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唇一笑,上前吻在她手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低低道,「為何不能親?」
蘇清的手背敏感的感覺到男人唇瓣的柔軟,心頭撲通普通跳起來,伸手撐着他肩膀往後一推,「因為、我不能娶你,你也不可能娶我!」
說完后,蘇清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噗嗤一笑,「我看你就是色心不改,之前必是個風流紈絝,指不定有多少紅粉知己」
她話音一落,猛然想起什麼,睜大了眼眸,「說不定,你之前還成過親了呢!」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在古代,可能連孩子都成群了!
二花慌張搖頭,「不、我只喜歡清清,我只清清在一起。」
蘇清眼睛睨着他,對於剛才自己的猜測耿耿於懷,又將他推遠一些,「睡覺吧!」
男人長眉皺起,聽話的點頭閉上眼睛。
等蘇清睡熟時,男人到底又忍不住靠過來,將頭枕在蘇清肩膀上,才踏實的睡過去。
村東,劉家
夜裏劉景彰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到房裏,看到周紅嬌已經睡了,上前一把將床帳撩開,拎着女人的脖領猛的將她拽起身。
周紅嬌夢中驚醒,嚇了一跳,「你、你做什麼?」
劉景彰目光陰冷,咬牙問道,「蘇清在城裏開了個鋪子,還請了很多幫工,這事你知不知道?」
周紅嬌縮著肩膀,惶惶搖頭,「不、不知道!」
「村裏人都在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劉景彰眯起眼睛,面孔越發的陰狠,「我覺得這事不對,她哪來的銀子買店鋪,還有雇傭的人都是被我家辭退的,你說這裏面是不是有貓膩?」
周紅嬌更加惶恐,連連搖頭,「我整日陪着婆婆做綉活,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上次說的那個神醫是哪裏的?真的只看病不收銀子?」劉景彰冷聲問道。
「那神醫是游醫,現在去哪裏,我、我也不知道。」周紅嬌顫聲道。
「放屁!我看分明是你合夥和蘇清一起坑我們劉家的銀子,我現在就帶着你去回周家,若不說實話,今晚我就休了你!」劉景彰連外衣都不許周紅嬌穿上,扯着她胸前的肚兜便往外走。
「不要,不要!」周紅嬌用力的掙扎,面露驚恐,「我不回家去!不要休了我,求求你不要休我!」
「那你告訴我實話!」
「我、我真的不知道!」周紅嬌痛哭流涕。
劉景彰頓時大怒,一巴掌重重甩在女人臉上,「賤貨,馬上滾回家去,以後再不許進我劉家門!」
周紅嬌顧不上臉疼,雙手抱住劉景彰的腿,大哭道,「景彰你別這樣對我,我說,我都告訴你!」
不敢再隱瞞,周紅嬌將如何碰到蘇清,又如何在孫氏那拿了五百兩銀子在蘇清那裏買藥方的事全部托盤而出。
當然,她說的是蘇清主動找的她,而不是她去找的蘇清。
劉景彰氣的臉色發白,一腳將周紅嬌踢開,「回來再收拾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婦!」
說罷,氣沖沖的出了房門。
周紅嬌撲倒在地上,大哭出聲。
孫氏本已經睡了,只聽「咣」的一聲,門被踹開,有人大步走了進來。
孫氏驚醒起身,問道,「誰?」
劉景彰毫不忌諱,掀開帘子直接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孫氏。
孫氏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是彰兒啊!深更半夜的,什麼事這麼急?」
「是不是你拿了五百兩銀子給蘇清那個野種?」
孫氏一愣,「什麼?」
「還裝糊塗!」劉景彰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對着孫氏扔過去。
「啊!」孫氏被打中的額頭,鮮血湧出來,一下子倒在床上。
吳媽跑進來,撲到床上抱住孫氏,「夫人,夫人!」
孫氏撫著頭起身,鮮血順着指縫流出,她看着劉景彰,沒有半分氣憤,反而惶恐不安,「那五百兩銀子,你媳婦說是給你治病的,我根本不知道是給蘇清了!」
「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女人,看我爹怎麼收拾你!」劉景彰恨恨的瞥了孫氏一眼,轉身往外走。
剛一出門,迎面劉貴正好過來。
「爹!」劉景彰上前要告狀。
「我已經聽到了!」劉貴面色陰沉,冷聲道,「銀子已經被騙去了,說什麼都晚了,你找幾個人,教訓那個野種,最好讓他永遠都消失!」
這個蘇清,以前只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混小子,不知道怎麼開了竅,處處和他們劉家作對,害的他不但損失了幾千兩銀子,還丟了一個好親家,想起來他便恨的牙根疼,不除他難消心頭之恨。
劉景彰目光急轉,低聲道,「若殺了人,爹在城主那裏怎麼說?」
劉貴囂張道,「城主吃了咱們那麼多銀子,難道會向著一個鄉下小子,到時候把事情一推,你我父子自不會有事!你做事也利落一點,別像之前一樣沾一身騷!」
劉景彰陰笑點頭,「爹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讓他永遠不會再礙咱們的眼!」
……
快到年節了,城裏的街市越發熱鬧起來,蘇清他們今日帶來的魚和糖葫蘆比平日裏多,過了晌午還有一些沒賣完。
桃妮出去逛街買了小吃給大家吃,虎子靠在裏面的長凳上懶懶的閉目假寐。
此時有人來買糖葫蘆,蘇清靠窗口近,起身迎客,「您要點什麼?」
來人三十多歲,身形精瘦,目光閃爍,看了看糖葫蘆,又看了看鍋里冒着熱氣的紅燒魚,分別問了價格,隨後拿出三文錢買了糖葫蘆。
蘇清伸手接錢的事,目光在男子手上一頓,隨即面色不變的拿過銅板,取了一串糖葫蘆給男人。
過了片刻,又有一人過來買糖葫蘆,眼睛一直往屋裏瞄。
恰好蘇河自樓上下來,看到桃妮買的芝麻酥餅,笑道,「這個好吃!」
桃妮抿唇一笑,懂事的將酥餅遞過去,「大伯也來一塊嘗嘗吧!」
「好咧!」蘇河高興的拿了一塊放進嘴裏,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
蘇清回頭道,「大伯,你多日沒回家了,今晚我守着鋪子你回家去吧!」
蘇河嘴裏含着酥餅搖頭道,「不用,不用!」
「大伯母昨天念叨你了,你回去吧!」蘇清又喊了一聲。
蘇河這才道,「那行,我回家一晚,明天下午就回來!」
蘇清點了點頭,見門口的男子還在四處張望,再次出口問道,「您要什麼?」
男子隨意的一點紅燒魚,「給我來條魚!」
「好,十五文!」蘇清盛了魚,接了對方遞過來的錢,在手裏捻了一下,才放進錢箱裏。
到了午後申時,魚和糖葫蘆都已經賣完了,虎子趕着牛車帶其他人回村。
臨走前,虎子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和你一起留下看鋪子!」
「不用,你替我告訴爺爺一聲就行!」
「行吧!那你自己小心!」虎子看了蘇清一眼,趕着牛車離開。
等他們走了以後,蘇清出去買了一些晚上的吃食。
冬日裏不到酉時天便已經暗了,蘇清關了樓下的門,到二樓去睡覺。
二樓有兩間屋子,都放了床和桌椅,蘇河好熱鬧,睡在臨街的那間,蘇清便睡在後面那間。
一個人獃著無聊,吃完了飯,天黑以後,蘇清早早睡了。
陌水鎮畢竟是個小城,入了夜,很快便安靜下來,冬日裏的寒風掃過清寂的長街,似鬼哭狼嚎一般。
到了子時,整個城都已經陷入熟睡,魚香苑斜對面的衚衕里突然出現幾個人,手裏抱着乾柴,貓腰悄聲走過去,將乾柴堆放在魚香苑的門口。
店鋪本就不大,四個人跑了兩次便將柴堆滿了。
隨即有兩人回去,一人提了一桶火油出來,走到門前,將油潑在乾柴上。
黑暗中,火摺子一亮,扔在澆了油的乾柴上,「嗤」的便燒了起來,大火迎風便長,不過片刻,便燒成了熊熊大火。
四人見得手,立刻向來時的衚衕退去。
乾柴烈火,燒的噼啪作響,店鋪的門窗被燒着,濃烈的黑煙向著二樓躥去。
幾個縱火之人進了衚衕,踮着腳步快走,剛走到衚衕中間,突然頭頂上一張大網罩下來,幾人還未反應過來,棍棒已經打在頭上,四人來不及叫喊,撲通撲通幾聲暈倒在地上。
大壯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見前面火勢已經將店鋪一樓燒起來,忙道,「虎子哥,咱們趕緊喊人救火吧!」
虎子臉上焦急,目中擔憂,卻搖頭道,「蘇清說了,要等火燒到二樓再救!」
「蘇清不會有事吧?」大壯心急的道。
虎子深吸了幾口氣,目光堅定,「蘇清說她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冬日裏天乾物燥,很快二樓的窗子也燒了起來,虎子立刻跑過去,大聲喊道,「來人啊,救火啊!」
大壯也跟着高聲大喊,「走水了,救人啊!」
「來人啊!」
打更的人聽到喊叫聲跑過來,看到熊熊燃燒的大火,嚇的手裏的木槌都掉到了地上,慌忙喊道,「你們去找水,我去喊人來!」
濃煙滾滾,很快火光將半條街都映成了紅色,不斷有人被驚醒跑出來,和虎子等人一起提水救火。
巡街的衙役也趕過來,一起幫忙。
眾人奔走提水救火,呼喊聲和大火燃燒的聲音混在一起,驚醒了半個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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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灘村的柳二姑娘,性格兇悍的似一頭母狼!
河灘村的殺豬的,長的堪比天仙,人稱美屠夫!
一日,柳二姑娘醉酒後,把美屠夫給上了!
第二日,美屠夫提着十斤豬肉,兩根豬腿屁顛屁顛的上門提親了……
小劇場1:
野山坡上,霓裳一個人正在揮汗如雨開荒地!
突然,美屠夫手提殺豬刀遠遠飛奔而來!
「泥上…泥上…我回來了…」美屠夫邊爬坡邊喊!
霓裳翻白眼,「泥上你妹,姐叫霓裳…」
美屠夫靠近霓裳,扔了殺豬刀,對着霓裳上下其手,笑的蕩漾:「泥上,我不喜歡你妹,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