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雪?」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陶映雪費力地睜開眼睛,只能隱約瞧見男人的輪廓。
「方……方蘊風,救我,嗯……」她嚶嚀出聲,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只能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才能稍稍有所緩解。
喉頭滾動間,方蘊風垂眸打量著懷中的女人。
她身上套了件不合身的西裝外套,下身的裙擺被撕成兩半,露出的修長美腿這會兒正緊緊貼在他的,姿勢極度曖昧撩人。
最重要的是,她臉上透著詭異的紅,分明是被人給下了葯。
思及此方蘊風的眸光一暗,立馬把人護在懷裏,摁下電梯,去往地下停車場。
電梯到達負一層,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放進後座。就在他要抽身離開時,腰間突然多了只小手,直接拽住了他的皮帶。
方蘊風頓時喉頭一緊,眼底多了幾分迷濛。
這女人,分明就是在玩火!
「陶映雪,給我清醒點!」他低聲道。
可此刻,她的理智已然徹底消失不見。她只想讓自己涼快些,好受些。
「我……我好難受,幫我,幫幫我……」她揮舞著小手,就要把人往回拉。
推拉間,陶映雪的衣衫凌亂,風光乍現。
饒是向來不近女色的方蘊風,此刻也生出了幾分慾望。
「我方蘊風從不趁人之危。坐好!」他擰著眉,給她繫上安全帶,隨後快速回到駕駛座,一腳油門下去,車子似離弦的箭,飛馳離開。
狹小的空間內,滿是陶映雪的喘息聲和嚶嚀聲。
方蘊風有些煩躁地扯了把領口,拿起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喲,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對面立馬響起一陣略顯輕佻的男聲。
方蘊風不耐煩回應:「三十分鐘內,到我家等著。」
話落,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透過鏡子觀察陶映雪的情況。
此刻她的雙頰,甚至連脖子上,都已經泛著紅,可見藥效有多麼強勁。
看來對方是非把她拿下不可。
今晚若不是他碰巧到樓上的酒店談生意,恐怕,這個陶映雪,可就真成別人的刀俎之肉了。
將目光收回,他又加快車速。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生生被他給壓縮了一半。
老遠,他就瞧見門口踱了個男人的身影。
一下車,男人就迎了上來,不滿地抱怨著:「這大晚上的,你不去快活,把我叫過來幹什麼,病了?」
「閉嘴,太吵。」方蘊風不耐開口。
原本在家舒舒服服泡著澡的杜青禾被他這麼一梗,愣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隨後他就看見方蘊風從後座抱出來個女人。
還是個衣衫不整,滿臉緋紅的女人。
難道……
「方大總裁,泡妞就泡妞,不至於給人家吃那種東西吧?」
聞言,方蘊風直接一記冷眼過去,凍的杜青禾身子一個瑟縮,乖乖閉上了嘴巴。
縮在他懷中的陶映雪被燥熱的晚風一吹,整個人又開始扭動起來。
雙臂就像是兩條水蛇,直接掛上了方蘊風的脖子:「方……方蘊風……」
該死,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方蘊風面色一沉,快速把人抱上樓,放到床上,隨即對旁邊目瞪口呆的杜青禾說道:「她就交給你了。」
「她中的是那種葯,你幫她,不是更好?反正你們倆……」杜青禾沖他使了個眼色。
結果毫不意外的,又是被方蘊風狠狠一瞪。
秒慫的他只能改口:「行行行,交給我。」
說罷,他便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醫藥箱,開始替陶映雪治療。
玩笑歸玩笑,看病,他可是專業的。
這麼多年,方蘊風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每次身體出點毛病,都是他照看着。
讓他幫一個女人解這種葯,還真是第一次。
以往方蘊風對這種事情,可都是不管不問的,現在居然還把人帶回了家。
他這座冰山,難不成也開始融化了?
杜青禾悄悄打量了陶映雪兩眼,隨即給她注射了一劑藥液。
原本躁動不安的陶映雪很快就安靜下來,像是沉沉睡著了。
「妥了,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拍拍手,一臉輕鬆。
「嗯。」方蘊風悶哼一聲,神色不見半點波瀾,可那雙深邃的眸,分明是清明了不少。
旁人對他不了解,杜青禾可是了解的很。
他當即就往方蘊風身邊湊了湊,八卦兮兮地問:「這位是哪家的大小姐,看上人家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既然沒事了,就走吧。」方蘊風斜蔑他一眼,態度冷漠的過分。
杜青禾當即就不樂意了。
「方蘊風,你這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好歹也透露那麼一星半點的?」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得,看樣子他是不會說了。
「行行行,我走就是了。等她醒來,身子可能會有點虛,你給人家弄點好東西補補。還有,最近幾天稍微克制些,別太折騰人家小姑娘……」
他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前面還算是正經,到後面,方蘊風直接冷冰冰地看着他。
看的他心裏直發怵,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偌大的卧室內,頓時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陶映雪雖然已經沒事了,可臉上仍舊帶着未退盡的紅暈,簡直就像是個誘人的紅蘋果。
那張粉嫩的唇,更像是被人抹上了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嘗一嘗。
就連方蘊風自己都沒發覺,他的目光,居然一直盯着她那張巴掌小臉,原本封閉的內心,似乎也在此刻,出現了些許縫隙……
而此刻的電影院內,林靖宇躺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稍稍好受些,從放映室離開,就立馬趕往醫院掛號檢查。
陶映雪那一下可是下了死手,要是因此把命根子毀了,才是真的不值當。
不過,他出來的一路都沒見着她的人影,那個賤女人跑哪兒去了?
「臭女人,這事沒完!」林靖宇憤憤拍了把方向盤,怒罵一聲。
結果牽扯到某處,疼的他齜牙咧嘴,給手底下的人發了條消息找人,再沒敢瞎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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