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火蜥蜴少說已經上百年,算大的了。」小黑用小翅膀比劃,「尋常火蜥蜴,只有這麼丟丟大,就已經很兇悍了,像這隻這麼大,主人得賣命一點,才解得了它的藥性。」
墨小然囧!
「可是這玩意,要怎麼吃?煉丹還是配藥?」如果是配藥,她可以想想辦法,但如果煉丹,她去哪裏找煉丹師?
墨小然腦海里浮過莫言和氣的臉龐,忙搖頭否頭。
這臉,她丟不起。
再說,以莫言和容戩的關係,他知道她做手腳,告訴容戩,容戩以後哪裏還會再相信她的話?
「書上說,火星蜥蜴見酒就溶。」小黑翻著書本。
「要溫酒,溫酒藥性翻一翻。」小白立刻補充。
墨小然有兩個小狗頭軍師,立刻行動,飛快地溫了杯酒,把火蜥蜴放進酒中,那蜥蜴果然見酒就溶。
聞了聞,沒有怪味,憋著氣,一口吞下,連味道都不敢品。
「娘親,春宵苦短,我們就不當燈泡哦。」小白見墨小然喝下酒,拽著小黑開溜。
小黑不肯走,小白狠狠地颳了他一眼,又用小翅膀掐了他一下,小黑立刻老實了,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小白跳出窗口。
墨小然對兩個小東西越加滿意,決定這事情成了以後,做點好吃的好好犒勞兩個小東西。
兩小出了木屋,小白去逛了一圈,重新回來木屋外,繞到窗下,找了一根可以把屋裏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的樹枝盤下。
小黑一臉迷惑,「到這裏來幹嘛?」
「看娘親和主人親親啊。」小白看看天色還早,準備先睡一覺,晚些才能有更好的精神看戲。
「你不是說不當電燈泡嗎?」小黑驚訝。
「在他們跟前是電燈泡,不在他們面前,就不是電燈泡了。」小白白了小黑一眼,「小白痴。」
小黑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怔怔開口,「我以為你不想看。」
「當然要看,但得用腦子才有得看。」小白鄙視地斜了小黑一眼。
小黑搔了搔小腦袋,不懂,看娘親和主人辦個事,要什麼腦子。
小白道:「你杵在娘親跟前,她在辦事以前,絕對會把我們塞進錦囊,到時候,什麼也看不見。」
小黑覺得有點道理。
小白見小黑終於開竅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式睡下。
小黑湊近小白,「我們來打賭吧。」
「打什麼賭?」
「我們賭主人會用什麼姿式。」
小白覺得小黑很白痴,哪有一晚上用一種姿式的,翻了個身不理他。
小黑不肯死心,「要不我們來賭是娘親厲害,還是主人厲害。」
這個問題更加白痴,小白連翻身都省了。
主人是一條戰艦,娘親就是一條小漁船,只有白痴才會讓小漁船和戰艦比誰威力大。
小黑見小白不肯理他,繞到她面前,「要不我們來賭主人能堅持多久。」
小白摘了兩片花瓣塞住耳朵,又摘了片葉子蓋在臉上,總算可以耳根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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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以最快的速度炒了個宮爆野雞丁,清蒸了魚。
抬頭,見容戩傾身靠在廚房門口,雙臂環胸,視線正溫和地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墨小然把竹筍倒進鍋里。
容戩歪在門框上,看着那小女人手腳麻利地翻炒鍋里的青筍,寧和溫馨的場面讓他心裏軟軟地。
他看了她一陣,忽地上前,從她身後環抱住她的腰,「這個叫什麼?」
「白油青筍。」墨小然想到這筍是火蜥蜴的引子,臉上微微地一紅。
他不再說話,只是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些,彎下腰,把下巴擱在她的頸側,認真地看着她熟練烹飪的模樣。
忽地想到了『賢惠』二字。
不由地微微一笑。
她以前在小山洞裏長大,這些尋常人天天要做的事,她卻什麼也不會。
去轉世重生,轉了一圈回來,學了許許多多她以前不會的東西。
墨小然感覺到他的笑意,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什麼?」
「我在想,等我手邊的事做完了,我們去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下,你天天給我做飯吃,好不好?」
「我做飯的手藝很好的,請我做廚子,可是很貴的。」
「娶了做老婆不就行了。」
「老婆又不是煮飯婆。」墨小然抗議。
「你給我做飯,我可以給你做很多事的。比方說……」他側了頭,唇貼上她的頸側,輕輕吸住她的血管,同時手也滑進她的衣裳,握住她一邊的軟柔饅頭,指頭輕輕捻過尖端紅蕾,「比方說,我可以讓你欲死欲仙。」
「做夢去吧。」墨小然猛地抬腳,往他腳背上用力跺下,「白天伺候了大嘴,晚上還要伺候小嘴,你是想累死我?」
容戩巧妙避開飛來的狠腳,悶笑出聲,把她抱得更緊,吮得也更用力,而握着她豐潤的手,也加了力道,用力揉捏,真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子裏去。
「放手。」
「不放。」
「再不放,你就吃糊菜吧。」
「吃糊菜也不放。」
「容戩,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本王幼稚?」容戩蹙眉,生活環境所逼,他從小獨立,實在沒辦法把『幼稚』二字和自己扯在一起。
「你就是幼稚,幼稚到家了。」
「好,你說孤幼稚,孤就幼稚給你看。」他把她轉了個身,上前一步,把她壓在灶台旁邊的牆壁上,兇狠地吻了下去。
墨小然斜着眼睛,瞅著鍋里的青筍,萬一那筍糊掉吃不得了,那她的計劃就得落空,急了,猛地咬他一口。
容戩沒想到她突然下黑口,舌頭被咬了個正著,痛得一縮,狠狠地瞪着她。
墨小然不理他,伸了鍋鏟進鍋,繼續翻自己的菜。
容戩好氣又好笑,把她身子一轉,讓她面向灶台,他仍從後面抱住她。
窗外,樹枝上,小黑小白津津有味地看着在鍋邊糾纏不清的二人。
小黑學着容戩,用小翅膀當手,一『手』環過小白的腰,一『手』去撫她『胸』的位置,平的,毛絨絨的,和自己的一樣,沒什麼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