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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染君策 - 369.天涯路——沐澤番外10字體大小: A+
     

    沐澤使了些力,將她抱,任她的頭枕在他懷中。順著她的視線飄向窗外,為了讓室內空氣流通,他有意讓小碧把窗子打開了些。今夜月光皎潔,與殿內的燈光相輝映著,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飄落,有的飄上了窗檯,立即就融化。

    因為屋內燃著炭火,暖暖的與外面的天寒地凍成了極度反差。可是暖的是房間,卻暖不了人心,即使懷中的女人沒有任何痛苦神色出現,他依然感覺到了肚腹那處有什麼在動,提了真氣緩緩輸入,試圖壓制那躁動。行過一周天後,低頭去看,長睫毛已經把那烏黑的眼珠覆蓋住,呼吸淺的幾乎感覺不到。

    他緊緊凝看著,最終印下一吻。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她,卻也是最後一次。明日,她必將遠離宮闈,從此以後天涯兩相望,相見無期。

    沐澤看了她的睡顏整整一夜沒合眼,等到發覺她睫毛翻飛,似有醒來之意,才趕忙閉上眼假裝在沉睡之中。左傾城睜開眼有片刻怔凝,聞到熟悉的氣息抬頭一看,深愛的那張顏容就出現在眼前,離得是那麼近。這樣的距離,她幾乎可看到他臉上每一個毛孔,容顏如畫說的就是他。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懷中醒過來,環抱著的雙臂,是那麼的溫暖。原本惡疾發作,每一次都會令她痛上一夜,會折磨得她根本無法入眠,卻沒想這次最嚴重,竟還是睡著了。是因為有他在嗎?似曾感覺身體各處暖流陣陣,源源不斷有股真氣在體內流竄。

    心中輕嘆著,她真的好生不舍啊。卻最終還是輕輕掰開了他的手,小心地跨過他下了床,立即一股寒意侵襲而來,透進骨子裡。床榻底下的炭火原來已經滅了,剛才之所以暖和是因為他懷抱太過溫暖之故。

    去櫥櫃里找出厚一些的夾襖穿上,然後把青布外衣給套在了外面,儘管這樣仍抵不住寒意,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扭頭就決然走出了門。走入院中,發覺雪已經停了,枯樹、屋檐、地面,全都銀裝素裹,宛如無暇。難怪殿內不見宮人的,原來都在院中清理雪,小碧領頭拿著鏟子在鏟雪。她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像是遇見了什麼開心事。

    小碧一扭頭看清站在殿門前的人,立即笑著走過來:「娘娘,您醒了啊。」接著又皺了皺眉道:「怎麼還是穿昨天的布衣呢,外頭挺冷的,奴婢去給你拿斗篷過來。」說完就進屋內去取,腳步輕快,確實她們心裡都高興,這可是大王第一次宿在她們影塵殿,做下人的誰不盼著自個娘娘能夠得寵一點。

    左傾城笑了笑,沒有點破,等到小碧拿著斗篷給她披上后問:「昨天整理的包袱呢?」剛她在殿內找了一遍,沒找著。小碧一愣,「奴婢給收起來了,娘娘要那包袱做什麼?」

    「去拿來吧。」

    等到小碧疑慮重重把包袱遞過來時,她往肩上一卦,然後笑著說:「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娘娘了,今日我就出宮去,你們都保重。」目光朝內殿那邊看了一眼后,心中道:沐澤,你也保重,還有,請一點要好好保護長然。

    轉過身飄然而去,嘴角掛著溫柔的笑。

    她原本可能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巫師,是主人選中了她來北定,展開了不一樣的人生。不管最後的結局是如何,她都覺不悔,因為生命中出現了他。也真就唯有是他了,才能容忍被她那般肆意設計吧,換了別人早就下令殺之了。

    漫漫長路無絕期,從此天涯兩相忘吧,沐澤......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喚你。

    清晨的空氣有些單薄,吐出來的白氣很快就融化在空中,她一步一個腳印往宮門踏去,手中握著的是王令,有此令牌無人是宮衛還是將領,都不敢攔她。眼前依稀出現宮門了,離了就幾十米,深吸一口氣,呼吸變得緊窒,很想回頭看一眼,可是卻不敢。因為多看一眼,就會多一分不舍,身後是她最愛的男人和最愛的兒子,她卻只能昂著頭踏步往前。

    走到宮門前,舉起手中的令牌,守衛們讓開了路,宮門被打開,正想踏出那步,卻發覺他們的是目光都凝在她身後。她猛然停住腳步,心念動間似有所覺,不敢置信地緩緩轉過身,輕柔如畫是白色,世間最美是白色,那抹白比這銀白的世界更動人,是那人唯一的標識。

    白衣飄揚,隨風而舞,謫仙風采展露無疑。青絲並未挽起,鬆散在身後,像是匆匆而追,雙眸緊攫著她,眸光中清潤如水卻又帶著炙爍。

    她微微彎唇:「你是來送我的嗎?」

    沐澤心口一窒,他是來送她的嗎?見她醒來有意裝成沉睡,因為知道她去意堅決,絕不可能更改決定,不想最後的離別變的那般心碎。可是等聽到她腳步聲離去時,只覺心在一片一片的剝落,空的讓他無法呼吸。

    急急忙忙從床上翻身而起,也顧不得挽發穿衣,就衝出了殿門,卻是不見她身影。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終於在宮門前百米處看到了她的身影,於是他在她身後停下來,一步一步跟到了這裡。她回頭一句問話,把他問得啞口無言。

    左傾城見他無聲,只凝看著自己,又朝他笑了笑說:「不是也沒關係,我這就走了。」艱難地轉身,只走了一步,就被他從身後緊緊箍住,沒有一絲縫隙,甚至都可感覺疼痛。

    「別走,傾城。」他在她耳邊如是說,聲音裡帶著祈求。

    眼淚一下就沖了出來,滾落在他環住她腰的手上。沐澤輕顫了一下,卻是抱得更緊了,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里,嘶啞著聲音說:「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把我的心給騙走之後再撒手而去?傾城,不要走。」

    「你說什麼?」她不敢置信地問,扭過頭去看他,只模糊看見那深埋著的前額,以及清晰地感覺到脖頸處的濕潤。

    沐澤抬起微紅的眼,直直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撒謊,根本就沒有那什麼師傅,你這出去也不是去求醫,就是想要離開這裡,離開我。左傾城,你不能這麼殘忍,長然不能沒有母親,而我,不能沒有你。」他只知道,她若走了,那麼心就徹底空了,什麼念想都沒有。

    張口想要反駁,卻是語不成聲,淚已鋪滿整張臉,而更令她心痛的是男人紅了的眼眶,眼角的濕潤,以及那幾乎是卑微的祈求。她以為從昨夜到今晨,已經得到了最多的溫柔來自於他,可是現在他說不能沒有她。

    是她以為的那層意思嗎?她終於等到了他的愛?

    沐澤見她怔怔不語,以為她不信他所說的,把她翻過身來再緊緊摟住,急急地去尋她的唇,又吻去她的淚:「你已經成功佔據我的心了,怎能就此一走了之。無論是什麼樣的惡疾,我陪著你一起受,只要你別走。」

    世間最難抵禦的就是男人的柔情,尤其是她左傾城,更受不住他這樣一再懇求。可是,她可以嘗試留下嗎?若是他真如他所說的心裡有了她,那麼等她惡疾最後引致油盡燈枯時,他要怎麼辦?長然又要怎麼辦?不,她堅決的搖頭,一面搖頭一面哭得斷腸,她不能留下,以前是不想留,現在是不能留。

    沐澤面色變得慘然,這樣都還不行嗎?

    「大王,娘娘,不好了,小王子病了!」突然遠處傳來小碧呼喊,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凝。兩人聞言都驚然,急聲同問:「怎麼回事?」

    小碧滿臉驚慌不安跑到跟前,「娘娘與大王剛離開影塵殿,太后那邊就傳來訊說小王子突然面色通紅,哭鬧不停,太醫去了都束手無策,命奴婢趕緊請大王和娘娘一同前去。」

    左傾城心中一涼,悲呼一聲:「長然。」身體就軟了下來,幸而沐澤緊緊抱住,他蹙眉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也不顧她同不同意,就抱起她往永善宮方向掠走。

    兩人初為父母,首度聽到兒子得怪病,豈能不急。一時間,剛才那些愁慮悲傷全都暫放一旁,等到抵達永善宮時,確實遠遠就聽見長然哭聲,竟似那聲音都已經哭啞了,一陣聲嘶力竭狀,把左傾城的心都要哭碎了。

    跌跌撞撞衝進內,眼中只看得那方太後手中懷抱著的兒子,小臉確實滿面通紅,急急忙忙上前抱過了孩子,心揪疼得不行,這般哭法是哪裡不舒服嗎?探了探額頭,並不燙,卻在此時奇迹般的,長然突然就停下了哭,臉上掛著淚珠,一眨不眨盯著她看。

    她茫然地去看向太后,急急問:「母后,太醫是怎麼說的?現在好像不哭了。」環視一圈,卻不見有太醫在,一旁站的都是永善宮中的宮人以及長然的乳母。

    太后瞧了眼長然,語重心長道:「孩子與母親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母親要離他遠去,他能表達的悲傷就只有大聲嚎哭。傾城,你這一走,就當真要把長然舍下,把澤兒也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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