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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女重生之校園商女 - 第502章 第一百九十八 他送她一場曠世婚禮(完)字體大小: A+
     

    顧子安心頭一顫,心臟處一聲一聲的跳動著,一聲比一聲更為劇烈,劇烈的彷彿要從心腔中跳出,在反應過來時雙手早已經碰上了那有著特殊的玄武圖案,熟悉的靈力波動從手心傳來。

    那是玄冥一靈特有的氣息,若說鳳冠,她或許還會以為是傅恆之查閱翻找之下得來的信息,就像是當初訂婚時送來的鹿一樣,這次也許同樣如此,但現在,她清楚的知道,他怕是問了天之四靈的人,否則手心下傳來的玄冥一靈的氣息從何解釋?

    她曾說過,想要鹿能開啟神智,不僅需要天之四靈,也同樣需要媧族的人,那麼如今也同樣如此,媧族與天之四靈息息相關,大婚之日自然也是缺一不可,而現在媧族雖是不在了,他卻儘可能的為她找來了天之四靈,難怪婚禮的時他一直瞞著自己,竟是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眼底翻湧而起的滾滾情緒,難怪她從一開始就感受到了禮盒裡的靈力波動,目光移向最後一個禮盒,也是三個禮盒中最大的一個禮盒,她想,即便是不看,她也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了。

    果然,當銀絲帶滑落,當紅色的禮盒打開,瑰麗的大紅婚袍在眼前鋪墊,火焰一般奪目的色澤充斥整個眼眶,婚袍展開,大氣莊嚴的圖案盡收眼底,展翅高飛的火紅鳥兒,翱翔天際的矯健游龍,威嚴雄壯的出山白虎在一瞬間扣住了所有人的眼球,給人以最強烈的視覺衝擊,心靈上的震感。

    高飛的火鳥,矯健的游龍,威嚴的白虎,每一個圖案看似隨意排列,仔細看卻能發現,它們分佔在各自的方位,火鳥位南、游龍朝東、白虎坐西,各司其職,各守其位,看似毫不相關,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嘶!我的媽呀!這這這,這什麼婚袍啊?!那那那,那該不會是朱雀吧?!」雙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錯愕地盯著面前的婚袍,她見過以古典的婚禮,那是老祖宗的東西,在如今也不是沒人採用這種婚禮的行事,但,她還真沒見過誰在婚袍上印上了朱雀的圖案,還有其他的,那,那些。

    「那是朱雀,旁邊的該不會是青龍吧?!」沒錯,若是平時他們或許還不會一下子就想到這上面去,可他們都見過赤羽軒的赤紅色朱雀翡翠,這婚袍上的朱雀和那枚赤紅色朱雀翡翠一模一樣,分毫不差,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認錯,而能和朱雀並肩的龍,就只有青龍!

    「所以,剩下的是白虎了?!」一個個人覺得玄幻了,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栩栩如生的圖案,反駁的話在此時怎麼也說不出口,明明從未見過婚袍上印有這些圖案,可偏偏當這些圖案一同出現在這件婚袍上時,卻莫名的覺得自然而然,就彷彿它們天生就在上面似的,那是抹不去的痕迹。

    視線再轉向最初看見的圖案,紅色的婚鞋上,青龍、白虎、朱雀,所以,這便是玄武了?

    一行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明明只是圖案,不知為何他們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緩緩流動在周圍的空氣之中,然後,在眾人反應過來時早已經被罩在了其中,密密麻麻,無處遁形。

    想要抬手觸碰,手尚未伸出,心下竟詭異的覺得是褻瀆,額頭上有汗珠滴落,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無形中某種條件反射,然後,再望過去又彷彿什麼都沒有,餘下的只剩下了驚嘆震撼。

    一聲聲驚嘆的聲音早已經被隔絕在了腦後,清亮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件瑰麗的大紅婚袍,她能感受到從朱雀上傳來的熾熱,能感受到從青龍上傳來的威壓,能感受到從白虎上傳來的威嚴。

    抬手,觸碰上展翅高飛的朱雀,赤紅的火鳥在此刻清晰的綻放在眼中,朱雀一靈的靈氣波動是如此的真實,指尖一一劃過,一點一點,帶著心潮下一波高過一波的心悸在婚袍上遊走,青龍一靈、白虎一靈的靈氣波動一一傳來,不容置疑!

    顧子安狠狠地閉了閉眼,整個人渾身緊繃,緊閉的眼眸遮住了眼中翻滾的浪潮,她從未想過,他會為她準備一番這樣的婚禮,她以為她此生無緣,她以為這將是她一場熟悉又陌生的婚禮,說是熟悉,是因為她從那一魂一魄上知道了這個時代的規則,說陌生,只因始終不是她最熟悉的大婚形式。

    可她偏偏沒想到,他會為她求來了她所熟悉的婚禮,即便這場婚禮中不再有媧族,她卻知足,只因,有他。

    這件婚袍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

    她想,絕無可能是在商定時間后才開始,他們商定時間后只不過才兩三個月罷了,怎麼也不能趕製的出來,他,竟是瞞了她這般久。

    清亮的眼眸猛地睜開,有水光波動一閃而逝,瑰麗的婚袍加身,以往淡然的氣質在陡然間轉變,精緻的面容帶著從未見過的鏗鏘之意,眉宇間竟顯傲氣,可偏偏每一處又帶上了絲絲柔情,不但不覺得怪異,配上這瑰麗的紅,反而更顯了這喜色,這才是——大婚!

    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穿上婚袍的顧子安,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卻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明明他們剛剛還在想著這婚袍好看是好看,震撼也足夠震撼,但恐怕沒人能駕馭這件婚袍,畢竟刻青龍、白虎、朱雀的婚袍,試問誰能壓住這其上風采?

    可偏生,就有這麼一個人,不僅不被這些風采奪去了光芒,反而讓其成為了點綴,顯得更加的光芒四射,神采奕奕,神聖而縹緲,那眉眼間的傲氣與柔情交相輝映,天下為之動容。

    「嘖、嘖、嘖,不錯不錯,還別說,這婚袍還真適合子安。」魏謙一邊繞著顧子安左看右看,一邊連連點頭,心下的震驚一次比一次強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是量身定做,彷彿除了她誰也穿不出這婚袍的風采,不,甚至,他還有種感覺,就好像是,除了她,誰也不敢穿!

    「沒錯沒錯!」顏小菜在震撼過後也瞬間回過神來,大大咧咧的嬉笑著,「不過為什麼這婚袍上有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卻跑在了婚鞋上?」

    一行人也覺得奇怪,不過卻覺得這樣貌似更加合適,具體為何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子安微微一笑,清亮的眼眸泛出絲絲柔情,看著鏡中被精心裝扮后在自己,看著那被父母親手戴在自己頭上的鳳冠,聽著耳邊的話,但笑不語,她知曉為何玄武放在了婚鞋上,只因,玄冥一靈是管轄冥線,通往的是地下,所以這個位置是最為合適。

    她齊聲,在歡呼雀躍聲中看著不知何時鋪墊在門外的紅毯,一條寬寬的紅毯從大門處一直往外延伸,穿過綠油油的草地彷彿要永無止境的延伸下去,她知道,紅毯的那頭便是他。

    原本,她不解他為何選在了山莊,按理來說,男女雙方,傅恆之在傅家,她在顧家,父親現在在代管顧家本家的產業,也經常住在那兒,在婚禮之前顧老爺子便提讓她去顧家備親,說的話也算是合情合理。

    畢竟她見父母在京城有地方住,便沒有再另外辦置房產,若是不在顧家本家備親,那便只能回上宣市了,怎麼想也都不現實。

    可偏偏,傅恆之卻選在了這處度假山莊,既不是顧家也不是傅家,讓她住的地方也不遠,她知道,這紅毯過去不過千米之遙,雖未有紅妝十里,他卻給了他能給的全部。

    腳步踩在柔軟的紅毯上,每邁出一步,她都能感覺紅毯下鬆軟的土地,清新的帶著泥土的芳香,這是自然的味道,她能聽見遠處的鳥鳴,能聽見樹葉上滾落的露珠,能聽見遠處人們嬉笑的聲音,能看見陪伴在自己身邊一張張笑臉,每一步的景色盡收眼底,均是這一生最珍貴的回憶。

    她聽見了驚嘆聲、震驚聲、驚羨聲,迎著一道道祝福的目光,聽著一聲聲祝福的話語,她知道,她已經從紅毯的那頭走了過來,視線望去,前來的賓客都是平日里關係好的人,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在眼前劃過,為情不為利。

    「咦!這兩邊怎麼有這麼多花骨朵?」

    雙妍疑惑的看向四周的花骨朵,一雙眼睛左瞧右瞧,彷彿是想看出別的什麼來,最後失望的重重嘆了一聲,出口的聲音中滿是可惜,「不是吧,我還等著看大帥哥會將這兒打扮成什麼新奇的樣子了,怎麼全都是花骨朵?」

    「還真是,我還從沒見過誰的婚禮沒有鮮花,全都是花骨朵了。」

    雖說這成放射狀圍著婚禮台的花骨朵看著也別有一番風趣,但怎麼看都感覺少了什麼似的,畢竟他們剛才看見子安婚袍的時候,那種震撼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所以理所應當的覺得,婚禮現場怎麼也該布置的同樣出彩才對。

    聽見聲音,顧子安從尋覓的人群中回過神來,順著目光一瞬間看見了圍著婚台呈放射狀的花骨朵,排列的很是有層次感,一眼望去,心下瞬間瞭然,這兒花骨朵雖多,但細細數來一共卻只有四種花骨朵。

    清亮的視線穿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記憶中的片段在此時湧上心頭,眼眸中泛起道道水光,心間酸澀,顧子安微微揚起頭來,抑制住那突然襲來的情緒,是酸是澀還是傷。

    她知道為何他放的是這些花骨朵,女媧摶土造人,如今自然是不可能,但女媧血肉化為世間萬物滋養大地,每一處都於媧族息息相關,媧族靈女大婚,也算是一個昭告,一個交代,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是給予的回應,可她更知,這花骨朵今日是開不了花了。

    媧族除了她已然不在,如何還能再次開花?

    一道灼熱的視線打在了身上,顧子安猛地回過神來,隔著人群一眼看見了台上的人,同款的大紅婚袍,瑰麗的色彩映襯著冷峻的臉龐,英挺的線條在此時無比的清晰,每一處都如雕刻般撞入眼中,一筆一劃都是她熟悉的眉眼英挺的步伐是她熟悉的人——傅恆之。

    她第一次看見他穿大紅的衣服,黑衣的他如暗夜中的王者,鐵血手腕,手握鐵騎,白色的襯衫,他如上流社會的貴公子,優雅高貴,絳紫的色澤,他舉手投足間都帶出絲絲蠱惑的氣息,引人犯罪,她曾說,軍裝是他最適合的顏色,如今,她卻要說,瑰麗的紅袍卻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只因,那眉那眼,薄唇上牽起的笑,每一處都帶出了無限的深情,溢出了滿滿的暖意,她在那雙淡棕色的眸子中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在場的人不少,卻獨獨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從未見過他笑的如此開心,周圍都是歡快愉悅的因子,帶著滿滿的滿足與眷戀,就好像他在此刻擁有了全世界,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在今日徹底填滿,從此,別無他求。

    手被遞出的那一刻,一雙大手毫不猶豫的握住,指尖是熟悉的溫度,是讓人心安的感覺,鼻翼間滿是淡淡的薄荷清香,沁人心脾,她聽見父親在與傅恆之說話的聲音,她卻聽不清說了什麼,只聽見場中響起的雷霆般的掌聲,清亮的眼眸貪戀的描繪著他的輪廓,滿肚子的話在齒間徘徊,卻不知要說什麼。

    「……子安。」低沉的聲音輕輕響起,在今日格外的好聽醉人,傅恆之抬手,宛如藝術家般修長完美的手一點一點觸碰著顧子安的眉眼,眼底帶著無限的深情,藏也藏不住。

    「……你是我的。」他抬手,幫她戴上今早取下來的戒指,帶著琉璃心火的對戒,是他們經歷了生與死才締結了今日的緣。

    顧子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感受著戒指一點一點戴上的過程,是責任,是幸福,是她這一生所求,她低頭,看著重新戴上的鑽戒,嘴角有幾分無奈有幾分感慨。

    猶記得她昏睡醒來,整整十二個月,明明戴在中指上的訂婚戒指卻戴在了無名指上,那一次,是在他看不見希望,眸底只一片漆黑之時,而這一次,是她站在他面前,她能看見他薄唇彎出的笑,他能感受到鮮活的她,這是,他與她之間新的開始。

    她微微一笑,伸手,執起盒中的另一枚鑽戒,眼眶發酸,指腹摩挲著這枚她定製已久的鑽戒,她本想著若是從R國回來,她便親自取來為他戴上,卻不想,本該由她取來的鑽戒卻是由他自己取來,本該由她幫他戴上的鑽戒,卻是由他自己戴上。

    她不知他當時是何種感受,可即便不知也能猜出一二,她是他的全世界,她倒了,他要如何?

    她見過那雙眸中的光彩褪去,只剩一片片灰白,世間再無任何色彩,只一想到那種壓抑無望的情緒,心下便一下一下揪著疼,為他,心疼。

    看著手心骨戒分明的大手,同款的鑽戒緩緩地戴了上去,她知道,那鎖在他無名指上看不見的某處,刻有一個恆字,既是他的恆,也是永恆的恆。

    「這一次,該是我為你戴了,是真的。」她與他一起走到了今日,他與她由著這兩枚戒指牽出了一條紅線,彼此再不分開。

    大手微顫,傅恆之猛地攥緊,十指相扣,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兩人相視一笑。

    顧子安盈盈一笑,「你也是我的。」她在回答他上一句話,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微風中飄蕩,薄唇上綻放的笑清晰的倒映在她的眼中。

    深藏的眸子盪起陣陣波紋,傅恆之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人,忽然笑了,大手伸出放在了她的面前,帶著某種堅定,第一次他的聲音有了神秘的味道,「你猜,這是什麼?」

    顧子安歪了歪腦袋,看著被握住的掌心,瞧著男人眉宇中的得意,挑眉,她能感覺到那掌心中帶著一股熟悉的波動,一陣比一陣濃郁,然後尚未等她說話,大手一點點在眼前展開,一顆水滴狀的瑰麗紅色猛地轉入眼底,清透的水晶,逼人的亮澤,不似這世間所有,可她卻無比熟悉!

    尤其,這水晶滾動的殷紅,那是真的殷紅,是血,那血色一點點滲透水滴狀的水晶,然後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是水晶融了血色還是血色融了水晶,最終形成了一件驚心動魄的藝術品,唯有她知,那是精血,是——心頭血!

    顧子安猛地瞪大了眼,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死死地盯著掌中的水滴狀晶體,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卡的難受,所有的聲音一起堵在了喉間,酸澀的味道在喉間蔓延,直達心臟深處,然後揪心的疼,「你瘋了!」

    她覺得自己用盡全力低吼了出來,但好像出口的聲音幾不可聞,隻眼前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她看不清他的臉,模糊到視野中只剩下了一片殷紅,在眼眶中無限的放大。

    他怎麼敢,他如何敢?!

    媧族靈女大婚,除卻天之四靈以外,還有媧族族眾父母長老的心頭血凝聚成晶體,是為期待,是為祝福,是為最後的昭告。

    可那心頭血一人只取一滴罷了,影響並不算大,休息一段時間便好,而這……

    「我想,我應該也算,媧族雖是不在,但你有我,我便是你的家。」低低的聲音堅定的在耳畔響起,此時此刻隨著三月的微風緩緩傳來,無怨無悔,無比的清晰。

    子安,我願送你一場曠世婚禮,只為你。

    他的修鍊是她所教,用的自當是媧族的術法,他的身體里有女媧石,女媧石是媧族聖物,而他與女媧石早已融為一體,於情於理,他怎麼也算是媧族的人,所以,他的心頭血,應當也是算的。

    顧子安心頭大震,眼淚剎那奪眶而出,連那殷紅都變得一片模糊,卻深深地記在了腦海中,他算,他怎麼能不算,可這殷紅,這水滴狀的晶體,他究竟一人取了多少心頭血?!

    恍惚間,忽然想到籌備婚禮時一向喜歡和她待在一起的人卻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回來后臉色依舊帶著蒼白,淚水模糊了雙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她以為他只是籌備婚禮忙累了罷了,哪裡想到,他卻是為了準備這個,她忽然懂了他那時明明疲憊不堪,那雙深藏的眸中卻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奇異色彩,竟是為這!

    可!一個人取如此多的心頭血,她敢說,若不是他有女媧石撐著,他定然——

    「可我有」彷彿是聽見了她的心聲,低低的嗓音再次響起,傅恆之抬手抹去她滑落臉龐的眼淚,柔聲道:「別哭。」為她,他甘願。

    他抬手,緩緩地將手中的水滴狀殷紅晶體戴在了她的額間,瑰麗的殷紅垂掛而下,穩穩的印在了眉心,那是他的心頭血,卻在她的眉間形成了一抹硃砂。

    微風拂過,在水滴狀晶體戴於眉心時,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舉起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酒杯,她抬頭,仿若慢動作回放一般,透過模糊的雙眼隱隱看見了他鼓舞的笑,也看見了他眼底暗含的緊張,她看見他同樣舉起了酒杯,一動不動的遙望著自己。

    心下越發的酸脹,她想扯下眉心的心頭血,可那是他瞞著她換來的,她如何捨得,她想告訴他,他算,她能感受的到,別緊張,可話語就像卡在嗓中一般,怎麼也張不開口。

    顧子安閉了閉眼,任由淚水淌過臉龐,眼眸睜開的那一刻沒有人看見那被淚水模糊的雙眸里閃過一道琉璃之色,璀璨奪目,只除了他。

    眉心的水滴在發熱,幾乎灼燒了她的心,瑰麗的大紅婚袍無風自動,沒有人注意到原本印於其上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眼中在此時閃過一絲驚人的亮光,一時間仿若活了一般。

    三月初三的微風從地面吹拂,草地被微微壓彎,斜斜的朝著婚台的方向,莫名的竟給人一種草木朝著兩位新人齊齊朝拜的錯覺。

    兩隻手一同伸出,有她的,也有他的,水滴、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彷彿在一時間形成了某種無形的磁場,滴答,沒有人看見兩人指尖在同一時刻溢出了一滴殷紅的血,緩緩地滴入了杯中,合著杯中之酒在下一秒一起滾入了地面!

    這一刻,敬天地!

    微風乍起,草木爭榮,萬物復甦,沿著婚台呈放射狀擺放的花骨朵在此時齊齊綻放,均在風中搖曳,有紅有紫,有白亦有藍,明明不該在這時綻放的花朵,在這一刻卻彷彿約好了一般,含苞……終於待放,一層一層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一聲聲驚嘆的聲音從賓客席位上傳來,人群中傳來了騷動,一個個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奇觀,差點兒沒咬掉自己的舌頭,拚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睜開依舊如此,滿山的花骨朵齊齊綻放,在微風中搖曳,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紫色的鬱金香——今生的真愛一生無悔,是他與她。

    火紅的千日紅——不朽的愛、不滅的愛,那是比玫瑰所表述的情感更深一層的濃烈愛意,是他與她。

    藍色妖姬——人世輪迴中相遇的宿命,相守是一種承諾,是他與她。

    桔梗——永恆的愛、不變的愛、永世不變的愛,也是他與她,曾聽人說,桔梗花開,幸福再度降臨,果真如此。

    ……

    還有那伸出枝頭的梔子花,陌上初遇的風華,一生的守候,純白的約定。

    她聽見了花的禱告,一朵朵一幕幕傳遞著她與他一生的情緣,她聽見了遠古的呼喚,她抬頭,三月初三的暖陽從厚重的雲層中傾瀉而下,她看見了站在四方的人,銀髮銀眸、赤發赤眸、青發青眸、黑髮黑眸,和記憶深處的一幕開始重合,蒼茫大地之中,少女仰頭往上看了一眼,微微含顎,嘴角溢出淡笑……

    視線開始模糊,她笑了,那一抹拂開淚滴的絕美的笑顏綻放在眾人眼中,更是深深地倒映在一雙深藏的眸中,他也笑了,十指相扣,是他們彼此一生的守候和祝福。

    有人說,那一天,他們看見了朱雀,聽見了鳥啼。

    有人說,那一天,他們看見了青龍,聽見了龍吟。

    有人說,那一天,他們看見了白虎,聽見了呼嘯。

    有人說,那一天,他們看見了玄武,聽見了低嗚。

    有人說,當天婚宴上的菜肴均是出自蒼華集團其下的飲食業,那是真正的滿漢全席,宮廷菜式。

    有人說,蒼華集團的那一款名為『蒼』的遊戲中會有答案。

    然而,不管如何,蒼華集團其下的飲食業開始火起,那款名為『蒼』的遊戲更是風靡全球,『蒼』那是一個曾經一度消失的守護者的姓氏,那是一個古老神秘國度的傳說,當然,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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