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初見。
冷淡的的讓人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夏芳草見她不禁看,還目不轉睛的看,更加生氣了:「喂!」
花語心裡有點方。
她接下來可是要做壞事的啊,要是讓大魔王逮個正著……
不過做壞事的人是葉銘羽,和她沒有關係,可以死不承認嘛……
花語彎起眼角一笑,手搭在了鋼琴上,隨便的按了幾下,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個東西有種熟悉感。
「喂!你到底會不會彈鋼琴啊!亂按什麼!」夏芳草的朋友起鬨,「你該不會就是說大話吧?」
「我們芳草可是從小就學的,現在也才八級,你說你十級誰信呀!」
「有些人信口開河習慣了一時間沒關注最唄,真是的,芳草竟然還當真了。」
……
夏芳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啊?原來你是在撒謊嗎?」
花語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他媽的本來就沒說過老子鋼琴十級啊。」
夏芳草沒想到這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會說髒話,獃獃的看著她。
花語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你喜歡炫技是吧?來,爸爸教你什麼叫做真正的炫技。」
嫩如蔥根的十指搭在黑白琴鍵上,花語一邊對著主桌那邊的大魔王暗送秋波,一邊慢慢的聽了會兒鋼琴的音色。
在底下人已經不耐煩的時候,她才慢慢的抿了下唇角。
下一刻,急促高昂的樂音忽然流溢,像是成群結隊的白鴿飛過天空,像是戰場之上硝煙下的馬蹄,像是舞池裡不斷旋轉跳躍的舞者!
所有人都是一愣。
而夏芳草更是臉色一白。
《西班牙走私販》!那首難度超高到現今很多鋼琴大家都避而不彈的鋼琴曲!
一段急切卻不紊亂的節奏過後,樂音舒緩下來,像是頑皮的孩子疲累了安靜下來,依靠在了母親的懷抱里。
花語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像是靈巧的穿梭在花叢中的鳳蝶,翩然迴旋出優美的舞姿。
台下已經有不少人都聽出了這鋼琴曲的來歷,不由的咂舌。
余靳淮本來在電話里和顧致琛商量一些事情,忽然聽見這極為囂張的樂聲,慢慢的抬了下眸子。
史舫雲的父親疑惑道:「芳草的進步這麼大?竟然連這首曲子都彈的這麼熟練……」
旁邊的保鏢不好意思的提醒自己家近視的老闆:「先生,那不是芳草小姐。」
史舫雲的父親有點尷尬,笑呵呵的道:「沒想到今天還有鋼琴大家來助興……」
余靳淮看著鋼琴后那個給他拋媚眼的人。
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花語怡然自得的按著琴鍵,甚至空出一隻手來給余靳淮拋了個飛吻。
夏芳草氣得要死,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鋼琴造詣竟然這麼高!
一曲完畢,眾人猶在夢中。
夏芳草的一幫朋友個個都面紅耳赤低著頭不說話了。
她們之前竟然還說人家信口開河說大話!人家這造詣根本就是可以全國巡演的鋼琴家了!花語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類型,打腫人家的臉還要諄諄教導人家做人:「親愛的,看見了嗎,這個才叫炫技呢,你那個真的就跟你自己說的差不多,就是雕蟲小技哦
。」
夏芳草滿臉通紅,恨不能直接找個地縫鑽下去。
花語拍了拍她的肩膀,「年紀人,不要急躁,也許過個千兒八百年的,你就追上我了呢?」
葉銘羽:「……」簡直沒臉看了!語哥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的啊!
「你叫什麼名字?!既然你這麼厲害我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你!」夏芳草憤怒道。
葉銘羽就聽見花總臉不紅心不跳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郝美麗,記住了。」
「郝美麗?」夏芳草迅速的在腦袋裡搜索如今鋼琴界有哪個天才叫這個名字。
花語已經打臉完成功成身退。
葉銘羽激動道:「花花,你雖然有點不要臉,但是真的還厲害!你竟然會彈《西班牙走私販》!還彈的那麼好!」
花語:「什麼玩意兒?西班牙大蒼蠅?」
「西班牙走私販啊!你剛才彈的曲子的名字啊。」
花語默默地想。
哦。
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啊。
在手指接觸到琴鍵的那一刻,花語幾乎是本能的彈完了這曲子。
看大家驚訝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稟隨便彈彈都繞樑三日呢。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語的記憶里自己根本就沒有學過鋼琴,射擊也是,但是接觸之後竟然都覺得十分的熟悉。
難道是更小的時候學習過?
她沒有多糾結,而是想著大魔王的事。
只要一想到大魔王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花語就覺得非常的幸福。
有位名人說,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
現在她大概就是在努力接近幸福吧。
婚禮定在十一點。
花語終於看見了新郎新娘本人。
史舫雲相比起結婚照里的樣子,要蒼白瘦弱一點,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而夏芳然一臉甜美的微笑,妝容精緻婚紗潔白,看上去很漂亮。
因為夏芳然的父母早就過世了,所以是直接挽著史舫雲走紅毯的,長長的婚紗后擺后是兩個牽著裙擺的小花童。
兩人走到了司儀面前,司儀笑著道:
「尊敬的史舫雲先生,你願意娶美麗的夏芳然女士為妻嗎?」
史舫雲長眉輕輕地皺了一下,眸光慢慢的在賓客中梭巡一圈,收回時染上了一抹落寞,淡聲道:「我願意。」
司儀又道:「那麼,美麗的夏芳然女士,你願意嫁給史舫雲先生為妻嗎?」
夏芳然甜甜的笑了,剛要說話,忽然有人大聲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這場婚事!」
夏芳草震驚的看著吃蛋糕的花語:「怎麼回事!!」
花語撇清關係:「其實我跟她不熟,真的,萍水相逢。」所有人就驚訝的看著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漂亮女孩子手裡扛著一個小型滅火器沖了出來,一臉的傷心欲絕,聲嘶力竭的大喊:「我不同意這場婚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