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別說庄萬福不願意,就是庄芹也不願意,一個學校的校長是整個學校的靈魂,必須要辯證地看待學校的人和事,坦率正直,忠於職守。
就看現在的知青裏面,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知青里最有威望的就是宴文偉,他是知青的帶頭人,可就那樣一個道德敗壞的人,怎麼能做校長。
「娘,不能在村子裏找個人做校長嗎?咱們村子裏也不是沒有人不能擔任,識字的人還是不少的。」
齊春香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是公社就是那麼決定的,你爹不是沒有爭取,只是沒有爭取到,現在你爹也是愁的難受。」
娘倆正在屋子裏說着,外面就傳來了庄老三的喊聲:「娘,小妹,吃飯了。」
庄芹聽到他的聲音,突然靈機一動,她三哥可以做校長啊,就以人品還有文化水平來說,她三哥甩那幾個知青一大截。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了主意,蹭的從炕上跳下來,跑到外屋去。
「爹,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啥事啊?」庄萬福正在端著碗盛飯,聞言放下手裏的粥碗,站直身子。
「我剛聽娘說了村子辦小學的事,爹,你跟上頭說,就說知青那麼多,不好選,不如讓知青們來場考試。」
庄萬福疑惑的瞅著庄芹:「就算考試,最後不也得在那幾個知青里挑。」
「爹,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村長了,怎麼還是死腦筋呢。」庄芹笑說:「既然是考試,當然是村子裏的所有知識青年,都可以踴躍報名啊,然後選出文化水平最高的那個!」
庄萬福激動的一拍手:「閨女還是你腦瓜聰明!明天我就去公社彙報這個事,這麼做既不得罪人,還能把那幾個知青剔除出去,可真是個好辦法。」
庄老大在一旁聽得雲里霧裏的:「爹,你們是不是想的太樂觀了,那知青可都是有文化的,考試的話,誰能考住他們?」
「老三啊!」庄萬福笑着接話:「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弟弟了?而且咱們村子裏好幾個上過高中的孩子,正好借這個機會賣大家一個好,考不中的話也沒事,讓前幾名去做老師。」
庄芹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是啊,這樣桃子姐做老師的話,也就沒人敢說閑話了。」
一家人就這麼愉快的下了決定,等吃過了晚飯後,大傢伙湊一起學習時,庄芹把在市裏買的書本拿出來,分別送給大家。
她也趁機拿出了從系統商城兌換的有關化妝品製作的書籍。
看到她拿出來這本書,庄二哥詫異的問道:「小妹,你還要做護膚品啊?學的太雜了。」
庄芹俏皮的說道:「我只學習賺錢的知識。」
只有庄老三嘮叨著:「這市裏的書店就是好,什麼書都有賣的,聽說還有免費的圖書館,真想去看看啊。」
「這有什麼難的,讓爹給你開介紹信就行了,就是可別像四哥一樣,去了市裏一趟只管睡覺了,什麼都沒看到。」
兄妹幾人開始嘲笑起庄老四來。
因為第二天庄芹約了張翠芬一起去趕集市,所以就早早的睡下了。
明天可是一場硬仗。
她在睡前詢問過系統:「那個張翠芬還沒露出重要信息嗎?」
系統:【信息還不明確,宿主你加油吧!】
事到如今,庄芹也算看明白了,系統給她出了這麼高的積分去讓她調查張翠芬的情況,還沒有給她明確的成功信息。
這其實就是系統自己需要得到張翠芬的信息,庄芹估計,系統害怕張翠芬是另一個系統的宿主,或者是怕威脅到它的存在,所以才會開出高積分調查對方。
目前為止,庄芹還沒看出張翠芬的威脅呢,唯一讓人隔應的就是張翠芬總去孔河跟前湊,看樣子是對孔河有意思。
就這一件事,註定庄芹不能和她做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庄芹早早起床做完日常任務就去炒底料了。
把一切收拾好后,她吃了個煮雞蛋,就進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了門。
她和張翠芬說好了在村口見,在她等待的時候,時不時會路過一兩個同樣去趕集的村民。
庄芹笑着和大傢伙打着招呼,沒過多久,她看到孔河也慢悠悠的走過來了。
看到他的身影后,庄芹眼睛一亮:「大河哥!你也去趕集嗎?」
孔河走到跟前,見她一人站在這裏,詫異道:「小芹,你在這裏做什麼?一會兒日頭上來會很熱的。」
「我要和張翠芬一起去趕集,大河哥,你這是去哪裏?」
「我去縣城一趟,只有你和翠芬的話,路上要注意點。」
「嗯嗯,放心吧大河哥,不會有事的,對了,我晚點有事和你說,到時去你家找你。」庄芹眉眼彎彎的看着孔河。
兩人正說這話,遠處就傳來了張翠芬的聲音:「大河哥,小芹,你們來的可真早啊。」
一聽到她的聲音,孔河臉色就是一沉,他對庄芹說道:「我先走了,你們路上當心點。」
庄芹點點頭,看着他走遠。
等張翠芬小跑過來后,孔河已經走出去多遠了。
庄芹看着他的背影,難為他腿腳不好,還能走那麼快了。
「小芹,大河哥怎麼走了?他不和我們一起去趕集嗎?」張翠芬喘著粗氣問。
「大河哥就是路過這裏,他不去趕集。」
「哦,這樣啊。」張翠芬失望的跨下臉來:「那怎麼也走吧,再晚天就熱了。」
張翠芬的失落肉眼可見,庄芹不悅的抿抿唇,有人惦記她的情郎,她心裏實在不痛快,不過為了做任務,還是要和對方虛以委蛇。
兩個年輕靚麗的姑娘一齊走在路上,總是能引起周圍人的側目。
「小芹,剛才你和大河哥在那說什麼呢?」不等庄芹開口試探,張翠芬就沉不住氣了,率先問道。
她這略帶質問的口氣讓庄芹心中不悅,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沒說什麼,就是遇見了,打個招呼。」
「哦。」張翠芬應了一聲,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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