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小可鄭重的看著白芷,「媽咪,龍伯伯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但是他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你這是對龍伯伯有偏見!」小愛不滿的反駁。
「媽咪,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一下。」小可直接無視了小愛,「沐叔叔雖然沒有龍伯伯有本事,但至少沐叔叔是老實本分居家過日子的,龍伯伯雖然有錢也很厲害,在黑白兩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他對媽咪未必就是愛。」
「龍伯伯當然不是最佳人選,可沐叔叔對媽咪就真的是愛了嗎?」小愛反駁小可,「要我說,最適合媽咪的,只有爹地。」
小愛說中了小可的心事。
龍九延也好,沐建華也罷,他真正希望的,還是媽咪能和爹地在一起。
「小可,你能說出這些話,媽咪很欣慰。」白芷摸著小可的小腦袋,「說明我的寶貝長大了,只是我和你們爹地有血緣關係,是永遠不能在一起了。」
小可抬頭看著白芷,想起龍九延的建議,心中某個想法逐漸成熟,他提議道:「其實龍伯伯的建議我覺得不錯,媽咪和爹地的確應該進一步做個檢查,或許你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呢?」
小愛附和著哥哥的話點頭,關於這點,她和和哥哥想法一致。
聽完小可的話,白芷愣住,她和陸爵風不是兄妹?
她和宋思明的親子鑒定已經做過,陸政臨和宋思明也確定有血緣關係。
如果陸爵風和她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陸爵風不是陸政臨親生的,徐婉寧給陸政臨帶了綠帽子。
但是這也太狗血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白芷搖頭,這麼狗血的事情,總不會這麼集中的發生在他們之間。
沐家和宋家的事情已經夠娛記們寫一籮筐了,如果陸家也扯出什麼事情來,她簡直不敢想會亂成什麼樣。
「怎麼就不可能了?」小愛拉著白芷的手,「我覺得哥哥說的很對,媽咪和爹地也該做一個鑒定才對,媽咪其實還愛著爹地不是嗎?難道你不希望你和爹地不是兄妹嗎?」
「你們覺得我還喜歡著你們的爹地?」白芷詫異,她以為她掩藏的夠好。
「也許媽咪覺得自己已經放下,可是我能看出來,媽咪和爹地一樣,都沒有放下彼此。」小可認真的說道,「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芷看著小可小愛,想起龍九延說他們是人精。
看來她的倆個寶貝,智商情商都遺傳了陸爵風,沒有什麼能逃過他們的雙眼。
「是,我的確放不下你們的爹地。」白芷嘆了口氣,對小可小愛解釋道,「可是不能在一起就是不能在一起。我愛你們的爹地,不代表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小可小愛,人這輩子不可能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媽咪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情連累爹地和你們被人詬病一生,正是因為深愛,所以要為他,為你們的生活負責,名聲負責,你們懂嗎?」
「我們懂了。」小可小愛聽著白芷的話,徹底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小愛抱著白芷心疼的蹭著她的胳膊,「媽咪,要你放下深愛的人是不是很難過?如果你難過,就哭出來吧。」
白芷笑著親了親小愛:「媽咪不難過,人生很長,愛情只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一切都會過去的。」
小可看著白芷,心中萌生了個計劃。
龍隱寺。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寺廟最近香客多,真的沒有多餘的廂房了。」小沙彌非常抱歉的看著夏雲笙。
「可是……」夏雲笙偷瞟了眼冷著臉的陸爵風,假裝生氣。
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高興。
真是天助我也!龍隱寺的確是她夏雲笙的愛情寶地,以後她要多多來給龍隱寺的各位神靈多添香火。
「那我們就住一間,勞煩小師傅了。」見小沙彌為難,陸爵風忍不住開口。
「多謝施主!」陸爵風氣場太強大,小沙彌不敢直視,見他幫自己解圍,作了個揖便匆匆離去。
這位男施主雖然面色清冷看上去不好相處,但是這位女施主面向刻薄咄咄逼人更讓人敬而遠之。
小沙彌在心中悶悶的想著,一眨眼已經離開夏雲笙的視線。
「哎?」見小沙彌飛也似的逃走,夏雲笙心中竊喜,臉上卻很為難的表情,轉回頭見陸爵風正在打地鋪,心中的竊喜消了大半。
「爵風,你睡床上吧,我來睡地鋪。」夏雲笙忙走上前,和陸爵風一起打地鋪,「你睡慣了軟床,睡地鋪只怕會不習慣。」
「不必。」陸爵風冷聲拒絕。
「我在國外治療的那段時間,醫生囑咐我睡硬床,所以其實我已經睡習慣硬床了,真給我睡軟床,我也不習慣。」夏雲笙鋪好地鋪,直接躺在地上拉上被子,不給陸爵風再次拒絕的機會。
陸爵風見夏雲笙堅持,不再說話,轉身回到床上,又拿了床被子給夏雲笙,只給自己留了個薄薄的毛毯。
大雨傾盆,雷雨焦急。
半夜十二點,夏雲笙發起燒來。
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燙,渾身燥熱,夏雲笙想要起來喊陸爵風,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痛的說不出話。
轉念一想,就這樣喊醒他,只會讓陸爵風對她生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抱著被子說起胡話來。
「爵風……不要離開我……」夏雲笙半昏迷半清醒,就勢演起高燒說胡話的病人來。
「等我……等我病好了,我就回來。」
轟隆!
一個驚雷在高空炸開,陸爵風睜開眼。
白芷最怕下雨打雷,不知道她現在睡了沒有。
「如果……如果我好不了……那你一定要忘記我。」
耳邊傳來夏雲笙的囈語,陸爵風眉頭輕皺,坐起來打開手機燈,朝夏雲笙照去。
只見她雙頰通紅,閉著眼睛正在迷迷糊糊的說著什麼,眼角似有淚痕。
「夏雲笙?」陸爵風喊了一聲,夏雲笙沒有反應。
陸爵風下床單膝跪在夏雲笙床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