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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染君策 - 278.隱衷字體大小: A+
     

    她微仰目光,怔怔而問:「我該喚你大哥?沐澤?還是......君沐澤?」或者,北定大王?無法去想,一個朝夕相處的親人,卻在一朝之間成為了個陌生人。

    白衣男子一愣,繼而笑道:「然弟,我還是喜歡你喚我大哥。」一樣的溫文爾雅,一樣的口吻,眉眼也都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喚的大哥叫沐澤,是和藹溫和到無法形容的男子,是她心之有愧的人。又怎麼會是他呢?他的名字前,多了個君字啊,君家人,皇族,北定王,這麼多身份把他覆蓋住,哪裡還會是她信任的大哥?

    本就是冬天,而現在只覺更加寒冷,渾身都起了顫慄。

    「然弟,不要意外,我還是你的大哥。」沐澤莞爾,眼中脈脈情緒如平常一樣溫和,無君威,無傲慢,只有原來的包容和愛護。

    可染青的心卻沉落了,腦中在震驚過後就思慮開來,只消深想,就明白了事情的整個原委。至此,沐澤已經不是她全身心依賴和有安全感的大哥,他是北定王!從何時開始,他竟然連她也算計在內?是從讓她們遷到北定國都安陽開始?還是更早?

    她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覺得心寒。

    沐澤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臉,見她盯著自己看卻不言不語,即明白她心中在想什麼了。嘆了口氣,拉過她冰涼的小手引著走到桌邊坐下。茶早已沏好,用**的毛絨護圍給包起來,讓茶水不至於冷卻太快,這法子還是當初然弟想到的呢。

    倒了兩杯清茶,一杯推給了她,一杯拿在手中,輕抿了一口才道:「你嘗嘗,這是北定特有的冬茶,與別的茶葉不同,很是清香。」

    染青機械地端起茶杯,先聞過,然後淺嘗,的確入嘴有股清甜。不會如剛泡出來般滾燙,這個溫度喝起來正好。喝完一杯,她把杯子握在手裡,手指無意識地磨著杯緣,視線定在桌面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沐澤見狀也不惱,只娓娓道來:「然弟,大哥無意瞞你,實則北定王子的身份我也是近年才從母親口中得知的,母親嚴令我不能外傳,故而一直隱忍。若不是戰爭起,恐怕我會永遠都是沐澤,而不是現在的北定王。我在送你來幽州城后,還沒回到安陽就收到了父皇的來信,等我們趕到宮內時,父皇已經病危,最終只見了他最後一面。

    當年我還在襁褓之中時,母親因為宮中不平事,憤然帶我離了皇宮,後來卻被父皇尋獲,卻沒有再逼她回宮,讓我們留在了桃源鎮上安然度日。可如今到了家國有難之時,父皇又病重,頒下遺詔要我登上帝位,故而,我不得不承之。」

    染青聽后覺得詫異,沐澤談及這些時語氣平緩,敘述也平淡,可就是她坐在這聽著也知其中定然隱藏了許多潛在的暗流。沐老夫人當年在北定宮內遭遇了極大的險事才會與北定先王決裂逃離皇宮,而從那北定先王找到她們母子后不欲相逼的事態來看,顯然心中有愛。他們隱居在桃源鎮上,原本安靜怡然,可這前提卻是建立在天下太平的基礎上,當亂世而起時,無論是沐老夫人還是沐澤都無法置家國不顧吧。

    遲疑了下問道:「你是何時知道自己身份的?」

    沐澤愣了下后,隨即苦笑道:「然弟,你以為我在初遇你時就存了他心嗎?實話告訴你,母親正是那回看我身受重傷而回時,才告知我身份事宜的。」他在初遇她時,甚至還動過走入東雲朝堂的念頭,那時他只以為自己是名將之後,因為娘曾經告訴他說他的父親為國捐軀了,也因此,娘要他永不入仕途。

    去東雲拜訪的世伯,娘說是父親生前的好友。憑著這些人脈關係,以及自己名將後人的身份,加上他的武功若真要去爭,得個武狀元應該沒問題。當時的想法很單純,在察覺心遺落在她身上時,就想擁有一個能夠配得上她的身份。可卻不知,她羅敷早有夫。

    那次的傷很重,加上心病,被清歌帶回桃源鎮時都一直昏昏沉沉,醒的時間不多,母親見他傷勢遲遲不好,急得不可開交,只能偷偷發書給北定王,想他派遣御醫前來醫治。哪知北定王卻不顧朝政,親自趕了過來,雖然隱藏身份,但帶來了治傷金丹。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父皇,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北定的皇子。一切轉折點,就從這裡開始,後來想想萬事皆有因果。

    本身他就淡泊名利,就算知道了身份也不想跟隨父皇進宮,他不喜那些陰謀算計。只應承了會與父皇保持聯繫,依舊與母親留在桃源鎮上過平靜的生活。從那時開始,父皇就會時常飛鴿傳書過來,詢問他有關國事策略。從而得知他們北定雖然並無野心征戰四方,處在極寒之地,但生活環境的制約,天氣越見寒冷,好多地方無法耕種,從而導致百姓無法生存,形勢已經到了嚴峻的程度。長期以往下去,北定不用別國侵略,就有可能會因地理環境而導致滅亡。

    父皇為此事十分堪憂,更令他覺得憂慮的是東雲南紹兩國的強盛,所謂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恐北定不去犯人,卻有強國來襲,於是早早就廣贈兵士,暗中培養嫡系軍隊,以防某一日戰亂爆發,此乃先憂而憂。

    因為有了父皇的人脈,所以在當年營救然弟的事上,他才能掌握先機,否則僅憑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及時出現在那北邙山上啊。只是後來,當一切不在他可控制的範圍內,他不得不被走上帝王路,誰人知他心裡的苦楚?有太多太多的難言在心底,能說出來的只是希望她可以諒解他。

    染青對沐澤所言並未過多懷疑,她想的是既然沐澤在那時已經是北定皇子的身份,而現在的北軍又如此實力雄厚,絕不是一朝一夕間可成的,那麼那時北定徵兵應該就是做的假象,假意裝成對戰亂惶恐之態,麻痹南紹戒心。這應該也是沐澤的謀略吧。

    早在一起生活那兩年就知沐澤本身才智過人,遇事也沉穩,只是一向以為他淡泊名利,安於平淡。如今看來經世之才終究還是掩不去光芒的,想想也是,如此沐澤,怎會是普通人呢?她想或許當初沐澤提議去安陽的時候,看著凌墨遠去,她們憂慮,他可能就想為戰事而走出來了吧。

    因為謀略可算,但人心卻難算,戰爭的爆發讓北定的百姓惶恐不安,這些都不是能夠偽裝出來的,而北定的大王又在此時病重去世,若消息一旦發布而無人主持大局的話,恐怕南越塵絕對會調轉槍頭去攻打北定,到那時就算再有強兵無國主也是徒勞。

    種種情勢所逼下,沐澤做了現在的北定王,是這樣嗎?

    從心理上來說,她不願去懷疑沐澤的人性,一個已經被她定義為家人的大哥,她寧願相信剛才的分析就是事實。但還有一事她得問:「你來幽州是為了什麼?」

    沐澤悠然而笑:「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然弟,自送你進幽州后,我就整日惶惶不安,不斷派遣探子過來查探有關你的訊息,得到的全是你身歷險境的消息,聽到這些,又知南越塵帶兵虎視眈眈圍在城外,你說我還能安坐?我能不來救你嗎?」

    染青噎住,沐澤傾盡北定之十幾萬兵力,只為了來救她?確實北軍分兩批,一批大軍壓到幽州,一批壓進南紹國都懷安,逼得南越塵不得不退兵,頓時打破幽州的僵局。

    「娘和長安她們呢?」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沐澤聞言笑了起來,神色更加溫柔:「知道你定思念她們,而她們也一直念叨著你,尤其是長安,那會在見不到你時哭了好久。故而我把她們帶在軍中了,就是之前你闖的那個帳篷裡面,然弟,你的判斷的確很準確。」本就無意瞞她,白天讓安和暗示一番后,晚上故意挑明了哪處是誰的帳篷,還把那「君」字的旗子插得多一些。

    染青心中感嘆,原來就在剛才她與長安和麗珠娘只隔了一個帳篷的距離,她們真在這裡。

    「此時夜已深,她們恐怕都睡下了,等天亮后,再去喚醒她們也不遲。」

    確實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蒙亮,沒想到與他坐下一談,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念及可看到久違的麗珠娘和長安,心中不免激動。不管沐澤所言是真是假,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斷然不會對她們採取什麼非常手段的,所以也是放了心。

    白天的時候,她最怕的就是她們被北王抓走而受罪,如此看來,北王是沐澤,反倒是事情要偏好一點,至少還有可商量的餘地。

    忽然帳外傳來喧嘩聲,甚至兵械聲,沐澤皺起眉頭喚人進來詢問。

    走進裡面的仍是那安和,他報告說有刺客混了進來,正與士兵們戰在一起。刺客?染青大驚,不會是凌墨吧,他若晚到,見她與肖奈不在了,定會立即尋到這軍營里來。不由急步上前,從後面拉住沐澤的衣袖道:「大哥,可能是凌墨。」

    沐澤回頭看她一臉焦急,就連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也握得很緊,但是那聲「大哥」喚來,卻是暖了他的心,從進門起相見,她至始至終都是冷著臉,也沒喚過他。原來他是如此思念這聲呼喚,如此思念她。

    凌墨於他而言,是朋友,也是親人,自然不會傷他。「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然而,走出皇帳后,發覺在內聽到的噪雜聲到了外面卻不然,那方黑影不止一人,而是有好多人。肖奈見他們二人同時出來,立即上前想按之前計劃行事,拿下北王做要挾,卻被染青眼神制止。此一時彼一時,肖奈不是沐澤對手,目前也沒到需再使此計之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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