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有效果麼？」

  葉清瑤半信半疑，不敢確定地道：「萬一姜凡不信怎麼辦？」

  「你得先試試，才知道結果。」

  李倩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你的聯繫方式，估計也被拉黑得差不多了，喏，這是我的手機。」

  「趁著現在還不算晚，打過去聊聊？」

  連一刻猶豫的時間都沒有，葉清瑤接過手機，感激地道：「好，我試試。」

  接著，她熟練地在撥號鍵上輸出一段電話號碼，進行聯絡。

  「嘟!嘟！嘟！」

  ........

  C811，深夜12點，熄燈。

  歷經一天疲憊的姜凡，剛洗完澡上床，準備和宿舍的哥們睡前聊點有意思的。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嗯？這麼晚了，是誰？」

  姜凡看著那一串陌生的同城號碼，又掃了一眼昏暗的寢室，發現對床的老二還沒有歸宿。

  是在外面玩嗨了，手機沒電，所以借別人的手機聯繫麼？

  雖有困惑，但姜凡還是選擇了接通。

  「餵？你好，哪位？」

  這溫和的聲音，聽得另一側的葉清瑤，心底一慌。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手足無措過，喉嚨裡面似卡著什麼重物，艱難開口：「是...是我。」

  「嘟！！嘟！！」

  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姜凡都懶得理會她，直接掛了電話，轉身把手機放一側。

  「誒？你們說，老二這小子，上哪去了。」

  「陪女朋友都一整天了，還不回來。」

  傑哥穿著一襲寬鬆的運動衣，他一邊刷牙，一邊在寢室里來回走動。

  或許是為了回應他的呼喚，這時，某人的手機又連續震動了數下。

  微信有新的消息響起。

  胖子張千墨看著屏幕里的消息，幽幽感慨：「他不回來了，從今往後，這宿舍都只有咱們三個了。」

  「啊？為什麼？」姜凡一愣。

  「和女朋友同居了唄，在外面偷偷租了一間潮濕的地下室，白天上課，晚上工作，幸福就完事了。」

  張千墨有些無奈地道：「就連宿舍的雜物，他都搬得差不多了。」

  「不過，說實話，我見過他那位女朋友，感覺有些物質、拜金，和葉清瑤屬於一路的貨色。」

  「就不知道，老二清不清楚這一點了。」

  聞言，姜凡笑道：「那墨哥，你提醒提醒他唄？免得走上了我的路子，被當舔狗，利用夠了，就一腳踹開。」

  「以老二那種內向的性格，要真被這樣殘忍對待，估計他是沒個幾年都走不出來了。」

  「勸？他要是聽勸，就好了。」張千墨打著哈欠，有些疲倦地道：「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被他訓斥了一頓。」

  「當舔狗是這樣的，只緣身在此山中，萬般不由人。」

  姜凡想起剛剛葉清瑤撥來的電話，更是覺得可笑，從前的種種濾鏡剔除後，她也不過如此。

  「哎，不叨叨了，明早八點，有柳微研的課，還是連著四節。」

  「兄弟們，歇息吧。」

  張千墨的話，頓時讓傑哥來了精神，興奮道：「誒嘿，是柳微研老師麼？！」

  「我差點忘了課表，沒想到明早會是她的課。」

  「對啊，還是公開課，二百多人那種，可別遲到了。」張千墨半睡半醒地道。

  二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姜凡早已鑽入被窩，一道特殊的湛藍屏幕，浮現在他的眼帘中。

  「今日結算，餘額36萬，3.6萬的靈活存款，已劃轉到您的私人帳戶，請注意查收。」

  面板的提示，姜凡一掠而過，他在瀏覽著商城裡面的技能區，有著各領域的供應。

  「自由搏擊：解鎖100萬。」

  「頂尖車技：解鎖130萬。」

  「烹飪大廚：解鎖80萬。」

  「外語翻譯(涵蓋二十種當前世界流行語言)：解鎖180萬。」

  「籃球霸主：解鎖130萬。」

  「足球超星：解鎖200萬。」

  「藥劑淬鍊：解鎖300萬。」

  ......

  密密麻麻的技能，共計323120種，幾乎所有姜凡能想到的技術，在這裡都可以搜尋得到。

  每一項技能，又劃分為精通、超凡，絕巔三大層級，每次升級的資金，都會在原先的基礎上，暴漲10倍。

  不知道看了多久，姜凡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次日，上午7：54。

  在快要遲到的間隙，姜凡和廖偉傑、張千墨，擠入人滿為患的教室。

  放眼望去，參加公開課的學生，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多出一些。

  角落處，傑哥找到一處偏僻的風水寶地，姜凡、張千墨相繼落座。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這時，門口一片譁然。

  「誒？那是幾班的女生？這麼好看！」

  「嘶——！確實妙，下課得要個微信去。」

  「你瞎啊，那是我們社長的女朋友，你敢搭訕，就等著被收拾吧。」

  幾位男生在竊竊私語，在他們目光所望之處，只見一道倩影緩緩走來，赫然是穿著一襲似雪白裙的葉清瑤。

  她那略帶焦急、期待的眸光，似在人群中尋找著某人。

  很快，注意到角落的姜凡，她微咬下唇，有些躊躇地走了過去。

  「同學，讓讓。」

  「你好，可以換個位置麼？」

  對於她的請求，那位長相普通的男生，略顯惶恐，連忙起身：「沒關係，你坐，你坐。」

  目睹這一幕的姜凡，側首凝望葉清瑤，淡漠地道：「這裡不歡迎你，走開吧。」

  「姜..姜凡，我們能不能好好...」

  「砰！」一隻碩大的巴掌，猛地拍在桌面上，震起似炸雷的響聲。

  未待姜凡回應，傑哥已是冷斥道：「聽不懂人話麼？不要臉的東西，滾。」

  「你！」

  無形中，葉清瑤的自尊好像碎裂了。

  她氣得發抖，尤其是在看到姜凡那張冷淡如冰、不為所動的側臉後，眼眶止不住地微紅，心底的失落和委屈，宛若潮水襲來。

  「請自重，離開我的視線，難聽的話，就沒必要再說了。」

  姜凡拉著傑哥坐下，神色平和，仿佛是在和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路人說話，示意葉清瑤離開。

  「叮鈴鈴！！！」

  下一秒，課上的鈴聲響了，正式開課，喧鬧的教室，逐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