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軍嘆口氣:「起火點在男知青的屋子裏,不能精確到具體位置。」
「我總覺得這次的起火併不簡單。」孔河根據自己的經驗講道。
「目前這件事只能當做意外處理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謝榮軍揉揉臉頰嘆氣。
庄芹看氣氛凝重,便提了其他的事情來活躍氣氛,在她的刻意引導下,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又坐了片刻后,庄芹就起身回家了,她算是背着家裏人偷偷來的,回家晚了怕被她娘看到挨罵。
庄芹離開后,謝榮軍才擠眉弄眼的逗孔河,「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麼漂亮的姑娘。」
孔河淡淡的掃他一眼,「你什麼時候結婚?到時我去吃喜酒。」
他話音剛落,謝榮軍的臉就立馬皺成了一團,他最怕被人提起結婚的事了。
明知道孔河是故意在調侃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個媳婦是我爹娘給我定下來的,他們怕我去當兵后回不來了,就急吼吼給我定了門親事,都沒問過我的意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的規矩,他們肯定是覺得對方不錯,才給你定親事的。」
由於孔河這話說的面無表情,謝榮軍一時間都分不清他是故意打趣自己,還是他真實的心裏話。
不過他還是搖頭說道:「你沒看到我那對象的模樣,唉……那體格,揍我都沒問題。」
這次孔河詫異的挑了挑眉,他記得謝榮軍家的條件不錯,以為爹娘給他定的親事應該不會太差。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一些老人的思想就是喜歡高高壯壯的,覺得這樣的身子骨結實好生養。
看謝榮軍興緻不高,孔河沒再圍繞這個話題來談了,而是和他提起其他事情來。
……
在瓦房村這邊,齊春香讓庄二哥騎着自行車馱着她來到娘家相親。
到了地方后,孫水芸一看他們來了,就趕忙招呼着他們坐下,然後拿出來糖果和瓜子來,放在果盤裏,讓他們隨便吃。
也就是現在她男人掙錢多了,加上前不久外甥女才送了口紅和化妝品,所以她這次才捨得破費買些糖果回來撐面子,不過瓜子是自家長的,不要錢。
等安排好了大姑姐和大外甥后,孫水芸就急忙出了門,去通知女方那邊。
因為是在姥姥家見面,庄二哥心中的緊張感放鬆一些,老實地坐在炕沿上和姥姥聊著。
在提起舅舅和姥爺的工作后,就連遲鈍的庄二哥都忍不住皺眉頭。
幾人正聊著,那邊孫水芸就領着貝小星過來了。
聽到院子裏的小黃狗一叫,齊春香就急忙起身,並且給一旁的庄二哥使個眼色,兩人一起迎了出去。
他們剛走出裏屋,那邊孫水芸也領着人進了堂屋,兩廂一見面,庄二哥和貝小星都有些愣怔。
庄二哥是想,原來相親的是貝小星,他之前經常去知青點,見過這個女知青,知道她人不錯,挺勤快能幹的,在知青里人緣也不錯。
貝小星則是沒想到相親的竟然是庄二哥,雖然她之前開玩笑說,孟映雪不要庄二哥了,她要。但那只是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誰知道今天兩人還真就一起來相親了,這不是把之前的玩笑話給變成現實了。
在兩人發愣時,孫水芸的嘴早就滔滔不絕的向貝小星介紹著,她說的全是庄二哥的優點。
什麼小夥子實誠,人能幹,家庭條件好,左右說了一大堆。
貝小星大大方方地笑道:「嬸子,我都知道,我們見過面。」
孫水芸突然間想起來,她家大外甥之前和孟映雪處對象的事,兩人可能因為那會兒認識的。
她訕訕的笑道:「你們見過面那就更好了,我家莊武可是個老實孩子。」
她想說庄二哥太老實,都是被孟映雪哄騙了,但是想想貝小星和孟映雪住一起,其中情況有什麼不清楚的。
現在詆毀孟映雪反而給她落個不好的印象。
「既然都見過了,那嬸子我就先回去了,學校那邊一會兒還得上課呢。」
貝小星也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就沒打算再多留。
看她這就要走了,孫水芸直覺今天這事不能成了,但是還在客套的留人:「着什麼急啊,多坐會兒,嬸子買了水果糖,吃塊糖再走。」
旁邊的齊春香一聽急忙給庄二哥使眼色,讓他回裏屋去拿糖。
庄二哥此時就像個木偶一般,收到他娘的暗示后,轉身就去拿糖。
這邊貝小星卻在推辭著,想要離開,「嬸子下次吧,下次我再過來坐,今天真的是沒時間。」
剛好這會兒庄二哥拿了水果糖出來,齊春香和孫水芸就連忙讓庄二哥將人送出門。
庄二哥聽話的跟着貝小星出了門,一直走到大門口他都沒有說話。
貝小星出了門後走了幾步,卻突然站住了腳,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庄二哥。
「不是說給我吃糖嗎?你這把糖攥的死緊,是捨不得給我吃嗎?」
聽到她的聲音后,庄二哥迅速回神,臉漲的通紅,他前走了兩步將手裏拿着的水果糖遞給貝小星。
在堂屋裏一直留意著情況的齊春香和孫水芸,見兩人的身影看不到了,這才收回了視線。
齊春香憂愁的說道:「二小子這孩子就是個榆木疙瘩,人家姑娘來了半天的,他都沒和人家姑娘搭句話。」
孫水芸也跟着嘆口氣:「我估計也夠嗆。」
屋裏兩人正擔憂著。門外的兩人卻有了第一次的互動。
貝小星從庄二哥手裏接過水果糖后,抬頭盯着庄二哥問道:「庄武同志,你今天來相親的目的是什麼?」
庄二哥不明白的說:「相親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為了處對象,既然家裏人安排了我就來了。」
貝小星被他誠實的話逗笑,又問道:「那你是想處對象了?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
「偉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既然過來相親,肯定是以結婚為目的。」
庄二哥認真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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