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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鳳染君策» 10.棋海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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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染君策 - 10.棋海深淵字體大小: A+
     

    「你若再往前一步,就是跌入萬丈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我嘎然止步,就在那離九天幻境只一尺處頓住,顫抖著雙腿緩緩轉身,廊柱那邊,紫離慵懶地靠在其處,唇角的弧度尤為可恨。可是我卻為他那句「永世不得超生」,不敢再輕舉妄動,心中只嘆:險!實在是險!

    走過了好幾步,腳才不再顫抖,問道:「那裡是什麼?」

    紫離手微揚,剛才那副九天幻境居然消失不見,只留一片猩紅世界,而那裡頭緩緩而流的波紋,我……腿又軟了,那是忘川河!剛才真就差一步,我投進了忘川河,墜入那無底深淵。這個事實是鐵的例證,告訴我斷然不能在迷路后胡亂行動,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因此,我那最後一點逃跑的念想都被掐滅了。

    紫離是沒把我怎麼樣,就是湊到我面前笑著說:「青兒,我很期待,你還能給我什麼驚喜呢?」我覺我此時如果有骨氣一點,就應該是一拳打偏他那笑臉,這分明是在把我當成小丑,看我出西洋鏡呢。可是趨於我微弱的優勢,硬是把這口惡氣給忍了下來。

    士可殺不可辱此等言行是在有必要的時候,忍得無人可忍方為仙上仙,這才是我入魔宮之後奉行的至理名言。最終在我忍耐之下,冬兒就安插到我身邊來了,美其名曰是必要時提醒我慎行,實則就是把我日常生活都掌控。

    就比如說現在,連嘆個氣都幫我數上了,還控制我每日只能嘆氣三百次,成可見我此時多無人權,又多無自由了吧。

    紫離當門而進時,我輕哼著氣,眼睛瞟了瞟,扭過頭繼續做我西施捧心狀。實乃因為我已從冬兒口中得知那日所見的九天幻境是真實發生著的,而且冬兒指天誓日地告訴我說那場人神共憤的戰爭是因我而起,原因就在於我「誤殺」了墨塵這件事。

    自幻化人形后,我得蒙天君賞識封賜為青蓮星君,一直矜矜業業於己責,只偶爾小腹誹一下而已。可卻因誤入歧途......不對,是誤**賊迷惑,導致一失足成千古恨!從星君貶到居士,到現在連居士也做不成了,誠因眼前這個姓紫名離的奸賊!

    只能自我安慰的想,我也算是出了回名了,這下無論是九天還是東海,包括可能這魔界,都知道我青蓮是何方仙神了吧。只是這名......長嘆一聲:人怕出名豬怕壯,成名自有成名苦。

    唏噓哀嘆中,我用眼角餘光去飄那紫離,看看他所來為何事?這幾日,他每日準時過來報到,一坐就坐上一下午,也不幹別的事,擺了個棋局在那,左手與右手下。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很閑,而且閑到無聊的地步。那你說屋子裡杵著這麼一個人,尤其是那紫顏色的衣服實在是扎眼,想把他當隱形人都難。

    又飄了眼那下得如火如荼的棋局,我驚起:「誒,你這步走錯了,不該如此走!」兩步走過到那棋盤對面,指著他落下的白子道。

    紫離挑了挑眉,邪魅的眼中點點興味地問:「青兒也懂棋?」

    鼓著腮幫子瞪他,再瞪他!這問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也懂棋?不過就是黑子白子在一個個四方格子里走,不是黑的把白的包圍,就是白的把黑的包圍,看誰擺的棋多就是了,每天看他都這麼下的,如此簡單居然還敢質疑我!扭過頭,鼻子里氣得哼氣。

    身後傳來冬兒的「噗哧」聲,卻見紫離飄了個眼神過去,瞬間寂靜無聲。他淺笑著道:「既然青兒也會下,不妨坐下來對弈一番?」我扭回頭,見他邀請態度還算誠懇,於是原諒了他剛才質疑的惡劣行徑,實則是我看了他下太多盤棋,確實手癢。

    沒想到我這一坐,就跌進了棋海的深淵裡頭。那看著就是個黑與白的世界,可是坐下就成了戰場,每一步的廝殺都激烈到慘不忍睹。而以我的傲骨,斷然不能接受輸這個字出現在我字典里的。第一回合,我被紫離殺得丟了半壁江山,退到不能再退;第二回合,我贏得四方天地,迎刃而上,最終仍被絞殺於城前;第三回合、第四回合......

    冬兒不忍目睹,忍不住出聲提醒:「君上,夜深了。」

    我聞聲抬頭,瞧了瞧窗外,確實那猩紅密布的天色變成了暗紅,在魔界之中如此就是到了夜晚。回眼而見紫離斂了斂眉,提起袍擺正要起身,我一個俯衝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別走!」他低下頭飄了眼我緊拽布料的手,我也隨那視線看去,只見原本平整的紫袖被我這麼一扯,眼見著那布料有了細小的裂縫。

    立即縮回手,這與我無關,是那布料實在是太過劣質了,想他紫離堂堂魔界君上,恁是吝嗇到如此連塊像樣的布料裁衣也不舍。是這魔界太過貧瘠,實在難混嗎?難怪他私心裡巴望著九天與東海惡戰,坐收那漁翁之利呢。

    勉強堆了笑,雙目眨閃:「怎麼也得把這盤棋下完再走吧。」下這黑白子棋,貴在棋品,起手無悔是他提出的規矩,那他自當也得遵守才是,哪有下得一半就甩袖走人的道理?

    紫離眸中閃過戲謔,「青兒如此想與我在一塊嗎?不過,棋雖殘局,其實勝敗已定輸贏,這盤棋我已經走完了。」言落子下,一陣清風掠面而來,紫色身影已經不知所蹤。我低頭去看棋局,羞憤交加!剛剛他落下的那一子,堪堪就把我所有退路都封死,結局乃——滿盤皆輸。而我們這一局,不過才下了二十子,這是我博大精深的棋藝有史以來輸得最慘的一次。

    回頭一看冬兒那張苦臉,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懨懨而道:「收了吧。」

    這日夜裡,我連做夢都在下棋,夢中的我有如得了神助,盤盤棋都把紫離給殺得片甲不留,他甚至開始哀求我手下留情,那叫一個得意啊。如此這般,當真是叫一個快意恩仇!於是,我是從美夢中醒過來的,得望天已大亮,屋內不見冬兒身影。

    起身穿好衣袍,往下自覽了一番,甚為覺得那紫離有著某種強迫症。他因為名字中有個紫,然後整天就穿著紫色衣衫晃得人眼睛都疼,而因為我名字中有個青字,居然給我準備的所有衣物都是青色。事實我很想抗議說,青蓮不一定就是全青色的,還夾帶著白。

    梳整完畢后,我就邁出門打算去找冬兒,平日我躲她來不及,今兒卻是念叨她的緊,因為我得拜託她去找紫離來。昨日慘敗如此,怎麼也得找回我的場子來,一鼓作氣,我打算殺上他十盤八盤的,讓我那美夢變為現實。

    剛剛踏進院內,就聽冬兒聲音,心頭一喜,且待喚出聲來,卻聽她似乎在與人閑磕牙。

    「夏兒,你可知我昨日是熬了多大的耐心在旁看君上與青姑娘下棋嗎?你是不在場,你要在場就知道了,青姑娘分明就是對那下棋一竅不通,偏偏纏著君上下了一盤又一盤,也就君上有那個耐心,能夠一點點讓她輸的棋越來越少。若不是我在那提醒,恐怕昨夜君上要被拖著陪上一夜,那棋逢敵手也罷了,根本就是可招招秒殺的棋局,如此還有何意義?」

    一竅不通?招招秒殺?這兩個辭彙深刺我心!可我大度,不與這丫頭計較。

    「冬兒,若果真如此,你可真是命苦,被君上派去伺候這青姑娘。還是我家月落姑娘好,她的棋藝與君上堪比伯仲之間,我見他們二人一同對弈,那畫面委實賞眼啊。」

    我趴在牆角,探頭看了看這說話的姑娘,見是個與冬兒裝扮差不多模樣的丫頭,應該就是冬兒口中喚的夏兒了。不會這魔宮之內還有春兒與秋兒吧,那這名字起的太過沒創意了。兩個小丫頭閑磨牙根,我宰相肚裡能撐船,拂袖而走。

    好好一個下棋的樂趣被她們兩人生生掐滅了,沒了去尋紫離的心思。曲曲繞繞的走廊在前,屋門在後,我微一沉思,選擇往前走。人要往前看,不走回頭路,這話到哪都是良言,難得冬兒不跟著,耳旁清靜呢。

    這迴廊走了幾回,倒也不會出現第一日那種迷路的情景了。前方覓得一白衣男子往這處走來,我在考慮是讓呢還是不讓呢?等我思慮完全打算往側方向讓開時,那白衣男子竟已到了跟前,對上一雙驚中帶慌的眼眸,剛要感嘆此人眉目如畫長得好生有謫仙風範,他卻急急掠過我身旁,快步離去。

    甚覺莫名,回頭看了眼那白衣背影,感嘆長得好看的人確實都有怪癖。性情乖張如紫離,莫名其妙如這白衣男,淡柔似海如......墨塵之名卡在喉間,長嘆一聲,不提也罷。

    我往白衣男剛才出來的那間屋子探望了下,從窗邊看到一抹紫色衣角,誠然已經確定這間房的主人是誰。想起冬兒說道昨日下棋的光景,挺了挺胸,轉了步子往左邊迴廊而走。我才不用他故作姿態讓棋呢,道我臭棋藝,我還不願意下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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