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在京城街道上行駛著。
等到了一條街口,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回去吧。」
墨北流將容九月送到離禁衛軍辦事處只有一個拐彎角的地方。
又修養了兩天,容九月感覺好了許多,傷口已經長好了,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之外,到沒什麼大礙了。
墨北流從身上拿出一塊只有大拇指那麼大的玉墜子。
「有事情,就讓人到順德茶局去找我。」
容九月接過玉墜子收好。
「嗯,好,等我辦好了事情就去找你。」
墨北流點點頭,伸手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
「自己小心,我在這裡看著你。」
「好。」
容九月下了馬車,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跟之前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畢竟是受了不小的傷,下了馬車后,容九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還是感覺有點冷的。
走過轉彎角,抬眼就能看見禁衛軍辦事處,門外還有好些禁衛軍在守著。
墨北流看容九月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便讓尚雲駕車離開了。
墨北流剛離開,一抹身影便從禁衛軍辦事處大門內走了出來。
容九月抬眼,四目相對時兩人皆是一頓。
容九月眉宇間微微皺了皺,停下腳步。
權宇先是一愣,旋即笑著走上前,看著容九月,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白答應怎麼會在這裡?這些天皇上找白答應,幾乎要將整個京城都掀翻了,沒想到本王會在這裡遇見白答應,正巧本王現在無事,就將白答應護送回宮吧。」權宇走到容九月跟前,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容九月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
「不敢耽擱王爺時間,讓禁衛軍送我回去就是。」她可不覺得權宇會安什麼好心!
好不容易看見那麼大一塊兒餡兒餅,權宇怎麼可能就讓她從自己眼前溜走了!
「那怎麼行,皇兄對你如此在意,本王親自送你回去是應該的。」
權宇說完,上前一步將容九月整個人都遮擋住了,被擋得後面的禁衛軍都看不清這邊的情況。
容九月的手被權宇抓住,咬牙想要掙扎,權宇卻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權宇,放開我!」
權宇冷笑一聲。「到嘴邊的鴨子,本王會讓她飛了嗎?老實跟本王走,不然要你好看!」
話音一落,權宇指尖在容九月脖子上一點。
容九月只感覺身子一麻,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了!
該死!
因為受傷,她身上的東西幾乎都被墨北流換了下來,回來的時候把她的毒藥都給忘了。
現在除了耳垂上的蠱蟲,她可以說是一點防身的東西都沒有了!
權宇看身後的禁衛軍沒有發現異常,直接帶著容九月快步離開。
他沒有回蘭藏王府,而是去了京城內一處民宅。
走進巷子,直接從牆外跳了進去。
容九月只能任由權宇將自己扛在肩上。
進了民宅后,權宇走進一間屋子,將容九月放到床上。
「唔!」
床板冷硬,觸碰到容九月剛癒合的傷口,疼得她悶哼出聲。
「王爺?」
權宇看著容九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來。
本來他以為這個白答應不過控油一副皮相罷了,權胤玩兒幾天就會膩歪了。
沒想到權胤對她還挺上心,雖然找人的隊伍比較低調,但權宇多少還是了解權胤的性格,若是不在乎,他是絕對不會這般大動干戈的!
現在人在他手上,那他就多了一個大大的籌碼了。
「把人看好了,千萬不能讓她離開這裡!明白了嗎?」
「是。」
權宇出了屋子,很快就有人端著一個香爐走了進來。
容九月鼻子一動,聞了聞,眉頭霎時間皺起。
是迷香!
而且還是最濃烈的,只要聞上三十秒,至少要昏睡一整天!
真是該死!
「王爺,那是……」權宇的親信好奇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帶個女人回來。
「正是權胤現在滿城在找的人!」
親信一愣。「白答應?」
「沒錯。」
「王爺,南疆國的二皇子已經安置好了,不過皇上現在拍禁衛軍挨家挨戶的搜查,還是儘快想辦法讓二皇子離開京城才是。」
權宇想到被自己暗中救下的圖塔揚起的唇角又沉了下來。
本來圖塔的事情他是不打算參合的,畢竟他之前跟南疆國沒有過任何聯繫,對於這個目中無人的二皇子他也很是不喜。
可是前些天那個人突然來找到他……
兩人談了一個晚上,讓他改變了主意。
就像他所說的,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顯然,圖塔現在對權胤已經是恨之入骨了,若是能夠助他離開,他肯定會感念自己,到時候南疆國跟鳳辰國打起來,他們再裡應外合……
完美!
權宇越想越覺得未來無限的美好。
但眼前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將圖塔安全的送到城外!
現在權胤全程戒嚴,城門是一條縫都不會給任何人開的。
「這件事你容本王再想想,萬不能擅自行動,安撫好南疆國二皇子。」
「是,屬下明白。」
因為容九月出現和消失得都比較快,加之守在禁衛軍辦事處外的禁衛軍沒見過容九月,導致根本就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容九月。
皇宮內。
貴喜候在升龍閣外。
從比武大賽那天白答應受傷不見之後,權胤臉上就沒露出過一絲笑意。
就是有,那也是冷笑!
整個皇宮的人包括每天早朝的群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成了無辜的炮灰!
「皇上,現在禁衛軍已經在挨家挨戶的搜查,還沒有發現白答應跟南疆國二皇子的蹤跡。」雲星走進大殿沉聲道。
權胤聞聲負手而立,緩緩踱步走到窗前,看著床上漸漸凋零的樹葉,黑眸旋出一抹沉沉的暗色。
「使者館當時守備森嚴,圖塔在裡面待了那麼多天卻沒有任何動靜,可是,這一次卻讓他逃脫了。」
雲星臉色沉沉,他是禁衛軍統領,出現這樣的事情,是他疏忽了。
「皇上的要意思是,有人裡應外合?」
權胤緊抿的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