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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女重生之校園商女 - 第488章 那一聲,是他的救贖字體大小: A+
     

    一個月後。

    冬日的暖陽細細地從開啟的窗中灑入,洋洋洒洒的照射在房間中,卻照不出一絲暖意,光線被窗欞上的花紋分割成幾塊,碎落一地,一如人的心。

    大床上,少女靜靜地躺在潔白的絨被中,蝶翼般的睫毛緊緊地搭在眼帘上,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略厚的絨被下看不出是否還有正常人的起伏,安靜的讓人窒息。

    床畔上,男人半坐在少女身旁,大手輕攬著少女的肩部,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一起,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張血色全無的臉,彷彿若是沒人叫他,他就能一直坐下去。

    「喵嗚~」一道細細的嗚咽聲從沙發上響起,讙從爪子里透出一隻紅寶石似的眼珠,看了眼床上的兩人,難得的沒有鬧騰。

    彷彿是被這聲音驚醒了似的,傅恆之終於有了動作,大手從被子里拿出顧子安的手,柔軟的手心上還能看見深深淺淺的掐痕,暗紅的痕迹烙在白皙的手心上格外刺目,像剛剛止血尚未來得及癒合的傷口,似乎只要人稍稍一動,便能從裡面溢出血來,眸色深了深,指腹在暗紅的痕迹上輕輕摩挲。

    掌心不由自主地浮出一抹碧綠,隨著指腹的摩挲在上面慢慢遊走,然後,一圈、兩圈、三圈……原本該癒合的掐痕,這回任憑來人如何動作也未曾有絲毫反應,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波瀾。

    深藏的眸子里閃過深深地無力,傅恆之低著頭望著那手心的掐痕,薄唇緊抿,又是這樣,明明自此那次之後,每次子安受傷時,只要有女媧石的本源之力,不出一天就能好起來,可是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以前一旦他靠近,子安體內的靈氣便主動的纏繞上來,可這一次,他沒有感覺到分毫,就連他引導著送入都沒有半點兒回應,或許,準確來說,他沒有在子安的體內感覺到一點靈氣殘留,他隱隱知道,經脈寸斷,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可即便是這樣,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醒不過來,身上的外傷在女媧石本源之力下也該復原了,可偏偏,這些,如今在她身上都起不來半點作用,幸好,傷口雖未有癒合的趨勢,血卻止住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傅恆之拿過一旁沾了溫水的毛巾,輕輕地擦拭了起來,宛若對待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毛巾濕了一次又一次,潔白的毛巾在白若透明的肌膚上擦拭,不帶任何情慾,有的只是那被深深地壓抑的痛,深不見底,擦到胸口的位置處,骨戒分明的大手微頓了頓。

    他低頭,將腦袋湊到了心臟的位置上,耳邊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有的只是那溫涼的體溫,不似常人,呼吸瞬間一滯,抓著毛巾的手無意識地攥緊,在毛巾上捏出深深地一團,深藏的眸底閃過慌亂,低啞的聲音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子安!」

    「……噗……通……」幾不可聞的緩慢的心跳聲忽然從耳邊傳來,又緩又輕,但確確實實的是心跳,在那聲急促的呼聲下,似是在做無聲的回應。

    眸底的慌亂被奇異的安撫,傅恆之深深地埋在顧子安胸前,一動不動,心下是那揮之不去的不安,靜靜地聽著每隔一分鐘才響起一次的心跳,寬闊的肩膀在輕微顫抖,臉下的溫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那天發生的事,那冰冷的體溫,散去的瞳孔,合上的眼眸,失了跳動的心口……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深坑之上,雪地之中,他只記得在強烈的想要到她身邊的慾望下,體內的氣息在一瞬間充裕了起來,然後,他抱住了她,然後,女媧石本源之力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里湧出,瘋狂地往那冰冷的身體里傾入,眼中只剩下那張蒼白的臉,暗無天日。

    他不知道自己抱著她在雪地中坐了多久,他不敢鬆手,不敢停手,他能感覺到那石沉大海的了無回應,空蕩蕩的,體內充裕的氣息變得枯竭,從枯竭中又硬生生地拉扯出新的氣息,一遍一遍,反反覆復,暈倒的那一刻,他聽見了從掌心下傳來的幾不可聞的跳動。

    那一聲,是他的救贖。

    他知道,他護住了她的心脈,卻也僅僅只是護住了心脈而已,從醒來到現在,無論他再動用多少女媧石本源之力都沒有絲毫的用處,那身上的傷痕便是最醒目的證明。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胸前,傅恆之緩緩地直起身,一滴壓抑的淚滴滾落在心臟上,他愣了一秒,執手,小心翼翼地拂去,再抬頭,深藏的眸子里再沒有一絲波瀾,深邃幽暗,只那掌中再次浮出層層碧綠,貼著心口處源源不斷地填入,石沉大海。

    這一個月來,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待在她身邊,即便是知道這樣做沒用,他卻也依舊這樣,甚至可以說,不是她需要,而是他需要,就像是那天之後形成的潛意思,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浮草,掌心下那一縷微弱的跳動,他總覺得,只要他這樣,她便能一直活著。

    「……活著。」低啞地喃呢從喉嚨深處溢出,飄散在房間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開,傅老爺子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頭的傅恆之,以及床上了無生息的人,渾濁的老眼劃過不忍,欲言又止,「恆之,瞞不下去了。」

    深藏的眸子震動,這是這雙眼裡這一個月來第一次出現其他的情緒,傅恆之默默地看了眼傅老爺子手中的電話,不用再多說,已然明白,看了眼床上毫無知覺的人,「……什麼時候?」

    沈琴和顧純中那邊這事兒一直瞞著,現在已經知道了么?

    「過年,明天。」

    傅老爺子看著這樣的孫子也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心下實在是不好受,先是孫子出事,這好了還沒一個月又是孫媳婦兒出事,想到之前,自家孫子突然去了北極,一個星期後帶著幾乎了無生息的孫媳婦兒回來了,在房裡一待便是一個月,該吃吃,該睡睡,偏那眼裡卻沒有了一絲光彩。

    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病了。

    「……好。」低低地聲音從傅恆之口中發出,深藏的眸子便再也未曾移開過分毫,伸手捋起顧子安散落在額頭的一縷碎發,原來明天已經要過年了么?

    難怪瞞不下去了。

    隔天,天蒙蒙亮,大院的人尚未起床,有兩人已經跌跌撞撞的闖入了傅家,隱隱約約地激烈聲、規勸聲一一傳入耳中,傅恆之早已在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自從子安出事後,他一向淺眠,夜裡總是睡了醒,醒了睡,直到聽見那微弱的心跳,才能求得片刻心安。

    他輕攬著床上的人,大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好似怕下面的聲音吵到了她似的,又好似在說,沒事,這些事有我,你好好養傷。

    沈琴、顧純中一進來便看見自家女兒如睡著了般躺在男人懷裡,男人大手輕拍著彷彿是在哄人入睡,一切看似安靜而祥和,偏生空氣中卻飄蕩著淡淡的憂,淺淺的傷,壓抑的人讓人喘不過氣來。

    兩人腳步一個踉蹌,沈琴死死地捂住嘴,眼淚不受控制的直直往下掉,紅腫的眼緊緊地望著輕閉著眼的女兒,哽咽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子安……子安……子安?」一聲一聲希望喚醒床上的人,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她睡著了。」傅恆之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兩人,低啞的聲音低低響起,溫柔的讓人心醉,好像床上的人當真只是睡著了般。

    顧純中身軀猛地一震,深深地看了眼坐在床頭的人,再望了眼早已經撇開目光的傅老爺子,想伸手碰一碰女兒,卻始終不敢,動了動嘴,哆嗦了半響,終是將話說了出來,「……是不是以後都這樣了?」

    他們已經聽傅老爺子說了一切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他們女兒的不同,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女兒會是國家秘密組織里的人,他也從來沒想過,犧牲這兩字有一天會放在他們女兒身上,他該高興么?

    為了大義,而犧牲小我,理智上來說是的,女兒一直是他的驕傲,而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他們除了支持哪裡還有其他的選擇?

    可感情上來說,只剩下濃濃的悲,耳邊的哭聲從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沒有停過,他聽說了,他們的女兒被診斷為植物人,甚至還是最嚴重的植物人,再也醒來的可能,他們看了那些數據,白字黑字,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那是純粹意義上的活死人,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那些失蹤的孩子已經回了大半,感謝信一個個的寄上來,一家家的歡聲笑語,可他們呢?他們的女兒呢?誰能把她再送回來!

    過了那麼多次春節,今日,卻是最冷的一次,沒有歡笑,有的只是哭泣,有的只是相對無言。

    「不,她會醒。」堅定地聲音輕輕響起,傅恆之深深地凝視著懷裡的人,一字一字的說著,不知是說給別人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隨著聲音,交握的手中再一次溢出層層碧綠,毫不氣餒的一次次嘗試。

    沈琴的哭聲都被這憑空出現的碧綠驚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了什麼,兩人齊齊對視了一眼,一肚子的話,此時只剩下滿滿的心酸,他們聽說了特殊基因的事,卻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他們女兒有,傅恆之也有,而恆之的對他們女兒有好處,最起碼,還能活著,即便那只是活死人。

    動了動嘴,他們想說別浪費了,他們雖是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有利有弊,有正有反,可床上的人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如何能開的下這口,即便是成為植物人,那也是活著,是的,活著。

    又是整整一個月,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一如當初,就連身上的傷痕也還在,最刺目的便是大腿上的一條深深地傷口,聽說,這是子安自己揮下去的。

    沈琴和顧純中也在大院里住了下來,一顆心從希望變成失望再到麻木,大院里始終縈繞著淡淡的灰,宛若烏雲壓低,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每個人都不敢多說,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守護著那一方天地。

    傅家如此,上面的人也不好開口,按理來說,R國的事兒結束后,青岩幫就該解散了,或者可以將裡面真正有實力的人收歸軍隊,可偏偏卻出了這檔子事。

    顧子安昏睡不起,只吊著一口氣,青岩幫幕後掌舵人如此,還怎麼談事情,上面的人曾派人來過一次青岩幫,偏生,青岩幫的人客氣歸客氣,卻不論怎麼說都只認一個理,「我們只聽安姐的!」

    一句話,讓前來的人碰了個軟釘子,想發泄都沒地方發泄,確實,按理來說這事兒是該由顧子安來處理,可這不是出了點兒意外么!院方都給出植物人的斷定了,這還怎麼起來商談事情!這連話都沒法說!這要是一直睡下去,豈不是任青岩幫這樣下去呢?!

    結果,憋了一肚子氣,想找傅恆之商量對策,畢竟顧子安是傅家內定的孫媳婦兒,而兩人又同是血飲成員,當初青岩幫的事兒也是他提交上去的建議,如今出了事,論道理,傅恆之是最有資格來代替處理這事的人。

    哪知,上面派來的人一到,剛一見面,開口來意一說,還未再多說一句話,傅恆之便開口了,語氣冷的掉渣,「她會醒來,等她醒來再說。」

    一句話,比青岩幫的人更絕了,來人一張臉跟吃了蒼蠅似的,望著躺在床上幾乎了無生息的人,再看著寒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冷氣的人,他總不能說,等了也沒用,醒不過來了吧?!

    他估摸著,他這話要是敢說出來,這槍就該指著自己的腦袋了,這時候說多了,倒是顯得過河拆橋了,畢竟這人還重傷躺在床上,於是乎信誓旦旦的來,灰頭土臉的走,可沒把上面的人愁壞了。

    這事兒,暫時也耽擱了下來,而外面的百姓們,卻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說是破了這次失蹤案,找回幾十個孩子的人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所謂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上面並未出來否認,人們自然是信了,倒是鬧出了一場不小的風波,甚至還有不少人表示想要來探望。

    上面的人無法,只得出面安撫了一下,好言好語的表態,一定盡全力將人搶救回來,至於探望,卻是因為治療等各種原因不方便等等。

    百姓們得了上一句話,對下一句話倒是沒有再強求,這事兒看似也就這麼過去了。

    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事兒,傅恆之卻是再清楚不過,大手眷戀地摩挲著顧子安的臉龐,一點一點,深藏的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一日比一日濃厚,結成寸寸冰霜,如冬日裡的冰河,出口的聲音滿是壓抑的氣息,嗓音較一個月之前更為沙啞。

    「……我知道,青岩幫是你的心血,我會幫你護著,一定,早點醒吧」他低頭,在顧子安眉心印上一吻,深深地疲憊蔓上心頭,話語里滿是無力,幾不可聞,「我怕我護不了太久。」

    他想護,可他也知道上面的態度,青岩幫勢力過大,拖得一時尚可,卻不可能拖一輩子,他這般做,也算是無形中給上面添了一份壓力,能多拖一點算一點。

    若是,深藏的眸子閉了閉,掩藏了那一抹疲憊,傅恆之埋守在她的頸項,聞著那幾若消失的天然香味,感受著那溫涼的體溫,一寸一寸順著觸碰的地方一絲絲的沁入心臟深處,仿若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鈍鈍地疼,凍著那麻木跳動的心臟,然後,連呼出的每一口氣都透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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