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京城內有好些百姓病死了!」
貴喜臉色難看的走進御書房彙報道。
權胤正看著手上的摺子,聞言雙眸眯了眯。
貴喜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剛才京兆尹來報,說京城裡已經有十幾個得了寒症病死的百姓,患病的人也在漸漸的增多。」
「確定跟宮裡的病一樣嗎?」
「是,宮裡的太醫去看過了,跟夢常在的病一模一樣!」
權胤黑眸沉了沉。「雲星。」
「微臣在。」
「派人暗中去查,那些得病的百姓之間有何共同點,或者任何相通的地方,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
……
悶在桃花閣里的容九月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她數了數從寧心身上弄出來的蠱蟲,足足有五十五隻那麼多!
蠱蟲大小不一,很可能是蟲生蟲,如果不及時清除,到最後蠱蟲佔領整個身體。
容九月將一隻蠱蟲用鉗子夾著放到火上去烘烤。
在烤了好一陣后,發現蠱蟲居然還活著!
「昭儀,太皇太后請昭儀到平水宮。」
容九月剛將東西收拾好,屋外便傳來宮女的聲音。
「知道了。」
容九月給寧心處理好肚子上的傷口後來到平水宮內。
太皇太後跟太后她們都在殿內。
容九月走上前見禮。
「哀家讓你配合何大夫給夢常在治病,這些天你都在做些什麼?」太皇太后瞪了容九月一眼。
容九月面不改色。「臣妾一直在想治病的藥方。」
太后冷哼了聲。「想了這麼些天,可想出來了?」
「未曾。」
剛說完,容九月耳邊傳來一道嗤聲,她微微抬眸便看見何大夫那雙讓人看不真切的眼。
「你還沒想出來,何大夫可想出來了。」
容九月一聽,看著何大夫問道:「不知何大夫想到了什麼方法?」
何大夫幽幽道:「這個辦法,有些冒險……」
「什麼辦法,你儘管說出來便是。」太皇太后開口道。
「沒錯,只要是能將這寒症治好,你說出來就是。」
何大夫頓了頓才道:「這寒毒是一種極陰的病,所以需要純陽的血液鎮壓,所以草民所想出的藥方中,需要一擁有純陽血液的人,取其心頭血作為藥引。」
「純陽血的人?」
「沒錯。」
「那不知道何大夫知道誰身上的血是純陽的?」
「回太皇太后,這世間只有真龍天子才擁有純陽血。」
「何大夫的意思是,要取皇上的心頭血作為藥引?」容九月挑眉看著何大夫道。
「沒錯。」
心頭血,顧名思義就是心臟上的血,這血,要怎麼取?
聽完何大夫的話,太皇太后沉默了。
太后卻開口道:「不知這心頭血要如何取。」
何大夫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容九月。
「這一點,容昭儀應該很清楚。」
「容昭儀?」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容九月身上。
「沒錯,聽白太醫說容昭儀醫術了得,尤其是一手銀針用得出神入化,草民在醫理上雖然懂得些,但論用針怕連容昭儀的三分都不如,想取心頭血,只需將銀針注入心口,將血引出即可。」
「何大夫的意思是說,讓我去幫你取那什麼心頭血?」
「有勞容昭儀了。」
有勞泥煤啊,老娘答應了嗎!
這何大夫說得輕巧,那可是在心臟上的血,哪裡是說取就取的,若是一個不好,很可能刺破心臟血管,到時候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傻了才會答應他去取什麼心頭血!
「這個方法太過冒險,若是出了紕漏很可能會讓人喪命,何大夫還是想想是不是能用別的東西代替心頭血吧。」
太皇太后這會兒也沒有開口,畢竟這可能危及到權胤的性命她不可能為了一個還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讓權胤冒險的。
「這……」何大夫為難的皺了皺眉。「草民無能,苦思良久也就只得這一個方子,況且夢常在的身體不能一直用藥壓著,不然會適得其反,還是要儘早治療的好。
「聽說京城已經有好些百姓因此病喪命,若不早些將解藥制出,怕會有更多人……」太后看了太皇太后一眼,緊皺著一雙眉頭道。
其實她的話就是在暗示,權胤可是鳳辰國的國君,現在他的百姓正在被病痛折磨,只有他的心頭血能夠快速的讓他們脫離苦海。
權胤若是不願,那就是不顧百姓的死活,這樣的人哪裡配當皇帝!?
可太皇太后若是答應取權胤的心頭血,權胤可能會陷入很大的危險中。
這,是兩難的抉擇!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
「皇上乃是萬金之軀,哀家是絕對不會讓他冒這個險的,何大夫還是另想它法吧!」
最後,太皇太后終究不願意權胤冒險。
「朕願意獻出心頭血。」
太皇太后話音剛落,權胤闊步而入。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屋子裡人的都聽得真切。
「皇上!」
太皇太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他。
「皇祖母,朕不僅僅是為了宮裡的人,也是為了鳳辰國的百姓,這血,朕必須得出!」權胤黑眸中帶著毋庸置疑的沉著。
「可是這……」
「皇祖母,無需再勸。」權胤說完轉向何大夫。
「這心頭血何時取?」
「草民無能,這還要問過容昭儀。」
容九月從權胤進來后就一直低垂著眼帘沒有說話,直到權胤將視線落到她的身上。
「容昭儀?」
容九月身子頓了頓,緩緩抬眸看向權胤。
「皇上,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容九月並不想那麼早將自己已經相處解蠱毒的辦法說出來。
可是讓她去取權胤的心頭血,若是權胤出了任何差錯,她必死無疑!
權胤深深看著她。「容昭儀已經有辦法了嗎?」
剛才她才說沒有,這會兒就說有,那豈不是說她剛才是在騙人!
「還請皇上再給臣妾一點時間!」
「多久?」
「一天,再一天的時間就夠了!」
何大夫臉色沉了沉。
「只要再有一天,容昭儀就能想到辦法嗎?」
容九月抬眸看著他神色堅定。「沒錯!」