一邊用一種緩慢敘述的語言輔助進入。不一會王徵就睡著了,邢邵林都沒敢給他進入輕度催眠,主要是王徵的主觀意識太強,不易被催眠。只是給他進行了最初的淺睡眠進入狀態。讓他很快熟睡15-20分鐘,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