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那你好好欣賞,以後你就在這裡贖罪。」
夏雲笙的眼睛越來越亮,陸爵雲的意思是……她不用死了?
夏雲笙幾乎喜極而泣,只要能活著,她就還有機會報仇。
保鏢粗暴的扛著她一路向前走,夏雲笙忍著頭暈,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應該是一座海洋中的獨立島嶼,想要離開,除非有直升機或者有船。
不知道島上的通訊情況怎麼樣,但是看周圍這些花花草草,應該有專人打理。只要有人,那就好辦。
很快,前方出現一間房子。房子的主體材料是玻璃和鋁合金,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金屬質感。
「二少,就是這裡。」一個保鏢恭敬地對陸爵雲說道。
「哦。」陸爵雲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把她放下來。」
保鏢像扔破麻袋一般,隨手把夏雲笙摔在地上。
夏雲笙吃痛,悶哼一聲。
陸爵雲走近,在她面前三米的位置站定,「夏雲笙,我有些後悔了。你毒害我家小愛,我卻讓你在環境這麼好的地方飼養寵物,怎麼都是我虧。」
「嗚嗚……」夏雲笙拚命搖頭,目光可憐兮兮,又充滿感激。
呲啦一聲,陸爵雲一個示意,保鏢扯掉夏雲笙嘴巴上的膠帶。
夏雲笙嘴皮被扯掉一塊,嘴上頓時冒出血珠,她急忙說道:「爵雲,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會在這裡老老實實贖罪,我願意為陸家做牛做馬,求求你給我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什麼粗活重活都交給我,我絕對沒有怨言。」
陸爵雲手指輕勾墨鏡邊,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底透著一絲詭譎,「你確定要留在這裡?」
夏雲笙連連點頭,「我願意,讓我留在這吧。」
「那就沒辦法了,你自己做的選擇,可不要反悔。」陸爵雲把墨鏡推回去,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笑意,他對著保鏢打了個手勢。
保鏢拿出一個類似的遙控器的東西輕輕一按,很快。
夏雲笙坐在地上,第一時間察覺到地面有輕微的震動。
她緊張地看了一眼陸爵雲,他神態自若,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她窺探不到更多。
夏雲笙不斷告訴自己,只要熬過今天,等這些人都離開,她要想辦法逃出去。
哐啷——
就在幾米之外,原本看上去和普通地面沒什麼區別的草地竟然水平移動,露出一個正方形的大坑。
夏雲笙盯著那個大坑,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毛骨悚然的聲音。
「以後你就在這裡工作。」陸爵雲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語氣平靜,好像在介紹這裡的那個勁有多優美。
夏雲笙卻感覺不對勁。
下一秒,保鏢提著她朝著方向大坑靠近。
看到坑裡的情況,夏雲笙兩眼一翻,幾乎暈死過去。
蛇——
三四米的深坑裡,有數以萬計的蛇纏繞在一起。黑紅黃白,密密麻麻地堆在坑底,有的纏繞成團,有的掛在牆壁上。
嘶嘶的吐信聲成倍放大,鑽進夏雲笙的耳膜,敲擊她的神經。
「啊!有蛇啊,我不下去,救命,爵雲你放過我吧。」夏雲笙叫破嗓子,聲音嘶啞難聽。
陸爵雲抱臂,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剛剛問過你的意見,是你自己非常堅定地說要留在這裡。」
夏雲笙哆嗦著泛白的嘴唇,「我……我後悔了,爵雲,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吧,換一個方式懲罰我。我給你磕頭。」
她的手腳被捆住,行動不便,蜷縮著身體,朝著陸爵雲的方向,用腦袋砸地。
在夏雲笙磕下之前,陸爵雲腳步一挪,換了一個方向,對著保鏢不耐地說道:「快點動手。這些寵物們看到新玩伴太高興了,一會就等不及了。」
保鏢提起夏雲笙,使盡一扔。
夏雲笙感覺渾身失重朝著下面摔去。
「不!」夏雲笙慘叫一聲,驚恐的聲音在青天白日下格外驚悚。
眼看著那些越來越近,她頭皮發麻,渾身的肌肉痙攣在一起,她想逃,可是雙手雙腳都被捆住,她只能在地上蠕動。
猛然有一個龐然大物砸下來,蛇坑裡的大小不一的蛇們向周圍的邊角四散逃開。
有的躲避不及,剛好被砸中,隨著夏雲笙蠕動,脫出一道血跡。
蛇類聞見血腥味,頓時興奮起來。嘶嘶嘶,朝著夏雲笙的方向移動。
夏雲笙驚叫連連,「放我出去,救命啊!」
蛇群朝著夏雲笙圍攏過去,夏雲笙叫的更加凄慘。
陸爵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問身邊的保鏢,「你們確定這裡的蛇沒毒?」
「沒有。」
「那就好。給我一點點的折磨她,別讓她死了。」
「明白。」
陸爵雲轉身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走去,看了不遠處的峭壁,腳步微頓,「今年的鐵皮石斛長勢怎麼樣?」
一個長相斯文些的男人說道:「今年應該會翻倍,現在已經有生物製藥廠預定原材料。」
「不錯,好好乾,年終獎少不了你們的。」
「多謝二少。」
*
唐氏醫院,作為一家頂級私人醫院,醫療資源豐富,到這裡看病的病人,都是身份地位不凡的人。
但是今天唐氏醫院大門口卻難得的上演一場鬧劇。
一樓的大玻璃門前,一對中年夫婦跪在門口,手裡舉著牌子,上面寫著一排大字,「求陸總高抬貴手。」
唐家的醫院安保嚴密,很快有人出來攆人,「讓開,再鬧事,我們報警處理。」
夏才和舉著牌子,跟保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讓我們進去見陸爵風。」
保安冷著臉說道:「請你們離開。」
與此同時,馬東腳步匆匆,在小愛病房門口追上陸爵風,急道:「陸總,夏才和夫婦在樓下鬧,說要見您,如果您不出來,他們就長跪不起。」
「不見。」陸爵風腳步未停,推門直接走進病房。
馬東呼了口氣,快步離開。
VIP病房。
白芷醒來時,已是六點半。
由於是陰天,窗外的天空還未大亮。
白芷動了動有些酸疼的手,最近她總是失眠,全身骨頭彷彿散了架般隱隱作痛,根據她以往熬夜的經驗,白芷知道,這是失眠後遺症。
她坐起身,活動一番筋骨后,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剛掀開被子,白芷就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如今天氣已經入秋,早晚時分溫差巨大,一不小心就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