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flag剛剛立了不久,顧別枝就眼睜睜的看著畫圖被余靳淮拖進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顧別枝下意識的想要去拉住花語,但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沒辦法,咬咬牙,只能含著眼淚離開了。
花語這下子是被壓的徹徹底底無法動彈了。
而且這次身體下面的不是柔軟的床墊,而是冷冰冰的地板。
但是余靳淮沒有立刻對她做什麼,只是呼吸粗重的幾乎要灼燒花語的肌膚,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花語才試探道:「寶貝兒,你……醒了?」
沒有回答。
花語就明白這人還在發瘋,乾脆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語感覺到身上的人動了動,將臉埋在了她溫熱的脖頸間,輕聲道:「你剛剛說……什麼都聽我的。」
花語身體一僵,不確定他現在是否清醒,「你……你現在聽得到我在說什麼了?」
「嗯。」
花語高興的笑了一下,余靳淮又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的味道………」他聲音低啞的說:「很甜。」
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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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霸總宣言是什麼鬼?
這女人的氣息竟該死的甜美?
而且現在余靳淮這個狀態……神智不清醒?
花語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那個,要不然,我們床上說話?」
余靳淮:「不。就在這裡。」
花語:「……」
她咳嗽一聲,小聲說:「這裡……這裡多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余靳淮反問。
花語:「……」
她閉了閉眼睛,「那、那你輕點……」
余靳淮突然就生氣了:「你這麼隨便?!」
花語也怒了:「就是這麼隨便!愛上不上!」
她脖子還疼的很呢!整個身體都彷彿被人拆碎了重組似的。要不是怕他自殘,他當她樂意被這麼壓著?!
花語越想越暴躁,眼眶紅彤彤的,抽著鼻子道:「你給我起開!我不理你了!」
余靳淮的手觸碰到了她有點微涼的臉頰,也觸碰到了臉頰上溫熱的淚水。
他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忽然低頭,細心而溫柔的去吻她的眼淚,彷彿從前他清醒時那樣,花語一瞬間都忘了哭泣,臉頰上的溫熱觸感讓她發達的淚腺一下子收住了。
「別哭了。」余靳淮說。
他站起身,把花語整個人攔腰抱起,走到了床邊,將她放在了床上,俯身細緻的吻她,花語喘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他是要醒了么?
黑暗裡,余靳淮那雙妖異的眸子里卻閃爍著滿滿的惡意。
這隻小獵物……真好騙。
他一定要將她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悶響,霎時間燈光大亮。
掐著時間進來的余桑和醫生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被他們擔心的死去活來的少夫人此時此刻衣衫不整的被二爺壓在身下,陷入了狂暴狀態的二爺……
余桑吞了口口水,小聲的問醫生:「不好意思,這個藥效發作的時候還能那個啥的嗎?」
醫生扶了扶眼鏡,冷靜的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花語:「……」
她咬牙道:「卧槽,你們他媽的進來開茶話會的?!」
醫生第一次聽花語罵人,覺得這小夫人說髒話還挺帶勁兒的,難怪二爺這麼喜歡。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上前幾步,從自己提著的醫藥箱里取出了一針粉紅色的藥劑。
花語感覺到余靳淮其實並沒有怎麼桎梏著自己了,翻身爬起來道:「這是什麼?」
醫生沒敢多說:「是一種壓製劑。」
至於這玩意用一次所帶來的可怕副作用,他是打死都不敢跟花語說的,因為二爺一定會找人剮了他。
花語看著那看起來不詳的東西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拉住余靳淮的手腕輕聲道:「醫生來了,你乖乖配合,馬上就好了哦……」
余靳淮身上的暴躁氣息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濃郁了,眸子里也清明了幾分,但是還是非常抗拒醫生的接近,並不能認出人來。
醫生沒辦法,求助的看向了花語。
花語只好接過藥劑:「我沒扎過針,你教我扎哪兒。」
醫生點點頭,在自己手臂上比了個位置:「快准狠,一下子扎進去,立刻把藥劑推進他靜脈里。」
花語看著手裡尖銳的針頭,又看看沉默著的余靳淮,道:「我輕一點哈……」
她抓住余靳淮的手臂,這條曾經修長冷白具有藝術感的手臂如今青筋墳起,說老實話,是有點嚇人的,但是這種血管在醫生的眼裡卻是非常棒的,基本上一針就能成。
但是花語畢竟不是醫生,還是給自己最重要的人扎針,她有點緊張,狠狠的咬了下牙不好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抖,將針頭扎進了余靳淮的皮肉里。
這點疼痛對余靳淮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幾乎沒有察覺,花語將藥劑推進去,鬆了口氣。
醫生立刻道:「少夫人,請隨我們離開。」
花語:「注射了葯不是應該立刻穩定下來嗎?為什麼要離開?」
醫生當然不敢說實話,只好道:「這個葯的發作時間有點長,現在二爺遠沒有之前那麼兇殘了,但是您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需要立刻處理。」
花語摸了摸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浸透的髮帶,遲疑了一下,看著安安靜靜的余靳淮,點點頭。
醫生不準痕迹的鬆了口氣,最後看了余靳淮一眼,將檯燈的殘渣全部弄出了屋子,然後把門鎖上了。
花語沒有離開,而是就坐在門外面,大眼睛抬起來看著醫生:「就在這兒包紮吧。」
醫生無法,一邊祈禱這邊隔音效果好,一邊蹲下身檢查花語脖子上的傷口。
人的牙齒畢竟已經鈍化了,也就咬合力驚人,鋒利程度倒是一般,所以花語脖子上的傷口全是被用牙齒咬出來的,創口深淺不一,血肉模糊的一片糊塗。
余桑看見這傷口就倒吸了口涼氣,這要是再用力點兒,少夫人整個脖子不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