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嗚嗚嗚嗚嗚
花語愣了一下,獃獃的道:「那該怎麼辦呢?」
容修一攤手:「這個東西比催眠師的催眠還要難搞,是直接篡改了他的記憶,就算余靳淮意識到哪裡不對,只要再次服藥,就會再度加固了被篡改的記憶——但是這個要的確能吊著他的命。」
花語垂下眼睛:「師父,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容修那顆向來堅硬如冰的心竟然微微跳動了一下,覺得這小朋友長得可真好看,就算擺著這樣一張苦瓜臉也挺可愛。
看在挺可愛的份上,鬼醫道:「我可以配出一種葯,減輕藥劑中的迷幻性,但是不可能一次見效。」
他想了想,「最少一個月的樣子,天天用才行,這樣的話應該能矯正他的記憶。」
花語立刻開心的道:「謝謝你師父!」
容修面無表情的說:「謝就不用了,往我賬戶里轉五百萬,給你打了八折。」
花語:「……」
這個師父簡直是個吸血鬼。
她身上實在是沒什麼錢了,便找到了余靳淮給她的副卡,轉了五百萬給容修。
……
正在會議室開會的余靳淮手機突然叮了一聲。
大家都會在開會之前將手機關靜音,以前余靳淮也會,但是這次,卻沒有這樣做,總覺得不想錯過什麼人的消息似的。
他在眾高層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的莫名的失望——是銀行的簡訊。
余靳淮本來不打算點開看,卻發現那是一條扣費消息。
他賬戶上少了五百萬。
雖然對他來說五百萬和五塊錢差不多,但是……這張卡一直是他自己在用,密碼也只有他知道,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少了五百萬?
余靳淮手指動了動,把簡訊轉發給了余桑,讓余桑去查查看,剛要放下手機,「叮——」一聲,手機進了新的信息。
陌生號碼,內容簡單。
以後肉償。?(???)?
余靳淮:「……」
這什麼玩意兒?
余靳淮有幾分莫名,但是想了想,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回了一句:丑拒。
……
花語氣呼呼的看著手機,心裡有一句mmp要跳起來講。
太過分了!竟然說丑拒!
容修端著一杯小徒弟現煮的咖啡悠悠然路過,撿起一個紙團就砸在了花語的額頭上:「專心。要是今天晚上你把這篇本草通史背不下來,我立刻就將你逐出師門。」
花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皮膚細膩,紙團有稜有角的還給她砸紅了,但是她沒在意,喔了一聲,垂頭繼續去看那磚頭厚的醫書。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文言文,用的還是小篆,換別人來看肯定一臉懵逼,頭暈腦脹,但是花語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看得懂,也不覺得晦澀。
記憶中她是沒有學習過古文字的。應該是小時候學過?
容修端著咖啡回了自己的實驗室,繼續研究自己徒弟花了五百萬來買的藥劑。
……
「沐月。」許恕反手提著手裡血光淋淋的彎刀,眸光冰冷並且帶著一種無機質的空涼,「我警告過你。」
沐月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平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緩緩的笑了,「是,我知道。」
她歪頭道:「但是這跟我的選擇沒有關係。」
「看來你還真對他動了心?」許牧坐在高高的房樑上,脖子上掛著一隻耳機,另一隻戴在耳朵上,眉眼低垂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的溫柔,聲音輕飄飄的:「沐月,你當初去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守住自己的心,就是守住自己的命,」
沐月閉了閉眼睛,道:「說那麼多做什麼?要動手就趕緊,不然的話,你們要想再抓住我就沒那麼容易了。」
許牧倏然從房樑上跳了下來,他黑色的風衣衣擺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度,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落在地上的同時,那雙修長白皙如同美玉雕琢的手也扣住了沐月的脖子。
他唇邊噙著一絲笑意:「你怎麼總是看不清自己所處的形勢呢?」
沐月彷彿一隻擱淺的魚,只能無助的擠出一點破碎的聲音:「我看得清。」
看得清又怎麼樣?
到頭來不過還是逃不出這此生孽障罷了。
「那就好。」許牧笑了一下,手上猛然用力——
「轟」的一聲,破舊居民樓矮矮的不知道屹立了多久的古董門被人踹開了,來人的眉眼在突然傾瀉而來天光中笑的格外明艷,聲音也如同驕陽破雲的鋒利:「今天天氣這麼好,實在是不適合打打殺殺,兩位覺得呢?」
許恕在瞬間就握緊了手裡的刀,警惕的回身,許牧手指鬆開,沐月就彷彿斷線風箏一般的摔倒在了地上。
許牧嘖了一聲,低聲道:「看來你的選擇也不能說是全錯的,畢竟不管怎麼樣,他來了。」
沐月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斷斷續續的笑道:「……咳咳,何必呢……何必呢?許牧,你能得到什麼?你們最後能得到什麼?……不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許牧也不惱,慢吞吞的站直身體,臉上的表情是森冷的,但是聲音卻是暖和的:「我今天來之前,跟舅舅打了一個賭。」
沐月的瞳孔瞬間縮小。
許牧繼續道:「我說鳳櫟不會來救你,但是舅舅卻覺得他會來,我輸了,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沐月半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牧的背影,「組織對於背叛者不是都會絕對的抹殺嗎?!為什麼不殺了我?!」
許牧笑道:「你這人真的是不知好歹,放了你你還問題這麼多。」
他說完也不管沐月,徑直向門口走去,與鳳櫟擦肩而過時,他聲音極輕的道:「欠我一個人情?」
鳳櫟不置可否。
許恕看了眼沐月,淡淡道:「這是舅舅的意思,他一向覺得人活著比死了要受罪的多。」
說完提著自己的刀,跟上了許牧。
門外,走廊上是一地的屍體。
許牧搖頭道:「嘖,真的是,我又沒說非要沐月的命,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呢,弄死我們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