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
白芷笑著道謝,拿起筷子正要吃,看了一眼江浩的麵條,「江浩哥哥,你怎麼不吃啊?」
江浩忙拿起筷子,笑道,「這不是在等你嘛!」
正要動筷子,白芷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筷子,「江浩哥哥,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看到白芷還不動筷子,何麗秀又著急又沒辦法。
白芷嘻嘻一笑,「我前幾天過生日的時候,江浩哥哥教大家玩的那個,猜拳,誰贏了誰先吃蛋糕!我們也來猜拳,誰贏了誰就吃一口麵條怎麼樣!」
「好啊!」江浩毫不猶豫地點頭。
之後,又給了葉振華一個眼色:你看,她的記憶都停留在十歲時候。
葉振華嘆了一口氣,一臉愁容,「你們玩吧,我先上去睡了!」
葉心白傻了,他可是什麼都撈不到了!
萬一那邊的人來找他麻煩,他更是得不償失!
「老葉,等等我,我也困了!」
何麗秀看了一眼白芷的碗,跟著上了樓。
管他們玩什麼遊戲,只要那個傻子吃了那碗面,就讓她好看!
哼!
何麗秀放心地去沐浴休息,結果和葉振華剛躺下來,樓下便傳來白芷驚天動地的哭叫聲,「江浩哥哥,江浩哥哥你怎麼了!來人啊,爸爸,阿姨,救命啊……」
葉振華一驚,來不及穿鞋,連忙下了樓。
何麗秀先是愣了一下,后又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撕掉倆上的面膜,跟了出去。
樓下餐桌邊,江浩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臉慘白,嘴裡還往外吐著血,非常駭人。
白芷蹲在他身邊,滿臉淚痕,嚇得瑟瑟發抖,「江浩哥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葉振華和何麗秀看到這一幕,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麼回事?」葉振華問完,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120!」
何麗秀反應過來,看向桌上的那兩碗面。
江浩那碗已經被吃完,白芷那碗吃了一半……
不可能啊!
江浩那碗面沒有問題啊!
出事的應該是白芷不是么?
何麗秀一把把白芷揪了起來,惡狠狠地問,「到底什麼情況,江浩怎麼會突然這樣?」
白芷本就被嚇得不輕,被何麗秀這麼一質問,身子更是如篩糠一樣哆嗦起來,眼淚不停地滾落,「阿姨,我和江浩哥哥玩遊戲,他一直贏,我沒贏一把,他吃完他的,就開始吃我的面,可是……可是吃了幾口就這樣了……阿姨,江浩哥哥是不是撐死了……嗚嗚……」
什麼?
她居然一口都沒吃!
何麗秀氣的臉上成了豬肝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叫救護車!」
何麗秀惡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為什麼吐血的不是她!
白芷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阿姨……」
「行了,你別吼她,我已經叫救護車了。哎,好端端的,這麼這麼多麻煩事。」葉振華走過來,一臉喪氣的表情。
何麗秀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還不是怪她。」
很快,救護車到了,江浩被擔架抬走。
葉振華也開車帶著白芷和何麗秀去了醫院。
江浩被送到急救室。葉振華拍了拍有些發緊的腦門。
一轉頭,看見正靠牆站著的白芷,頓時臉子拉得老長。
這丫頭說不定真是掃把星,自己中毒沒被毒死,撿回來一條命,剛回來,就把江浩給弄中毒了。
要是讓她繼續這麼待下去,說不定還得弄出幺蛾子。
感覺葉振華眼神不善,白芷低著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醫生從急救室里出來,「江浩家屬。」
「醫生,我們是江浩的父母。」從走廊那邊跑過來一對中年夫婦,兩個人到了醫生面前,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江浩的母親抓住醫生的手,一臉焦急地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情況是這樣的,病人砒霜中毒。幸好送醫院及時,所以暫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病人腸胃裡的砒霜濃度很大,相應的,洗胃的時候對他的腸胃有一定程度損傷。後續,需要精心調養。」
「好的,謝謝醫生保住我兒子的命。」
江母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纖瘦的身體也跟著顫抖著。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露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然後離開。
江父喘勻了氣,忽然冷靜下來,方正的國字臉頓時拉的老長,「我兒子從來不亂吃東西,怎麼會食用砒霜,肯定是有人害了他,這件事必須報警,讓警察查個清楚。」
從來到醫院之後,何麗秀異常沉默。是聽到江父提及報警的時候,立刻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能報警。」
江浩的父母被何麗秀嚇了一跳,江母瞪著何麗秀,「為什麼?」
何麗秀支吾了一聲,「因為……」
葉振華早就懷疑是何麗秀搞得鬼,現在看著何麗秀一反常態的表情,頓時全都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始終靠牆站著,沒什麼存在感的白芷,「哎,老鄰居啊,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們不在場,江浩是跟心白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忽然暈倒的。但是我們家心白前幾天剛剛出了點事,腦子出了問題,所以你們就算報警,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是心白?」江母看著白芷,這姑娘已經好幾年沒看到了,現在長大了,雖然比以前更瘦了,但是也更好看了。
白芷低著頭,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江母,「阿姨……阿姨好。」
江母看著白芷的表情,好像是有點不對勁。不過她兒子中毒,葉振華往葉心白這胡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看了一眼葉振華身邊的何麗秀,「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事。何麗秀,以前咱們做過那麼多年老鄰居,別人不了解,我還不知道你?如果你心裡沒有鬼,早就該炸起來跟我們吵了。」
何麗秀被江母噎了一聲,「我,我是想著江浩還在病房躺著,你們心情不好,隨便發泄幾句也是可以理解的。誰直到你這麼不識好歹,還想聽我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