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我答應了一個飯局,喝了很多酒,讓鄒文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
我故意延長了時間回來,她依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很生氣。
難道和陸承乾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麼不聞不問的?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我沉了心思。
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從我十五歲開始,我便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面對敵人,你要的就是不動聲色,這樣你才有勝的把握。
商場更是。
她來了,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沒化妝,一張臉蛋清純又乾淨。
我喜歡她這樣。
然而,她依舊怕我,差點摔到地上。
老實說,我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
抱住她,那股清香味湧進我鼻子,那一刻,我煩躁的心安穩了。
酒精作祟,催發了我身體的生理心理需要,在車上,我便控制不住了。
她很羞澀,特別不自在,但還是按照我的要求做了。
有的人做自己不願意的事,要麼心裡不願意,表面願意,就看著很虛偽,要麼就是怎麼都不願意,看著矯情。
她不一樣,她沒有不願意,就是害羞。
不好意思。
那閃躲的眼睛,通紅的臉,誘人極了。
那一晚,我一次次的想進入她,都被我遏制了。
我一定要讓她自願。
日子開始平順的過下去。
那冷冰冰的別墅有了她在開始變的溫馨。
我開始減少應酬,回家吃飯。
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聽她細細的說話,感覺我這麼多年冰冷的生活終於有了點溫度。
然而那天晚上我又生她的氣了。
我們一起看電影,她看著電影,我看著她,我清楚的看見她眼裡蓄滿熱意。
她要哭了。
我知道,她想起了陸承乾。
只有陸承乾才會讓她這樣。
那一刻我的火蹭的一下就冒起來,把她壓到茶几上折騰她。
但最後我也沒強行要她。
我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我也清楚陸承乾在寧然心裡的位置。
而我要把陸承乾從寧然心裡剔除,需要時間。
於是,當陸承乾要和臨深合作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
陸承乾他後悔了。
那次寧然來白宮接我的時候遇到陸承乾,鄒文告訴了我。
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他後悔了。
但我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這天,我參加一個宴會,富華董事長的女兒故意把酒倒在我身上,富華董事長親自來給我賠罪,讓他女兒帶我去換衣服。
其目的我自然清楚。
富華這兩年在走下坡路,正在找合作商。
用聯姻的辦法是最合適不過。
他能想到我,並不意外。
這麼多年,往我身邊送女人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讓女兒接觸我的也不在少數。
王清月要帶我去酒店套房,我拒絕了。
做作的女人,故意而為的女人,我並不想接觸。
倒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子很大,直接說我是不是看出來了,看出來她故意把酒水倒我身上。
我嗯了聲,轉身就走。
她在我身後說,我也不想這麼做,但父親這麼多年的心血她不想毀掉。
儘管她不願意,她也要這麼做。
我頓了下便繼續朝前走。
她想怎麼做是她的事,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
她繼續說,她想和我合作,她做我的情人,我給她富華的合作機會。
情人。
這兩個字在上流圈子已經不稀奇。
男人都有劣根性,尤其沒有自控能力,突然富起來的男人,會想要這種新鮮感,成就感。
玩的不說,單單外面就養的,沒有一兩個不可能。
今天這個場合帶這個,明天那個場合帶那個。
這次出差叫誰,下次出差叫誰。
已經習以為常。
有的家裡老婆都知道,但都不會管。
為什麼,因為他好歹還會回來,還會拿錢。
那家也能維持。
而對於外面的女人,有懂事的,也有不懂事的。
懂事的拿兩個錢就安穩了,不懂事的就想要更多,最後鬧的家散。
我不喜歡這種。
外面的女人縱然漂亮,縱然新鮮,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有潔癖,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女人也是。
但王清月的話讓我沉思起來。
寧然在我心裡算什麼?
情人。
不。
這兩個字扣在她頭上,我會有種排斥感。
甚至厭惡。
我意識到她不一樣。
她在我心裡的位置也不同。
儘管剛開始,我只是想得到她。
一種生理上的得到。
但隨著時間過去,隨著我和她的相處,我開始離不開她。
這種離不開像親人,生下來就有血緣,永遠都剪不斷。
那一刻我知道,我動情了。
心怦然跳動,我站在酒店陽台,久久沒動。
叫來鄒文,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回去了。
鄒文說她去了醫院,她弟弟要給她過生日。
生日。
原來那天她生日。
我去接了她,她身上多了一股味道。
那味道很陌生,聞著很膩,我問她是什麼味道。
她說奶油。
見我不喜歡,她趕緊說她回去就洗掉,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我想起了她在陸家的日子。
作為童養媳,她日子不好過。
可這麼多年她都捱下來了,性子也養成了凡事遷就別人,不抱怨,不發火。
我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但那個時候我心疼了。
我想,在我身邊,我不會讓她在陸家那般。
我會給她想要的,給她最好的。
可是啊,性子養成就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那麼容易。
給她錢,不花,如果是別的女人,早就花了。
逼著她去買東西,也買的很一般。
我很無奈。
不再讓她買。
從那以後我開始留意每一季的新款,適合她的,我便直接定了。
以致後面,每去一個地方,我都會提前安排好。
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透我的生活,滲透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