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番外】雲中誰寄錦書來(16)
花語決定一鼓作氣再接再厲,直接把他衣服全部扒光了,但是剛剛準備動手的時候,手腕卻被男人扣住了,他那雙眸子里的情緒很奇怪,似乎帶著幾分興味盎然,又帶著幾分厭棄,聲音倒是很平靜:「……你們這種浪里白條,不應該有更多的手段么,一上來就脫衣服,未免太沒有情趣了吧。」
假浪真慫的花語被質疑了自己的教學方式,十分不悅,咳嗽一聲:「我們浪里白條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一上來就脫光光,一看王爺您就是沒有見識過我們這種有經驗的。」
男人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道:「你說的也對。」
花語抿了抿唇,一咬牙一狠心,將男人的褻衣也扒開了,露出了裡面男人精壯的身體,線條流暢中帶著十足的凌厲,肌肉貼著骨骼,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讓人瞬間就能想起叢林深處讓人畏懼的大型野獸。
這個男人的身材實在是好的過分了,花語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嘴裡過了一遍的人是不是身材都這麼好,畢竟她也只是嘴上爽爽,男人的身體這還是第一次如今近距離的、清清楚楚的看見。
她耳垂詭異的紅了起來,但是面子上絕對不認輸,自認為十分邪魅的一笑:「身材不錯嘛王爺,在小女子見過的男人中能排進前十了呢。」
男人的眸光落在她飛上了煙霞色的白皙雙頰上,淡淡的:「多謝誇獎。褲子脫么?」
花語:「……」
「……」
她很想氣壯山河的吼一聲脫啊!但是事實上她還真沒那狗膽,故作嚴肅道:「我們都講究一個將露未露,無露勝有露,這王爺你就不知道了吧。」
攝政王嗯了一聲,十分尊重她的意見:「那接下來呢?」
「……」花語抿了抿嘴唇。
這可如何是好,跟計劃中的不一樣啊,為什麼這朵高嶺之花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啊?!都進行到這一步了竟然還有「接下來」?!
她是絕對不可能跟這個人發展不正當關係的,畢竟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寵小美人,映著頭皮道:「您、您閉上眼睛。」
攝政王從善如流的閉上了眼睛。
花語趕緊抽出自己的腰封,二話不說就往他眼睛上蒙,嘴上道:「我們玩兒點特別的。」
男人順從的讓她把眼睛遮住了。
花語本來想把他面具取了的,但是攝政王沒有答應,花語覺得這人可能多半是長得有點丑,眼神里有了一絲微妙的同情,也不堅持。
等把眼睛蒙上了,花語又冠冕堂皇的以「情趣」為由,用從床頂上扯下來的綬帶把人綁在了床柱上。
不得不說,這人被這樣綁起來,實在是有點秀色可餐。
花語的眸光在那肌理分明的胸口流連了一會兒,狠狠心在男人頰邊一問,聲音輕柔:「您等我一下哦,我去那個東西。」
「嗯。」
花語轉身拍了拍心口,找到鞋子就想跑——他娘的,這死男人的口味太重了,她實在是招架不住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風緊扯呼!
她輕功向來不錯,能夠保證自己無聲無息的離開,眼看著穿上鞋就能跑了,一隻手忽然摟住了她的腰,男人的聲音平平淡淡:「你在做什麼?」
花語:「……」
她心裡暗罵了一聲,僵硬的回過頭,就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那些綬帶全部震斷了,蒙著眼睛的布也被扯了下來,那雙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花語有點心驚。
那綬帶是用天蠶絲織的,普通的刀具都輕易割不壞,這個男人卻能沒有任何聲息的震斷它們,說明武功非常了得。
花語腦子轉的飛快,嫣然一笑:「……人家想去拿點好玩兒的東西啦……」
「不必。」男人聲音清淡,和手上力道的兇悍截然不同,他不容置疑的將花語拖上了床,翻身顛倒了身位,看著她錯愕的眼睛:「本王覺得,你就很有趣。」
花語被那雙猶如深淵的眸子盯著,身體一陣觳觫,那一瞬間她竟然有種被眼前之人完全洞穿的錯覺,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那其實是她的錯覺。
但是現在的這個姿勢,對她來說是十分不利的,男人太具有壓迫感,像是野獸抓住了放肆的獵物,男人的雙眸帶著十足的侵略感。
兩人的臉頰幾乎只隔了兩指寬的距離,彼此之間呼吸可聞,花語甚至能夠看見他面具后那雙眼睛垂下來的纖長的眼睫毛。
密密實實的,像是兩把小扇子。
「本王沒有什麼經驗。」攝政王在她耳邊低啞的道:「下面應該怎麼做?嗯?」
最後那一個「嗯」就跟一把小刷子似的,刷過了花語的心臟,讓她的心跳驀然加快了,臉頰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潮紅又浮現了起來,像是一朵剛剛開放的花,是最為鮮嫩的時候。
男人的眸光輕飄飄的落在她水紅的唇上,那兩瓣柔軟唇瓣因為緊張微微張開了一點,可以看見裡面一點軟舌和雪白的貝齒,讓人懷疑只要輕輕一揉就會滴出鮮紅的血來,勾人誘惑的要命。
他眸光微暗,像是不經意的,貼著她唇角問:「怎麼不說話了?」
被男色所迷的花語:「……」
她趕緊偏開頭,「下一步、下一步就該吹燈睡覺了!」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了一聲,瑞獸香爐里點著的白檀香緩緩的飄進了綺麗的床帳之間,彷彿要將空氣都染上幾分旖旎,男人的聲音十分的近,幾乎像是從腦海中響起:「……本王覺得,好像不太對。」
花語兇巴巴的道:「你、你又沒有經驗,你覺得不對是沒有用的,您明天還要上朝呢,還是趕緊歇息吧!」
攝政王道:「既然這樣就睡覺了,那為什麼你夜御十男后那些男人都起不來了?」
花語:「……」就不該嘴賤。
微微有些繭子指腹貼上了少女溫軟的脖頸,在鎖骨上輕輕拂過,像是一片羽毛般輕盈:「春姨娘……你是不是省略了什麼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