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們都給她陪葬。」

最後這句話好像是司尋說的，但司尋還在昏迷著，我怎麼可能聽見他的聲音呢，我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或許是我失血過多而產生的幻覺。

我已經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了，意識也昏昏沉沉，直至徹底昏迷。

…………

「我要帶她離開這裡。」

半夢半醒之中我好像聽見了司尋的聲音。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跟著小靈？」

另一個聲音似乎是九爺的。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不回答，我怎麼會讓你帶走小靈？」

司尋沉默了十幾秒后，才開口：

「我叫司尋，是她的護魂鬼。」

我想睜開眼睛，卻連撐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護魂鬼……天下間能收護魂鬼的人必定是道法修為極高之人，但儘管如此，就算擁有了收護魂鬼的能力，一個人一生也只能收一個護魂鬼，這世間唯一能讓一個人同時擁有多個護魂鬼的方法就是修鍊養鬼之術，但養鬼之術據說早就失傳了。你說你是小靈的護魂鬼，但我能夠感覺到小靈在道法方面沒有什麼修為，她是怎麼收服的了你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司尋的聲音不咸不淡的，倒也不像是生氣，聽起來更像是……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和九爺談話。

九爺雖有些怒意，卻仍極力隱忍：

「我的意思是，我對你的這番話深表懷疑，收服護魂鬼根本不是容易的事情，小靈這麼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這讓我十分懷疑是你用某種方法迷惑了小靈，而你接近她，恐怕沒什麼好的目的吧？」

「就算是這樣，那也和你沒關係，不是么？」司尋不慌不忙的說。

「你……！」九爺終於快要發飆了。

「我只最後再說一次，等她醒來，我就要帶她走。」

這一句話，司尋說的格外堅決，不容置疑。

我終於拼盡全力撐開了眼皮，朦朦朧朧之中，我看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這房間窗明几淨，又很開闊，一看就不是我之前住的地方。

「你們在吵什麼……」

我掙扎著爬起來，一直站在窗邊的司尋見我醒來，一陣風一樣掠到我身邊：

「你醒了？」

我見司尋低頭看著我，眼神略帶關切，卻始終沒有要拉我一把的意思，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抬手拽住司尋的手調整姿勢準備徹底坐起來。

我的手指在觸碰到司尋的一剎那，司尋似乎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收回去，但最後，他沒有，反而是試探性的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沖著司尋微微點點頭，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這才看向九爺：

「九爺，抱歉了，讓你看笑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暈過去了。」

九爺見我醒了，面色和善了許多：

「沒事，你只是失血過多，這兒是我的房子，我已經在林霸允許的情況下帶你們來了，你就安心在這兒躺到你覺得恢復了再離開就行。」

我簡單點頭表示感謝：「好的，謝謝九爺了，只不過，我似乎看到你之前有些針對司尋？是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