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訂好了機票,我,萊茵,遠遠,藺寒深,我們四個人在早上九點去了馬爾地夫。
馬爾地夫和京城時差不大,只有三個小時,所以到馬爾地夫的時候剛好晚上八點多。
一走出機場,一股暖氣就撲面而來。
馬爾地夫氣候不冷,在國內我們都穿大衣或者棉襖了,在這,完全是裙子,襯衫,七分褲。
我問遠遠,「遠遠,熱嗎?」
小傢伙剛睡醒,揉著眼睛,萌萌的。
他身上披著件小外套,裡面是毛衣。
聽見我的話,點頭,「有點熱。」
我說,「把外套脫了給媽媽。」
「嗯。」
他乖乖的把外套脫給我,小手拉著我的衣服,大眼澄澈的看著四周。
「媽媽,我們沒來過這。」小傢伙醒神了,眼裡都是好奇。
我把他外套搭手腕上,笑著說:「是啊,知道這是哪嗎?」
遠遠點頭,「馬爾地夫,我看見牌子了。」
萊茵摸他的頭,「咱們遠遠聰明著呢。」
遠遠仰頭說:「媽媽說去哪一定要看牌子,不能亂走。」
萊茵正色,對,「媽媽說的很對,咱們遠遠也聽話,很乖。」
遠遠想起什麼,搖頭,「遠遠也不乖,在舊金山的時候,媽媽生病,遠遠一個人去買葯,沒告訴媽媽,媽媽被嚇到了,找了遠遠好久。」
萊茵頓時心疼的看著我們,慈愛的說:「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嗯!遠遠不會亂跑了!」
藺寒深看我和遠遠,沒說話,一雙眼睛卻深的很。
來接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我們了,行李箱也早早的取出來放後備箱,我們上車。
萊茵給藺鴻豐打電話,告訴他我們到了。
我把外套脫了放旁邊,摸遠遠有些紅的臉蛋,似乎還很熱。
我又摸他背心,一手的汗。
我看向車前方,一抽紙放在前車窗。
我叫,「藺寒深,抽紙給我一下。」
他把抽紙給我。
我抽了幾張,放到遠遠後背給他把汗擦了,說:「這件毛衣也脫了,你太熱了。」
「嗯。」
小傢伙配合著我,我又抽了紙巾放在他後背,道:「感覺冷了立刻告訴媽媽,咱們把外套穿上。」
「好。」
萊茵掛斷電話,說:「我看了這邊的溫度,現在二十六度,熱著呢。」
遠遠疑惑的看著他,「奶奶,為什麼這麼這麼熱?」
萊茵跟他解釋,「因為地方不一樣呀,你看咱們地球……」
萊茵開始給小傢伙講地理知識,小傢伙也聽的認真,一雙眼睛清清亮亮的。
我柔柔的笑。
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遠遠天天被藺鴻豐帶到部隊,小傢伙長高了不少,人也很精神,尤其愛笑了。
看他這麼快樂,健康,我覺得三年間的虧欠在逐漸的彌補中,我很開心。
車子在大概一個小時后停在酒店,是海邊的度假酒店。
很大,單棟別墅,樓上樓下的。
司機和藺寒深把行李拿進去,萊茵牽著遠遠進去,對我說:「我們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去吃晚餐。」
「好。」
也的確有些餓了。
我把衣服找出來,「你先洗,我把衣服收拾一下。」
後天是婚禮。
藺寒深計劃在這邊大概呆一個星期,從明天開始算,還有整整的一周。
「嗯。」
藺寒深也脫了外套,穿著一件黑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他精瘦的手臂。
我拿了換洗衣服給他,便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掛到衣櫥。
等我掛好,藺寒深也洗好。
剛好他手機響,他拿起手機接了,我拿過衣服去浴室洗澡。
現在人倒也不困,就是有些疲乏。
坐了八個小時的飛機,怎麼的都不舒服。
洗了澡精神了許多,我穿了長袖襯衫和牛仔褲出去。
晚上還是有些冷,不敢穿太薄。
我打開浴室門出去,藺寒深不在卧室,他下樓了?
我擦了下臉,出去看萊茵和遠遠。
這個別墅有三個大房間,萊茵說她和遠遠一起睡,另一個房間就空著。
我過去敲門,「媽,遠遠,你們好了嗎?」
裡面遠遠的聲音傳來,「好了,媽媽,你可以進來。」
「好。」
我開門進去,遠遠換上了淺藍長袖格子襯衫,白色休閑長褲,扣子扣到領口,乖乖的。
我笑著走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這樣穿冷不冷?」
「不冷。」
萊茵在擦臉,聽見我們的話說:「然然,我給遠遠準備了一件外套,待會冷的時候穿上。」
「好。」
萊茵很快過來,拿起床上放著的小外套,說:「走吧,都餓了。」
「嗯。」
忽的,萊茵說:「深深呢?」
我說:「估計在樓下。」
「哦,走吧,叫上他一起去吃飯。」
我們下樓,藺寒深的確在樓下,只不過剛掛斷電話。
萊茵說:「深深,我們去吃飯。」
「嗯。」他把手機放兜里,轉身朝外走。
隔壁就是餐廳,可以在餐廳里吃,也可以露天吃。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沙灘上還是有好些人。
三三兩兩的,正在玩。
遠遠望著沙灘上玩的人,眼睛亮晶晶的。
萊茵看見,笑著說:「我們去外面吃。」
遠遠重重點頭,「嗯!」
我們到一個空桌子坐下,服務員很快來,把菜單遞給我們。
萊茵說:「這邊的魚好吃,營養也高,我們點幾個魚怎麼樣?」
我看萊茵對這邊了解很多,便說:「好。」
我把菜單遞給遠遠,「你看你想吃什麼。」
遠遠看圖片,點了兩道菜。
萊茵點了四道菜。
藺寒深點了一瓶酒。
很快服務員把酒送過來,以及遠遠的果汁。
萊茵拿起酒杯看著外面的大海,玩鬧的人,滿足的說:「我好久沒來馬爾地夫了,待會我們吃了晚餐出去玩玩怎麼樣?」
遠遠說:「好啊!」
小傢伙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很好。
我笑著說:「遠遠喜歡海?」
「嗯!」
藺寒深搖晃杯里的酒,不時看我們,不時看外面,一雙眼睛漆黑的如外面的海浪。
我感覺,藺寒深似乎心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