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原野擁著秦染芯,將她給扶了起來,甚至,還悉心的給秦染芯整理著衣服,看都不看甜心一眼,冷冷的回答了一個字,「是。」
僅僅一個字,讓甜心的世界好像剎那間崩塌。
秦染芯小鳥依人一般的縮在池原野的懷裡,得意的看了一眼甜心。
像是在炫耀,像是在示威。
「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夏安若,這個女人就是夏安若,她非但沒有死,反而還處心積慮的整成了我的樣子,你就不想想這是為什麼嗎?!」
聞言,還不等池原野開口,秦染芯率先抬起了無辜的眼眸看向池原野,聲音很是輕柔的開口,「原野,夏安若是誰?」
池原野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摸了摸秦染芯的頭髮,然後狠狠的瞪向甜心,「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快點滾!」
死死的咬著下唇,甜心突然幾步上前,抬起了手臂。
啪——
一記耳光,狠狠的落在了池原野俊逸非凡的側臉上,他被打的別過去了俊臉,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池原野,你這個混蛋!」甜心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呀,原野,你沒事吧?」秦染芯連忙從池原野的懷裡掙扎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池原野的臉頰,然後憤怒的看著甜心,「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保鏢,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她丟出去!」
保鏢們欲要上前,甜心冷冷的一笑,伸出手一把將綁成馬尾的頭繩扯了下來,甩了甩自己的頭髮,「不必,我自己會走!」
說著,再也沒有流一滴眼淚,霸氣的轉身離開。
一個人最大的死心,莫過於此。
池原野至今都沒有反應過來,依然保持著被甜心打的側過去頭的模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寫滿了複雜的情緒,雙手狠狠地攥成了一個拳頭。
仔細看去,青筋都已暴起。
「原野,我帶你去上一些葯吧……」秦染芯擔憂的看著池原野。
池原野站直了身子,帥氣的左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推開了秦染芯,「不必。」
「原野,我的行李都已經收拾了過來,我住在哪個房間?」
「隨你。」池原野面無表情的說著。
「原野……」秦染芯不滿的剁了剁自己的腳,語氣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埋怨。
聞言,池原野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微微流轉,定格在秦染芯的身上,「以前我和那個女人住的那個房間,你將她的東西收拾出來,把你自己的搬進去。」
「那關於她的那些東西怎麼處理呢?」秦染芯不依不饒的開口問道。
像是沉默了兩秒,隨即,池原野微啟薄唇,吐出了兩個字,「扔了。」
秦染芯面露喜色。
……
甜心木納的走出了池家別墅,身後的門保鏢狠狠地甩上。
站在別墅門口,甜心抬起頭看了看霧蒙蒙的天空,嘴角苦澀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池原野的計謀,是池原野報復自己和爹地的手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