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狄子音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拉住了花語的手,一臉的欽佩:「花花你簡直太厲害了!!」
花語笑了一聲,「哈哈哈哈哈,是對手太菜了,都是對手的襯托,一般厲害,一般厲害。」
嚴棋濼:「……」
我有一句媽買馬匹要跳起來拿著喇叭講。
一直當背景板的余靳淮淡淡道:「出手不夠利落,露出了很多破綻,要不是對手太弱,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嚴棋濼:「……」偶像你也要來diss我嗎?!
狄子音和陳珮互看了一眼,狄子音吐了吐舌頭——就花花這樣的,還不行?教官要求也太高了吧!
花語卻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乖乖的說:「我也察覺了,要不然我等會兒去找您請教一下?」
余靳淮嗯了一聲,彷彿跟花語真的就是普通的教官和學生的關係,純潔的不得了。
知道內情的狄子音和陳珮:「……」把約會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嗎。
解決完公事,花語便開始解決私事了,似笑非笑的道:「學長,剛才說好了,我贏了就跟學姐談談。」
孟漪眼睛里全是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嚴棋濼。
嚴棋濼怎麼忍心把孟漪交給花語,漪漪這樣的柔弱膽小,要是交到了花語和狄子音手上,還指不定會被怎麼羞辱呢。
他剛剛抬手打算找余靳淮求助,余靳淮已經道:「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就先走了,校長還在等我。」
嚴棋濼:「……」校長都在等了我還敢留您嗎?!
余靳淮翩然離去,花語就跟個剛剛跟大官打好關係的地主似的,「好了,學長你先出去吧……啊不,學長你還爬的起來不?要是爬不起來了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找個擔架。」
「你也太小看我了!」嚴棋濼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站了起來,心中忍不住想花語到底是無心還是故意的。
他看起來沒受什麼傷,甚至一塊皮都沒有蹭破,但是傷到的卻幾乎都是肺腑,那一摔更是跟五臟六腑移了位似的,不然他也不至於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孟漪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嚴棋濼卻握住了她的手:「漪漪……你就跟她們談談,要是有事的話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花語忍不住說:「不是,你們這怎麼一股醜小鴨見男朋友爹媽的感覺?放心,我不會給她五百萬讓她離開你的,畢竟我沒有你這種蠢兒子,而且,就算我想對她做什麼,你就在外面又怎麼樣?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語哥要是看不慣一個人,火力全開嘲諷的時候,一個髒字都不帶的就能讓對方想要吐血,嚴棋濼生生將涌到喉嚨口的鐵腥味咽了回去,冷冷的看著花語,指了指她:「要是你敢對漪漪做什麼,我跟你沒完!」
花語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很懶散:「雖然你想認我當爸爸,但是只可惜我是個女孩子,我這種宇宙無敵美少女能對她做什麼?」
「……」嚴棋濼氣的不想跟她說話,咳嗽兩聲便出去了。
花語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挺客氣的對孟漪一笑:「坐啊。」
孟漪謹慎的坐下,一雙眼睛淚痕未乾,哽咽著道:「同學……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花語忽然說:「這裡都是女生了,你不累嗎?」
「什麼?」
花語好脾氣的說:「我說,這裡都是女生,你還這麼裝著,不累嗎?」
「同學你在說什麼啊,我不知道……」孟漪一臉的無辜。
「……」花語嘆口氣,「行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件事情到底怎麼樣大家都清楚,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跟你談的呢,其實也就那麼一句話。」
她眼睛眯了一下,本來帶著柔和笑意的眼睛也帶了幾分危險,聲音輕輕地:「以後,別老是想著算計狄子音……你的這些手段我都見識過,所有別想著在我面前耍花招。」
「我……我沒有……」孟漪抽泣道。
花語道:「有沒有你自己清楚。你這麼處心積慮的讓狄子音撞見你跟別的男的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讓她去跟嚴棋濼告狀,然後自己再出面證明狄子音污衊你,讓嚴棋濼厭惡狄子音么,學姐,算盤打得挺精細。」
孟漪不哭了,聲音低低的:「同學,你說的這些實在是太子虛烏有了……就算是你說的那樣,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對我有什麼好處?」
花語看著孟漪那張清麗客人而淚痕斑駁的臉。
明明沒有在她身上看見任何的其他情緒,但是花語就是覺得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面閃爍著惡意。
就像是一個逍遙法外的兇手挑釁的對警察說:「你來抓我啊。」
花語笑了聲,「不是很明顯么?因為嚴棋濼喜歡狄子音啊。」
孟漪那張一直沒有出現破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狄子音本人更是蒙圈,「花花你說什麼啊……你……」
花語打斷她道:「你先別說話。」
她盯著孟漪道:「嚴棋濼喜歡狄子音,這一點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你知道了,為了抱緊嚴棋濼這根金大腿,你當然不可能讓嚴棋濼意識到自己的真心,所以勢必要在這之前抹黑狄子音的形象,這樣子你才能抓住嚴棋濼……可笑那個蠢貨竟然不願意相信自己青梅竹馬十幾年的妹妹,而是選擇相信你這麼個披著羊皮的惡狼。」
孟漪撐在桌面的手指極其細微的抽動了一下,輕輕的吸了口氣,「同學……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花語:「……」
得,這是一盛世百蓮。
這個時候了還是一點破綻都不露,將自己小白花的形象貫徹到底。
花語站起身,道:「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嚴棋濼那種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的人配不上我們笛子,也就你,把別人不要的東西當個寶貝,還費盡心機的想要搶走。」
「但是你得知道,這種東西對於笛子來說,只不過就像是你的備胎一樣之於你一樣,可有可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