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蘇躍知道可能自己說的那話,可能會讓對方不舒服,但是也沒想到竟然直接沒拒接了。
他看着劍若雪的樣子,能夠感受的出來,對方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是很認真的,這事兒不用你管,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劍若雪很是認真的說道。
蘇躍雙手搓了幾下,感到有幾分難辦。
他要是相信劍若雪這話,他明顯就是傻子。
蘇躍自問自己情商還真沒低到那個地步。
在一旁的白劍禹黑著臉看着兩人,當着他的面打情罵俏,簡直讓他不能忍。
「這裏的雪,還真是冷啊,我說劍若雪你怎麼拼着兩家交惡,也要向我退婚,原來是有了情郎。」
白劍禹口中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
劍家於白家乃是世家相交,無論是從勢力,地位,各方各面來說,都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就算聯姻有幾分加深兩家族關係的原因,但是兩人的情況,確實稱得上是極為般配。
他白劍禹無論是從容貌,天賦,家世,在亂荒城都是頂尖兒。
「以前沒有感到奇怪,現在想想,我就納悶兒了,我白劍禹雖然稱不上什麼君子好人,就算有幾分邪性,但是秉性不壞,從各方面來說,都算得上是良配,也談不上沾花惹草,配你劍若雪絕對綽綽有餘,你不想真嫁,我也可以陪你做做戲,演一演,算是和洽兩家關係,私底下我們誰也不管誰都行,只是為何你非要退婚?劍伯伯說你不喜男女之情意,執著劍道,若是沒有在你劍道之上勝過你,很難獲得你的芳心,以前我還相信。」
白劍禹冷著臉,隱隱閃過一絲怒火:「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了小情郎,那些條件不過只是借口。」
白劍禹越看蘇躍的樣子,心中越是不爽。
當三年之前,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男子不求頂天立地,蓋世英雄,只需在劍道之上勝過我,原來一切不過只是借口。白劍禹心中憤憤的想到。
他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眼前這小子,怎麼也不可能在劍道之上勝過劍若雪,自己廢了老大功夫,也勉強打個平手,稍稍勝過一籌,還是佔着自己手中的天霄裂空劍以及那枚劍符的緣故。
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普普通通的男子,又怎麼可能勝過劍若雪。
沒有這種可能性,只有一種,這八成是劍若雪私藏的小情郎。
「我看你們私會,也是蠻廢功夫的,竟然還跑到這獅駝峰來?喲呵,獅駝峰峰下乃是世外桃源,不知世事,就算這冰峰景緻也是動人,真是好情調!你若是在亂荒城勾搭你自己這小情郎,還真不可能蠻得過我白家。」
白劍禹雙目赤紅,對着兩人,如同吐葡萄一般,說出一竄熘的話。
口中的那股酸味,便是連小田也感受的一清二楚。
「情郎?勾搭?不太可能吧,他腦子是不是傻了,若雪姐姐和越蘇大哥,也不過才相識大半個月而已。之前怎麼可能會認識?」
小田口中喃喃道。
劍若雪低着頭,似乎並沒有聽到白劍禹的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只是,她這麼摸樣,更是讓白劍禹斷定心中的猜測,越發肯定。
「好好好!我拿你劍若雪沒有辦法,但是他,可就不一定了。」
白劍禹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冷的看向一旁很是無奈的蘇躍。
「你想動手?」
劍若雪抬起頭,忽然冷聲道,隨即劍若雪用餘光撇了撇蘇躍,發向對方視若無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剛才那番話,心中不禁一氣。
「動手?哈哈哈,你當我是蠢材么?區區一小人物,值得我出手,我又何必出手?我只需要將這消息,在你們劍域城,雲城,或者其他大城一傳播,當初那些被你敗在你手下那些天驕子弟,自然會找上們來。」
白劍禹眼中閃爍一股股濃濃的恨意:「三年之前,你不知道羞辱過多少各路劍道天驕,他們心中可是對你又愛有狠得緊。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有了小情郎,我看你保不保得住?至於我,就當看場戲好了,名聲我也不在乎。」
說罷,白劍禹將視線停留在蘇躍身上,冷笑道:「小子,當誰的情郎不好,偏偏要當劍若雪的情郎,也不知道你這面首做了有多久?這將腦袋拴在褲腰帶的行為,也差不多要到頭了,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吧!」
蘇躍皺了皺眉,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並沒有反駁的劍若雪,心道,瑪的,好像攤上大麻煩了。
白劍禹的話雖然挑釁之中帶着幾分侮辱,但是蘇躍並未生氣,或者說不值得生氣。
一些口角之爭,蘇躍心境早已無半點波動。
正當他打算出手,將此人擒下,或者擊殺之時,只見白劍禹身影一陣晃動,他踩着那劍身若隱若現天霄虛裂劍便踏空而去,只留下一道冰冷之中帶着憤恨的聲音:「待到你們出獅駝峰之時,我你劍若雪還保不保得了你的小情郎,等著吧!」
蘇躍看到這一幕,心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熘得真快。
劍若雪將雪冥天河劍收入掌中,面無表情的離開,走進帳篷之中。
「……」
蘇躍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早知道剛才根本不用和劍若雪商量,直接動手多少,這下跑了,估計還真是個不小的麻煩。
被誤解了這麼大一圈子,蘇躍無奈之餘,只得安慰自己,就當是還自己在河中犯下的債。
「越大哥,我感覺你好像攤上事兒了。」
小田走了出來,看着天空中對方留下的劍痕,咂了咂舌。
「小事兒,小事兒。」
蘇躍嘆了聲。
「你是不是欠了若雪姐姐什麼東西,我感覺若雪姐姐好像在生你的氣。不然剛才也肯定悔解釋清楚。」小田摸了摸頭,心中隱隱有這種感覺,但是不完全說得出來。
蘇躍神色鎮定道:「嗯,我剛才不小心將劍姑娘身上的一件重要東西,弄壞了,這東西對她很重要,所以……」
「哦,難怪。不過我看那白衣男子來勢不凡,而且自稱是亂荒城雲城的人物,恐怕不好對付了,而且,他好像還會叫很多人來對付你。這男子竟然還是劍若雪的未婚夫,只是好像是要被若雪姐姐退婚。」小田吁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退婚?」
蘇躍一怔,剛才聽他們的對話,蘇躍只知道劍若雪和別人交戰,對方以劍若雪的婚姻要挾她,所以自己才打算出面。
沒想到兩人本來就有婚約在身?
難怪那人這麼恨我?真是奇了怪了,我剛才也只不過和劍若雪說了幾句話,他那隻眼睛能看得出來,自己是劍若雪的情郎?
還面首?
個卵玩意兒,蘇躍心中腹誹道,造的孽的,平原無故被扣上這麼一頂帽子,自己最多也不過摸了人家幾下。
而且因為當初意識模煳的願意,什麼感覺都沒有留下,甚至連印象也沒有。
說白了,蘇躍感覺自己什麼樣好處都沒有撈到。
「雖然無恥不是我的風格,但是這種悶虧,也是受不得,真是漂亮的女人,麻煩就越多,作為大帝的傳人,雖然不懼麻煩,但是這種撈不到半點好處的麻煩,還真是……」
蘇躍想了想,望了望冰峰,心中打算道,等我這趟回去,實力大增,保不準要將你們這些垃圾吊打一頓,以泄我怒火。
……
傍晚,冰峰雪氣四溢,一片灰濛濛,連血色的夜空也難以看見絲毫的痕迹。
距離冰峰千丈的石碑之下,約莫有個百丈的距離,蘇躍一行人在此扎著帳篷,生氣了火堆。
這火非凡火,乃是元氣凝聚的元火,一時半會熄滅不了,還能夠帶來極高的溫度。
距離千丈已經不遠,溫度已經低得可怕,就算是武者的身軀,也已經很難支撐。
特別是小田和木青青。
四人圍在火堆中間取暖。
火堆之上,還架著用古樹枝木做的烤架,架著幾條肥美的鮮魚。
這魚有些特殊,魚肉鮮嫩白皙,沒有鱗片,散發着異樣的香味,就算沒有作料,只是這麼烤著,慢慢的,那白皙的魚肉竟然開始變的金黃起來,隱隱約約之前竟然還透著一股紅光,香嫩之中帶着幾分怪異。
最奇特的是,這魚兒的腦袋只有一邊才有眼睛。
「今天我練習一天,沒想到這這河流的下游不遠處,竟然還有這鮮美的魚兒,我順手凝結水網,就撈了幾條上來。」
木青青笑眯眯的看着這魚兒,好像看得不是一條烤熟的魚。
說着,她將其中的一串魚兒取下,遞給蘇躍道:「越大哥,你嘗嘗,你這魚兒我保證鮮美的很捏。」
木青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蘇躍正打算接過,卻不想,旁邊一直默然無語的劍若雪將這木架搶先一步接過,道:「青青,我有些餓了,這魚兒先給我如何?」
說罷,也不等木青青同意,就將這肥美的魚兒接過,掀開面紗,露出紅嫩精緻的小嘴,一口咬上,嚼了幾口,才笑道:「人間美味!這魚兒當真有些不凡,魚肉蠕動在腮邊,好像還在跳躍一般,偏偏又軟滑可口,輕輕一咬就如同咬在棉花上,青青,你眼光還真是不錯,竟然會被你找到這樣的美味!而且,隨着魚肉入腹,竟然化作一股精純透涼的元氣,洗滌著自身的元脈!這魚乃是珍品啊!」
劍若雪一邊說着,一邊眼中誇讚似的看向木青青,只是,在眼中深處,卻隱含一絲輕笑。
小妮子,在我面前玩手段,你可還嫩點。劍若雪心中想到。
聽到劍若雪的話,木青青愣半天,直到那魚肉已經入腹,魚身隱現的紅光消失,她才回過神。
木青青訕笑道:「嗯,我第一次見到這魚兒的時候,就覺得不是凡品。」
「這魚兒有這麼神奇?」小田納悶,看到想來沉默的若雪姐姐竟然都如此誇讚,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蘇躍看了看兩人一眼,隱隱覺得這魚兒好像有幾分熟悉,但是不怎麼記得。
能夠對武者有用處的珍品美味,向來不多,若是這魚肉而化的冰涼元氣,真的能夠洗滌武者元脈的話,那刻真是至寶。
木青青默默的將剩餘的幾條魚兒很是隨意的分給兩人。
劍若雪笑了笑,心中暗道,這魚兒的摸樣,不就是當初在獅駝村遇到的那比翼連目魚嗎?
剛才給青青這小妮子給越蘇的那條,應該就是比翼連目中的右目魚,自己現在吃的這條應該就是左目魚。
當初進入獅駝村的時候,劍若雪就對這個格外關注,甚至現在還響着之前木青青介紹時說的話:」那個叫做比翼連目魚,它們數量很少,在我們村中,只有剛剛結為夫婦的兩人,才有機會食用這種魚,聽我爹說,若是和你中意的人同時吃下后,便會產生至死不渝的愛意……」
『我說你這小妮子,怎麼有功夫費一天的時間,去撈什麼魚?感情這魚的來,你早就清楚瞭然於胸,若是不仔細看一番,我都差點被沒看出來,著了你的道。』
劍若雪心中暗笑,這左目魚和右目魚如果真的被兩人吃下,說不定還會發生想像不到的事兒。
雖然只是傳聞,異性食用后,會產生愛意,同性吃下后則無效果,但是劍若雪不想讓木青青去試驗這傳聞的真假性,就算正要試驗,也是她自己……
小妮子看着心思單純,但實際上還有自己一番心計呢。劍若雪心中暗道。
「唿唿,這魚肉真好吃,而且好像真的會產生一絲冰涼元氣,我感覺我的元脈好像被針扎一般,珍品,珍品啊!和之前那雷光兔也不遑若讓。」小田一邊吃着,一邊驚唿道。
「青青姐,你手藝真棒!」
木青青勉強笑了笑,看着這肥美鮮嫩的魚兒,感覺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一條是和劍若雪手上的那條魚兒連成在一起的右目魚。
她自然極為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