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迫靠在陸爵風懷裡,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
她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聲音也跟著有些發緊,「你,你放開我。」
白芷聳動著肩膀,試圖讓陸爵風放開自己。
忽然,陸爵風笑了一聲,「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沒必要這麼害羞。」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好像悠揚的大提琴音在耳邊迴旋。
白芷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一瞬間,竟然像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有些不知所措。
從陸爵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白芷凈白柔嫩的耳朵開始泛紅,不知不覺間,一向幽深的眼眸中頓時多了一絲笑意。
小可和小愛老老實實地坐在座椅上,兩個小傢伙頭對著頭。
小愛更是直接開口指揮,「沒錯沒錯,媽咪和爹地要再親密一點,嗯……要不然媽咪你親親爹地吧!」
白芷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段日子不見,小丫頭的腦子裡都學了些什麼東西,「小愛不許胡說!」
「美國著名心理學家羅森德研究表明,父母之間的感情越牢固,平時表現的越親密,越對兒童發展意識形態之中的幸福感和信任感有利。」
白小可慢斯條理地抬起頭,看向白芷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所以,媽咪要和爹地更加恩愛一些,才會有利於我和小愛的健康成長。」
白芷聽得雲里霧裡,小可的這一套理論信手拈來,還說的有板有眼,真的假的?
不過也只能配合地靠在陸爵風身上,就當是再演一場戲。
每天演練恩愛對手戲,她是專業的!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不再掙扎,陸爵風也放鬆了身體,不再像剛剛那樣強摟著白芷。
看到白芷鼻尖上冒出的一層薄汗,他腦海里便浮現出白芷剛剛受到驚嚇的倉皇模樣。
這個女人不怕天不怕地,一向把自己武裝的像個沒情緒的假人,居然會怕小小的蟑螂,陸爵風覺得有些新奇,好像對白芷又有了新的認識。
「你怕蟑螂?」
陸爵風聲音聽不出喜怒,就像是平常說話。
可是白芷就是感覺了他的笑意。
「剛才沒防備,其實不怎麼怕。」白芷綳著表情,調整好情緒,推開陸爵風。
「媽咪說謊,說謊的孩子被狼叼走的喲。」白小愛笑眯眯地看著白芷,「上回,媽咪在樓道里看到一隻蟑螂,一口氣從一樓跑到八樓,全程沒歇一步。」
白小可在一旁接著說道:「還有,媽咪在垃圾堆里發現蟑螂,當天把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放了『死光光』牌蟑螂葯,第二天出現一堆死蟑螂的屍體,最後還是孟奶奶把蟑螂打掃乾淨。」
他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晶亮的黑眸卻泄露了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白小可忽然覺得在爹地面前曝光媽咪的糗事好像挺有意思的,而且爹地似乎很喜歡聽呢!
白小愛在白小可說完之後,又掰著手指頭,準備繼續爆料。
「停!」白芷不得已,伸出了爾康手。
她有點懷疑人生,難道自己生出這兩個孩子就是為了在陸爵風面前拆台的嗎?
「寶貝們,剩下的就不用說了。媽咪承認,我就是害怕蟑螂。」
白小愛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晃蕩著小短腿,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爹地不害怕蟑螂。以後就讓爹地保護您。」
「小可,小愛,以後爹地看到蟑螂就幫她拿走,絕對不會讓蟑螂在嚇到她,你們覺得如何?」
陸爵風耐心十足,白芷早就知道他喜歡小可和小愛,但是近距離地聽到他對兩個孩子這麼溫柔的說話,她還是有些震驚。
白小可抱著小肩膀,點了點頭,「嗯,爹地保護媽咪,天經地義。」
「那麼,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
陸爵風扳過白芷的臉,他看著她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都無比認真。
對方陸爵風的眸光,白芷心臟微微一顫。
陸爵風的眼睛里似乎藏著星辰大海,她只能看到一角深邃,和一點星芒,其餘的都是無法探尋的幽深。
白小可和白小愛的兩個小腦袋所在座椅上,偷偷地看著這邊。
聽到兩個孩子的笑聲,白芷才回神,緩緩說道,「好。」
「媽咪只說一個字,太沒有誠意了,不如親爹地一口吧。」
「同意。」
兩個小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
眼前還有陸爵風的「滿眼深情」,白芷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著,心臟奏著狂亂的節拍。
無語!
這男人腦子有病吧,演個戲用這麼逼真嗎?
但是她必須承認,陸爵風的演技可以去角逐百花影帝。
抱著無比複雜的心情,白芷向陸爵風靠近,豐潤的淡色櫻花唇在陸爵風的左側臉頰印下一吻。
所謂的吻,實際上是白芷在觸及陸爵風乾凈的臉頰瞬間就趕緊移開。
白芷近距離看陸爵風的臉,這男人長了一張高級臉,而且皮膚也好的讓人嫉妒。
如果把下頜的胡茬遮一遮,他可以畫個女裝去角逐影后。
白芷看著陸爵風,「可以放開了吧?」
陸爵風的手反倒收緊。
白芷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她腦子抽了,這男人明顯就是天生反骨,必須得順著他來。
剛剛她表現的反感太過明顯,肯定戳傷了陸少的自尊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算了,忍一會就能下車了。陸爵風願意當人肉靠墊,她也沒必要客氣。
白芷的頭靠在陸爵風的肩膀,那一瞬間,她感覺到陸爵風身體微微緊繃。
她裝作感覺不到,繼續心安理得地享受陸爵風牌靠墊。
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陸爵風垂眸,盯著懷裡的女人。
她果然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葉家。
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何麗秀一看到警車停在別墅門口,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她使勁拽住葉振華的胳膊,「振華,怎麼辦吶?警察真來了!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被抓進去坐牢啊!」
葉振華皺著眉頭,「誰讓你當時不聽我的話,去招惹那個死丫頭,你現在怕也沒用。待會警察問你的時候,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心雅的事情說出去,明白沒有?」
何麗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