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早上,我和藺寒深乘飛機去了舊金山。
走的時候,遠遠看著我,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他很不願意我跟藺寒深出遠門,拉著我的手怎麼都不願意放。
萊茵勸了好久,我也一再保證,他才放開我,只是放開我的那一刻,他眼圈紅了。
他害怕,捨不得。
我也捨不得他,可跟著我們不安全,跟著萊茵和藺鴻豐他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我擔心我們走了,成沁琳會找人對遠遠下手。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可能我多心,也可能是我胡思亂想。
但沒有辦法,成沁琳狠毒了。
我都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萊茵,讓她一定要保護好遠遠。
萊茵理解我的想法,讓我放心。
只是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的白雲悠悠,我怎麼都不安。
那種從心底生出的恐懼像藤蔓一樣纏上我,讓我臉色極不好。
藺寒深沉聲,「你在亂想什麼。」
他說著,捏緊我的手,帶來一股疼痛。
不是很疼,但能讓我意識清醒。
我看向他,他沉眸看著我,很不悅。
我說:「我不放心遠遠。」
他皺眉,「有我爸在,不會有事。」
「嗯。」
飛機在十二個小時后抵達舊金山,趙牧陽很早的在外面等著,我們一出去,他就接過行李放進後備箱。
我看向窗外,闊別了幾個月的舊金山,現在回來,恍如隔世。
趙牧陽直接送我們去藺寒深的別墅。
似乎藺寒深提前打了招呼,我們到別墅的時候,裡面都打掃的乾乾淨淨,傢具廚具全部齊全,包括生活用品。
完全不需要我操心。
趙牧陽把行李提到卧室便離開了。
沒多久,鄒文過了來,和藺寒深去了書房。
而我在卧室里把行李收拾了。
收拾好行李我便下樓,去廚房。
我們走的時候是京城的早上,但因為時差關係,這裡剛好是中午。
我們需要吃飯。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滿滿的,什麼都有,而且很新鮮。
真的準備的很齊全。
把菜拿出來,開始做飯。
半個小時后,三菜一湯端上桌,藺寒深還沒下來。
忽的,叮的一聲,是微信提示音。
我拿起手機,是遠遠發的語音。
我臉上浮起笑,點開語音。
「媽媽,你到家了嗎?」
我下飛機后就給他發了語音,說到了。
小傢伙估計聽我聲音如常,心裡的緊張放下了,說好。
我說我很快就坐車回家,讓他不要擔心。
沒想到小傢伙像算了時間,等著我到了還給我發微信。
我發了條語音過去,「到了,媽媽剛做了飯,你吃飯了嗎?」
語音很快過來,「吃了。」
「好,你在家要乖乖聽話,不要挑食,晚上睡覺也不要踢被子,這兩天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服,知道嗎?」這些話我走的時候就說了,但現在我還是忍不住說。
「知道。」
「嗯,乖。」
樓上傳來腳步聲,我抬頭,藺寒深和鄒文下來。
我起身,「鄒秘書吃飯了嗎?」
如果沒吃,那就一起。
鄒文看過來,「吃了。」
「好的。」
鄒文離開,藺寒深過來。
我說:「洗手吃飯。」
藺寒深看了眼我手機,「給遠遠打電話?」
我把手機放茶几上,「不是,發微信。」
「嗯。」
藺寒深去洗手,我把碗筷擺好。
在國外呆了幾年,我也依然保持著吃中餐的習慣。
和藺寒深在一起,我做的也是中餐,他從沒說過要特意吃西餐,所以我就一直做中餐。
我想,他應該也是喜歡吃中餐的吧。
吃了飯,我問藺寒深,「明天早上舉行新品發布會嗎?」
「嗯,明天你跟我一起。」藺寒深拿過餐巾擦嘴,動作優雅。
我說:「我需要做什麼嗎?」
以前我沒參加過這種,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藺寒深靠在椅背上,黑眸看著我,「什麼都不用,跟在我身邊就好。」
「這,不用說話?」難道就像個木偶,只負責微笑?
藺寒深勾唇,「你想說什麼?」
我一怔,「不是,我不是想說什麼,而是你不覺得我到時候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他嘴角勾著的弧度,我愣了。
他似乎在取笑我。
見我看著他不說話,藺寒深嘴角的笑收了,眸里的黑深了幾分,「說肯定是要說,至於該說什麼,你看著來。」
我覺得,我要打電話給秦總,還有餘海。
收拾了碗筷,藺寒深便讓我去休息,他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說:「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回來。」
「好。」
我上樓,藺寒深拉住我。
我轉身,「怎麼了?」
「就這麼走了?」他深眸凝著我,眼裡帶著某種意思。
我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下,「早點回來。」
「嗯。」他手指捏了捏我的腰,轉身離開。
我看著車子消失在白色雕花鐵門外,想,成沁琳是在明天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